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时候所待的古堡之中,有着许多常人鲜少踏足的领域。儿时的我很是奇怪,要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里一动不动,要么就是喜欢自己跑到大人和女佣们找不到的角落去闲逛。每当我独自一人走去偌大古堡之中那些幽暗的走廊的时候,我就会站在明暗交界处思忖,那走廊两旁的房间里是不是塞满了被大卸八块的残肢断臂,又或者是储藏着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危险生物,比如奇奇怪怪的虫子之类的。
闲时阅读的童话和历史书之中的奇怪段子,总有一些会在我看到墙面上沾满了灰尘的烛台时自动跃入我的脑袋,像是魔咒一般地盘旋在我的耳边。
那时候的我面对着未知的空间,的确会有一些出于儿童天性的害怕,但更多的则是来自于自身灵魂的兴奋。
那里面会有什么?进去看看吧?不敢么?不,当然是敢的。
但可惜的是,每当我下决心踏入那些幽暗角落的时候,我的妈妈总会从不知何处及时地窜出来,将我抱离现场。而事后我想要用撒娇或者软磨硬泡的方式央求对方告诉我那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的时候,身为家族中最幼小孩子的她却也只能一脸为难地告诉我,她不知道,然后再用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嗓音反复告诫我,千万不能踏足那些不被订立为惯常活动地的区域。
似乎如同市面上畅销的那样,每个家族都有那么块可以被称为“禁地”的地方。去到日本本家后,我曾经就因为想要逃走而被关进了距离家族禁地最近的小黑屋之中,而正是那里,才会让我对于原本并不抱以“恐惧”的黑暗和幽闭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感官。
一连几天晚上都被一个浑身萦绕着浓重瘴气、却又有着新月般眸子的陌生男人敲门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直接地看清了我未来可能会面对的悲惨结局。
“如此的黑暗会让你的内心感到震颤和恐惧么,er?”走在前头的岩窟王突然发话了,他语气平淡地说道,“若是感到害怕的话,就捉住我外衣的衣角吧,如果你因为吓破了胆而半路死在了这里的话,我的复仇便也中途夭折了,这可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情况。”
岩窟王的声音冷冷的,却意外地充满着与周遭环境所不相匹配的生命力,这让听厌了两人脚步声的我突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乱感。
我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愣怔了几秒。待到对方因为我没有继续跟上而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才彻底地回过了神。
“不,我并没有感到害怕。”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连跨几步走到了对方后半个身位的位置。
“只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太过压抑了,如果单纯只是光线昏暗的话……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惧怕的事物。”
虽说在心底依旧保持着对眼前复仇者的一丝戒心,但处于我们两人现在所处的立场的一致,我还是能将自己大部分的信任交付给对方的。故而,虽然我现在所面对的是一条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过道,周围的环境又是我最为讨厌的幽闭昏暗,此时此刻的我却也没有感到如同当初被关小黑屋、又被陌生人连夜打扰那般的惊惧之情。
甚至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试图去捣毁整个梦境的核心,我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之情。
“等会我需要怎么做呢。”
在两人继续前行的时候,我问岩窟王道:“你先前只说了任你一人去对付审判之间的怪物,却没说我该干些什么。虽说御主的确在从者之间的战斗中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既然你也说了让我预备好战斗的准备,那也就是说待会的时候,会有需要到我出手的地方吧?”
岩窟王简单地“嗯”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这里是借由你的梦境所构筑起的监狱塔,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对这里的感知度应该是最高的。”
“虽说心想事成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理由我先前也解释过了,但如果只是对这个空间进行侦查的话,依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能做到的。”
“那……”我问,“是让我去观察这座塔之中产生违和,或者说,魔法阵构造有破绽的地方么?”
“是,”对方补充道,“然后在第一时间告知我,由我来进行破坏。”
我道了声“好”。
“审判之间理应是整个监狱塔内构造最精密,也最容易出现疏漏的地方,我没指望你从我们现在走的通道中发现什么问题,但待会的主场开始的时候,你得集中尽力去探查……当然,我是不在意你到底要在这里花费多少时间,要不要认真去做这件事,全凭你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我朝对方笑了笑,“虽然探知魔力的波动并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但既然对于回到现实中去有着深刻的执念,我就会尽力去完成这个任务。”
岩窟王勾了勾嘴角。
“希望如此吧……啊,我们到了。”
他侧过身去将走廊尽头的门洞展示给我看:“就是这里了,审判之间。”
被岩窟王称作是审判之间的巨大空间四周并没有以供宾客落座的席位之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封闭的斗兽场。房间内的光亮较走廊之中强了些许,至少我在第一脚踏入这间屋子的时候,便一眼看见了房间中央,垂首站立的那个人。
“那是……”
我刚想开口询问岩窟王,对面的那人便无声地抬起了头,他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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