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 您醒了吗?”,脚步声在门外停下,而后男子的声音响起。
却是昨日的小二,语气带着几分兴奋。
“醒了。”, 墨云答到。
“水是否送进去。”
望了身后还未下床的人,墨云道:“放于门口便好。”
“好的。”
小二太过明显的失落, 不由得让墨云有些想笑。
她或许应该让云灵将容貌隐了?
将外衫穿好, 听着身后的动静, 墨云把门外小二送来的东西端入房中。
梳洗完后, 墨云坐在桌前。手指在脸上划过, 铜镜中的那张脸,已经看了十年有余,不觉间却已没有最初的陌生之感。
“师傅。”, 清冷的声音,将墨云的片刻失神打破。眼中漾过一丝笑意,墨云站起身来,道:“云灵你过来。”
一抹疑惑,云灵依言朝墨云走去。
待到云灵走进,墨云抚了云灵肩膀,道:“坐下。”
虽然不解,云灵却也顺着墨云的力道,顺从的坐于铜镜前。
拿过桌上的桃木梳,白皙的手指穿梭与青丝间,灵活的很。
铜镜中,白衣女子的神情却太过专注,也太过温柔。
一刻,便是一世。
如若说天道真的有什么值得让她感谢,却只有一件事,那便是遇到身后之人。
“云灵身上可带有发簪?”
“嗯。”,手摸进怀中,却是一顿。
“怎么?”
“没事。”,轻声回到,云灵将怀中的发簪摸出,递给身后的人。
不论世人如何不齿,也无论正邪之别,她却只想和身后之人在一起,无关其他。
“好了。”,终于,墨云收了手,眼中几分得意之色,道。
低垂了眼眸,云灵轻声道:“多谢师傅。”
无奈的摇了摇头,墨云心中却是叹气。
这份拘礼的别扭性子,却不知道眼前的人何时才能改掉。自那日挑明心意之后,两人除去同床共枕外,却和一般师徒并无甚区别。
转了身,墨云将东西收拾好。说是收拾,其实却并没有什么东西。修真之人本就不需太多身外之物,墨云只是将房间内的气息消除了而已。
待到做好一切,墨云看了眼依旧坐玉铜镜前的云灵,转身开了房门。
手被握住,带着些许冰冷之感,却显得十分坚定。
对方和往日一般的面无表情,初看之下,并无区别。瞥过云灵已红透的耳根,墨云也不点破,扬了嘴角,道:“走了。”
“好。”,依旧是清冷的声音,却覆上了柔意。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却并不刺眼。
回握住云灵的手,两人一同朝楼下走去。
或许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客栈从来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其中聚集的,却是什么人也有。上至皇族贵胄,下至三教九流。当然,这样的地方自然也是消息与流言最为聚集的地方。
世上从来都不缺人,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流言。而这些日子最为世人所谈之不厌的,也是说书人口中最多的事情,便是上尊弟子入魔之事。
“上尊的弟子居然会入魔,实在让人想不到。”,叹息的声音。
“是啊,那可是上尊的弟子,下一任的云煌宗宗主!居然自毁前程!”
“可惜了上尊的一番苦心,想必云煌宗也会受到牵连。”
人群中却是唏嘘不断,对于这从未见过的上尊弟子,还有万人之上的修真界上尊。
心头一阵烦躁,刘清放了茶。
“刘兄很是不高兴?”,拂璋也放了茶,问到。
“拂兄何以如此觉得?”,刘清却不答,反问道。
“因为拂兄从开始便一直皱着眉头。”,拂璋笑道。
刘清没有说话,拂璋却也并不在意,道:“刘兄很在意上尊之事?”
“正所谓三人成虎,我只是不喜谣言罢了。”,举了茶杯,刘清淡淡道。
“原来如此。”,拂璋却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赞叹道:“刘兄不愧是被称为清君的人。”。
握住杯子的手顿时收紧,刘清眼中多了一丝警惕,道:“拂兄知道我?”,随即,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煌国人?”
被人道破身份,拂璋却也爽快承认,道:“我确实是煌国人。”,喝完一碗茶,眼中却是崇敬,道:“作为青松子的传人,清君的名号在煌国可是有名的紧。而我当年也只是有幸见过青松先生与年幼的清君一面而已。”
警惕减去些许,可仍未放下。闭眼抿了杯中的茶,思索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
男子却是他半途中偶然所遇,因两人皆是独自一人,便结伴而行,对于彼此的身份,却都是心照不宣,并没有提起。此时突然发现对方却原来早已知道自己身份,难免有些震惊。
他此次来锦国,也不过是奉了师父之命。严格说来,却也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行。不管如何,他也不想让师父失望!
“刘兄且放心,我必然不会将拂兄的身份泄露出去。”,看出对方脸上的担忧,拂璋却拍了胸口,保证到。
“如此便多谢拂兄了。”,刘清脸上却多了一丝感谢。
远在别国,遇到故乡之人,总会感到亲近,连着这防备之意,也减了大半。
两人谈话之间,周围依旧吵闹,刘清皱了眉,扫视过四周。
世上的人,比起真相,更喜欢听别人口中说出的所谓“真相”。
余光中,楼上却走下两个女子,皆穿了白衣,看起来却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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