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和青虫帮的四人一排拉开,坐在软皮沙发上。
“饿了吧,吃。”赵四阳穿着条小黄鸡短裤,系着奶牛围裙,从厨房里给我端了碗面出来。
他见我没动,又补了句:“肉沫面。”
咕噜。
我低头嗅了嗅,恩……人肉。
“如生哥哥,我也饿了。”卜凡贴着我,用大眼看我,“我可以尝一口吗?”
当然不行了。
我抬头瞅了一眼赵四阳。
赵四阳掀起嘴皮笑了下:“人想吃你就给他吃呗。”
说着,他微微往下眯了下眼:“只要他敢吃。”
我闻言愣住了,对哦,这个小屁孩已经看见过我尸吼了,那他应该知道我是丧尸,没理由还这么亲近我啊?
卜凡轻轻冷笑了一声。
我端着碗,嘴里的面都掉了,我操,这熊玩意儿,好几把深的心机啊,搞了半天是在试探我?
卜凡又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不再看我。
“……”这个世道,我要不是丧尸,可能活不下去。
“老大,你快说怎么办。”这是我听陈甲说的第一句话,“我的孩子还在b方手里。”
“就是啊!”半张脸揉了揉鼻子,眼眶发红,“这尸潮来得太突然了。”
什么意思?
我看着赵四阳,一脸愣逼。
而后我才知道,华东省之所以暂时安全的秘密。
在尸潮暴发后不久,省长所带领的b方谎称先行“安全转移孩子”,把所有十四岁以下的小孩聚集在一起,用此来威胁家长出门捕捉丧尸。
全城动员,奋力抵抗。
如果没有定时交出一定规格数量的丧尸,你的孩子就会被做成饵。
丧尸对幼小脆弱,并且深陷恐惧的食物最为渴求。
孩子可以最大程度的聚集丧尸,而后一举清除,效率再高不过了。
“我操!那还捉什么丧尸啊!先去救孩子啊!”我打字说,“孩子被藏在哪儿了?”
赵四阳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卜凡。
“不知道,出入那里的时候会被戴头套,看不见。”卜凡说。
“哎……完了……完了。”马丙哭了,他把脸埋在手里,“尸潮暴发,这里也会被炸掉吧?”
“不会。”赵四阳耸耸肩,“只要‘智尸’还没找到,他们就不会。”
滋滋滋。
陈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收音机,正在调频。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华东省突发8级尸潮!请各位市民关好门窗,切忌外出!重复一遍,华东省……”
屋内陷入了沉默。
陈甲又换了一个频道。
“请各位市民不要惊慌、不要担心,华东省已被列入‘国壁’之外,即使尸潮暴发,也绝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
咯咯咯?国壁?
我再次看向了赵四阳。
和尚很体贴地打开了电视机。
我看着电视上的俯览图像,才意识到自己的消息已经闭塞很久了。
画面上,贵西省、中川省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它们就像两坨被切除的毒瘤,边毛不剩。
而华东省、北海省以内,出现了一条用坦克、武装车堆砌成的围墙,不断有着士兵巡逻,炮火声连绵不休,这里被叫做“国壁”。
国壁内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继续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我操……
一口气卡在我胸腔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就难受,贼他妈难受。
我们在外面自相残杀,他们在里面吃喝玩乐?
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救外面的人?
他们就看得下去?
不可能,道德上就说不过去。
这件事,绝对不止这样简单。
“还是先救孩子。”我打定了主意后,打字告诉他们。
“救什么啊救,”曹乙笑出了声,“外面全是丧尸。”
“是啊,救出来也没地儿安置,现在这个情况,哪个家长还敢出来认孩子?”半张脸也不同意。
“我跟你去。”只有陈甲站了起来,他褥了把少年白的头发,眼中一片坚定。
卜凡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跟我腿边站着。
赵四阳就更别说了,他就差拿我当神仙供着了。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要对我图谋不轨。
“你有什么打算吗,兄弟?”我问赵四阳。
赵四阳摸了摸他的光头:“我准备去帮你投喂蛋蛋,他们可能要饿死了,救孩子这事我就不去送死了,武装化安置所,军队把守,就你们两个拿刀去闯?”
他笑了笑,小声说:“况且我一直是站在丧尸这一方的。”
“你能正常点吗兄弟,能吗?”我特无语地瞅着他,慈悲为怀呢?
他一脸“你不懂”的模样看着我,又开始讲他的因果论:“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度,一旦超过了度的极限,世界就会崩溃重建,以物代物。就像以前的恐龙,现在的人类……和以后的丧尸。”
我被他说得浑身发冷。
“丧尸不过是个可爱的昵称,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新物种?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也是有生命的。人类再怎么挣扎,也阻止不了因缘的发生。你们的出现是因,我们的消亡是果。”
“你说完了?”我打字问。
他颇为高深地点了点头。
我操。
终于瞎扯完了。
“你说话能别这么中二吗兄弟?”我抖了抖冷出来的鸡皮疙瘩,“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老大的?”
赵四阳又笑了:“单挑,挑赢了他们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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