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子真是好轻功,”就在气氛尴尬时,那人从酒缸上一跃而下,踱步过来。方才他坐的位置烛光照得不大真切,此时走到北冥晏面前,他才真真看清了他的长相,一时呆若木鸡,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晨儿?”
白衣人躬身揖了一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公子可是将季某认错了旁人?在下名叫季风吟。”
北冥晏猛地收住了脚步,季风吟的眼睛熠熠生辉,非常漂亮,天生一对桃花眼,和北冥晨的双眼神似,再细看,才发现他只有那双眼睛相似,只是未免也太像了。
“抱歉,失礼了。”神情失魂落魄、失望之极,连季风吟这不知内情之人都忍不住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靠近了一步,北冥晏下意识向后退,退进了一个人的怀中,薛骆迁摸了摸他的发,眼波柔和,不知为何心神蓦地定了定。
他倒是定了,姬朝星脸上可难看了:“薛骆迁,别给武林丢脸!”
若方才那一剑他还看不出是谁能使出的,还做什么姬家人,罔顾他输给薛骆迁!
“薛骆迁?”季风吟将目光一转,也是不能将他的容貌和武功放在一起。
他带着疑惑的情绪看薛骆迁,薛骆迁可没有看他,冷冷地看着姬朝星,他身旁的临歧大师早就闪到一边儿去,免得一会儿打起来误伤。
倒不是他怕,只是这年轻人的事,他一个出家人实在不大明白。
薛骆迁的声音低沉,语气如寒冰坚冷:“你说,我怎么给武林丢脸了?”
第27章 遗物
第二十七章 .遗物
原本只是一句冷嘲热讽,根本没想过薛骆迁还敢接话,姬朝星气得精致的五官都要歪了:“明知故问?”又怒极反笑:“怎么?这么凶,想杀我?”
他将手中的剑丢给一旁的临歧,背着手走过来,薛骆迁便拿着沐晨剑剑鞘,自己挡在北冥晏面前。
“我来告诉你,当初你私自放跑叶笑云,为的是讨好谁,没人不是心知肚明!就是丢尽了武林的脸!”
北冥晏猛然道:“你说什么?”
他不说还不要紧,一开口,姬朝星的目光便转移到了他身上,迟疑着打量了他一瞬,结合方才北冥晏的轻功,和薛骆迁的袒护,再一想,随即冷了脸,沉声道:“北冥晏?你是不是北冥晏?!”
他问话声极轻,像是梦呓一般轻柔,北冥晏却感受到薛骆迁绷紧了身体,一副随时防守进攻的模样,严阵以待。
“我说呢,我说呢……”姬朝星在中间来回踱步:“我说你怎么肯从薛家出来了,衡山掌门亲自来请你都请不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愈走愈快,脸上的神情愈发暴躁:“薛骆迁,好好好,你竟做得这般地步……”
“冷静,”薛骆迁淡声道。
姬朝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薛骆迁,一袭白衣胜雪,素剑剑鞘在手,薛盟主似乎就从没有这么悲惨过:“薛盟主,你的剑呢?逢山呢?”那把神剑,打败他的逢山!
“没带。”
说得轻描淡写,眉头都不带皱下的。
姬朝星忽然笑了一下:“没带?没带!哈哈,我猜,是你身后的那位害你丢了逢山吧?”
“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
北冥晏呆了一瞬:“遗物?”
“住嘴!”沐晨剑剑鞘被薛骆迁灌注了丝丝寒冷的内力,发出铮铮的嗡鸣,薛骆迁紧紧盯着姬朝星,姬朝星则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北冥晏:“还真是天生的降灾之人。”
“逢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北冥晏在身后轻声问道。
“你放着正道不走,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与江湖宵小厮混在一起!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转变如此之大?他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薛家绝不会教养出现在的薛骆迁。
薛骆迁原本在想如何回答北冥晏,听到这从前一定会不屑回答的问题,竟认真道:“你所说正道、世人所谓正道,我并不认同,仅此而已。”
“你不认同?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也不认同?”
他手所指,是北冥晏。
“你姐姐的死,我很遗憾,但那与他无关。”
纵使他再有意袒护北冥晏,提起姬如雪,也不得不放缓语气。
“放屁!”说时迟那时快,姬朝星一个闪身便到了薛骆迁眼前,握紧了拳头朝薛骆迁砸下来。
速度的确很快,但不是躲不开,薛骆迁甚至到那拳头砸下来之前反手点住了北冥晏的穴道,自己更是一动不动,硬硬受了这一拳,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原本就沾染着血迹的白衣上,恐怕远看以为他这是白衣胸口上绣着一朵大红花。
俊秀的脸颊上即刻黑青了一大片。那一拳又狠又快,以薛骆迁的武功,姬朝星就没想过能挨着,更想不到结结实实地打了。
薛骆迁被打得侧了侧头,身形都没晃荡一丝,一语不发。
“骆迁!”
“为什么不躲?”姬朝星黑着脸问:“我需要你让?”
薛骆迁缓缓摇了摇头:“欠你的。”
“要欠也是他北冥家欠我的!关你什么事?”他一把拽住薛骆迁的领口,一双眼睛中怒火中烧:“薛骆迁!你清醒清醒吧!”
薛骆迁咳出了一口血,即使挨揍不反击,他那双美得动人心魄的眼睛还是坚定自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姬朝星猛地放开他:“好,你要这么护着他,就等我先杀了你,再杀他,你们俩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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