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一怔。卫二丫是谁?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金毛犬。他对卫鞅取的这名字依然不太适应。说道:“在我这里,它在我家附近转悠,被邻居看见了,邻居来医院探望我爸就把它带过来了。”
“在你那儿就好。”卫鞅说,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他明白,真正让心落地的原因是找到了嬴渠梁。
“我在医院,不能照顾它,并且医院不允许宠物进入,我把它寄养在医院外的小超市里的,你有空了来接接它。”嬴渠梁说。
“行,我去接它。”卫鞅说。
卫鞅挂断电话,回到景监的婚礼现场,对景监说:“我得先走了。”
“这么急?”景监说。
“抱歉啊,我还有事。”卫鞅说。
景监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下午继续过来啊。”
卫鞅脸抽了抽,“怎么,你这婚宴准备闹个通宵?”
“不是,下午就我们几个老朋友聚聚。”景监说,“魏昂也要来,半小时后就到。”
卫鞅想了想,从这里到医院开车不过一个小时,既然已经知道了嬴渠梁的情况,晚上过去也可以。于是,他说:“那我不走了,等着魏昂。”
“我也觉得你等着魏昂比较好。”景监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本小便签,匆匆写了几笔,撕下便签纸递给卫鞅。
卫鞅接过来看了看,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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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昂到景监的婚礼现场时,宴席早就散了,只剩下新娘子令狐的朋友,以及景监的朋友——卫鞅、车英、子岸。
“哈哈哈,景监,恭喜恭喜!”魏昂笑呵呵地说着,转头看见正眯眼盯着他的卫鞅,说道:“哎,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卫鞅说。
魏昂和景监说了几句,景监就被新娘的朋友拉走了。魏昂只好来到卫鞅身边,说道:“我哥时不时还在念叨你。”
“是念叨我没帮他的忙吧?”卫鞅说。
两年前魏昂曾找卫鞅帮忙处理他哥哥魏罃的一个案子,就在那时候,卫鞅发现了嬴渠梁对自己的感情,强行送走嬴渠梁,后来阴差阳错,他来了现在这个城市,还换了工作,从律师变成了教师,自然没有帮魏罃处理案子。
“哈哈哈,被你说准了,我哥还骂过你呢。”魏昂说,“不过,他更后悔的是没有将你挖到他的公司为他工作。”
“算了,我的能耐在他那儿发挥不出来。”卫鞅说。他清楚魏罃的性格,魏罃不可能完全放权给他,必然会对他形成掣肘。
“我还没吃饭呢,酒宴也散了,要不找个地方我们喝两杯。”魏昂说。
“可以啊,我知道个地方,酒好饭菜香,保证能让你喝得烂醉如泥。”卫鞅说。
“不行不行,我今晚就要赶回去,我哥给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务,我明天一早就得处理。”
“嗯。”卫鞅随意地应了一声,对远处的景监微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和魏昂走了。
魏昂看着景监,总觉得景监对卫鞅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但这眨眼究竟什么意思呢?
算了,不想了,也许眼花了吧。
卫鞅和魏昂走出酒店大堂,卫鞅一边走一边给嬴渠梁发消息:我明天去找你,今天有事要忙。
他们站在街边等出租车,魏昂不解地问卫鞅:“你没开车来?”
“开了。”卫鞅说。
“那你自己开车呗,干嘛叫出租?酒楼很远?”
卫鞅没理魏昂,继续等着车。
“怪人。”魏昂评价道。
卫鞅看了魏昂一眼,没有说话,已经伸手招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
上车后,卫鞅对司机说了酒楼的地址。
司机诧异地看着上车的两人,“好远啊,在郊区了。”
“走吧,师傅。”卫鞅说着拿了两百块递给司机。
司机愉快地接过钱,启动了车子。
一个多小时后,魏昂坐在出租车后排,发现车子越走越偏僻,有些心虚起来,“我们这是去哪儿吃饭啊?”
卫鞅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
“我晚上还要去机场,你把我带这么远的地方,赶得回去吗!”魏昂一脸不悦。
“已经到地方了。”卫鞅说完,车子果然停了下来。
等到魏昂也下了车,卫鞅弯腰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晚上九点来接我,车费还是两百。”
司机笑呵呵地答应了。
魏昂听了,也很高兴,他凌晨一点的飞机,九点回城,再赶去机场,时间刚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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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虽然处在偏远的郊区,但因为菜品丰盛、口味极佳,慕名前来的食客不少。
魏昂坐在雅间里,吃得分外高兴,一边大口吃菜喝酒,一边对卫鞅讲起了他这些年的风光。
而卫鞅,听魏昂说着,一言不发,只小口小口地喝酒。
魏昂的哥哥魏罃经营着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地产业、娱乐业、汽车、电子制造业都有涉足,甚至连传媒业也有。魏昂帮他哥哥管理着一家出版公司。
在这个纸媒一天天衰落的时代,魏昂管理的出版公司却一直是杂志行业的佼佼者,尤其发行的一本娱乐月刊更是多年来销量稳中有升。
明天,他要回去确定下个月刊行的具体内容。
魏昂说完这句,挑眉毛笑着,对卫鞅说:“你知道我们下个月刊载的最重要的消息是什么吗?”
“知道。”卫鞅淡淡地说。
魏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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