那他原来的身体怎么样了?
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空间乍然响起,俞间吓了一跳,有点不情愿地暂时抛弃了镜子里的美少年,拖着步子挪回了床边。
拿起桌子上半旧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周副导演”。俞间挑了下眉,觉得事情有点意思了。
看这状况,说不定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还是同行呢!
只是这身体的原主既然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他如果也是圈里的人,自己没道理会对他没印象啊。
俞间一边想着,一边不慌不忙地点了拨通键,结果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被对方凶狠的大嗓门吼得全身震了一下。
“付安歌!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居然还学会拿架子了?昨天晚上老子给你打了四五个电话,你是死了吗!居然敢不接电话?!现在吴总和王姐两边都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喂?付安歌!说话!死了?!”
俞间:“……喂?”
电话另一边暴躁的“周副导演”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付安歌!你别他妈跟老子装傻!老子不吃这一套!一句话,你到底做不做!你不做就趁早说清,然后拿上你的东西给老子滚蛋!多的是人上赶着想抢这个机会!”
俞间:“……”
“周副导演”顿了顿,发现对方一直没有出声,于是自己脑补了一出少年握着手机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场景,满意地笑了。
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小屁孩就是好骗,每次只要狠狠吓唬他们一下,再来一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总是很快就上钩了。
“周副导演”看事情也差不多要成了,于是微微放柔了语气,语重心长地开始教育起年轻人来。
“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知道好歹!别人既然给了你机会,你就要及时抓/住知不知道?你长了这样一张脸,这是你的资本。你因为这张脸得到了上面那些人的赏识,这就是你的机会,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啊!这样,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看啊,你如果觉得跟了男人太委屈,那咱们就不要吴总,跟着王姐不也挺好的吗?你是个男人,做那种事怎么也不会吃亏不是?”
俞间:“……”
怪不得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闹了半天,“周副导演”居然是个拉/皮/条的?
俞间抿了抿嘴,觉得有些为难。他以前还真没遇上过这种事,这会儿听着对方那么入戏,他尴尬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副导演”还在滔滔不绝着:“吴总和王姐,他们两个你随意跟了谁,那都是一步登天啊!以后你哪里还用发愁没有戏演?他们那种地位的人,想捧红一两个明星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但是你可想好了,得罪了他们,你以后就别想……”
“咳。”俞间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周副导演”口若悬河的演说,“我知道了。”
“周副导演”还沉醉在自己的完美表演里无法自拔:“知道了?那就好!哎不对!你倒是给我一个准话啊……”
俞间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把他没说完的废话全都按了回去。
说实话,俞间觉得自己能强忍着听到现在,已经算是好修养了。
俞间自然是不怕那个所谓的“周副导演”嘴里可笑的威胁的。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种色厉内荏、打着“导演”名号在外面造谣撞骗的家伙,就算真的跟某个剧组有点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场务或者助理之类的小角色。这种人嘴里说的厉害得能够只手遮天的“吴总、王姐”之类的人,想来也不会真的厉害到哪里去。
再说,这个“周副导演”既然只敢打着“副导演”的旗号做这种不入流的勾当,连个“导演”的名头都不敢挂,这种小把戏能骗到的人估计也有限吧。
这种事情俞间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来也没遇见过,他还以为是这种事情真的只是圈里极个别的现象呢,没想到这才刚刚重生,居然就被他遇到了。
让俞间比较在意的是,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受骗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俞间低头看着床边地面上扔着的安眠药瓶子,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听刚刚那个人的意思,这具身体的原主好像是做群众演员到处跑场子的。说不定,他就是因为相信了那个人的胡说八道,才会出事的……
俞间弯腰把地上的安眠药空瓶捡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身体似乎比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多了一丝力气,俞间拖着步子,慢慢走到了窗边,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了。
破旧的地下室窗户露了出来,阳光终于照进了昏暗的房间。
窗户中间与外面的地面高度齐平,下半截的窗户被墙壁糊得严严实实,只有上半截窗户与外界相连通,勉强地给用地下室改造成的房间送进来了一丝清新的空气。
俞间透过狭小的半截窗户看着外面,怔怔地出了神,怪不得这么潮/湿,原来是地下室啊。
说起来,他原本的身体,应该是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吧。在娱乐圈打拼了十几年,所有的努力都在一夜间被清零了。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他其实并不是太过害怕。
俞间迎着光眯了下眼睛,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张岳渊……他肯定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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