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衍,”景云一把拉住也要出门的慕博衍,一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你要如何?我不想你搅进这些事里。好不容易度了北疆之乱,再出了篓子你让我怎么护你?”
慕博衍却轻轻将自己的手抽回:“放心,我有分寸的。行臣道、知事,行王道、知人。博衍何人,太子清楚,该物尽其用才是。太子殿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管身后的景云黯淡的目光,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搅弄这些事情,不想你陷进这些俺臜事里,可是手里却是空落落的。
见他来了,陆离一把抓住他,陆状元早就急得不行了:“王爷,您快让姚兄把侯爷拉回来,这么打下去,只怕……”
心里却是冷笑:“没事,安歌他们有分寸的,再打一会,最好把崔公子揍得连他爹都认不出来,省得他家老子过来找咱的麻烦。”
陆离有些听不懂了,他们怎么就沾上这事了呢,却看慕博衍指一指那位我见犹怜的抱琴姑娘:“这崔公子不是在跟本王争她吗?”
陆离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被雷劈了一般的惊悚。
慕博衍的话说的不重,但边上围着的人本就不明就里,魏弘初来乍道,认识他的人本就不多,这一听,马上就清楚了。于是谣言传出,传那位歌女有着倾城之貌,漂亮的让人一见着迷,中兴王跟侍郎公子为了她大打出手,倒是把魏侯爷干干净净的择了出去。加上崔望原先跟那个李昭本就是一丘之貉,两个是臭味相投得很。李昭出事之后崔公子倒也是有所收敛,时日一长,多灌了几口黄汤那要命的色心一起早忘了个干净。风评本就不佳,这次让中兴王爷教训了一顿,也是该。
外面风言风语不一而足,魏弘不知道慕博衍是何打算,可是他坐不住,那天是他冲动了些,如今这般置身事外,他怎么也得去看看。
刚给景承宇那写了帖子让京生送过去,然后就见人领着魏弘进来了。叹口气,却只是叫一声:“兄长。”
魏弘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坐那,想了想,问:“你把那个小姑娘送去哪了?”
慕博衍皱皱眉,轻声说:“京生给那姑娘赎了身,又给了银两,送去乡下安顿了。”
京城流言蜚语沸沸扬扬,其中的主角早早却谢了幕。魏弘的脸阴晴不定,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黑黝的眼珠里不知藏着什么。
慕博衍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一会我去大皇子府上,兄长一起吗?”
那日的并非巧合?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这个……魏弘的眼登时放大了,可是中兴王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许久,摇摇头,沉默的选择了离开。
慕博衍叹口气,姚安歌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魏弘的爱憎太过分明,怕是这帝都所不能容的。
“安歌,你说北疆之事,兵部的令连着皇帝的虎符都是秘而不宣的东西,除了带军将军,将士们都是到了地才知晓自己是去向何方。为何会有人向乌孙透了消息?”慕博衍一回来就让姚安歌查过这件事,安歌那边并无进展,如今却又旧事重提。
姚安歌眼皮都没抬:“王爷,崔仲虽是兵部侍郎,但却是没那么大的权,更没有那么大的胆。”
“安歌你说,一个看你不上眼不想你好活的人,和一个不怀好意却对你好却背后下刀子的人,这样两个敌人,应该先对付哪一个?”慕博衍好像觉得这么说又有些不对,“说是不想我好活倒也还没动手,另一个也没见得怎么对我好,但也都是差不多。安歌,你说呢?”
姚安歌瞧着少年:“都是敌人,谁先谁后全凭王爷的意。”
景承宇一接到慕博衍的拜帖,就在琢磨他来是要干嘛。要说交情,中兴王入宫那时他已经成家建府了,偶尔进宫匆匆照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倒是他老子,他比较熟,还好,死得早。那小子不是一只跟着太子的吗?上次去北疆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也没碍着他什么事。倒是老三有时候还会靠近一下他。
转头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叫肖管家来。”
大皇府管家肖正则形容佚丽,昂长七尺,一眼便能让人记住。而且不单金玉其外,内里也是有真才实学,可惜了,商贾出身。朝廷轻商,士农工商,商人是为末流,商人子弟绝了入仕的路。景承宇惜才,便收了他留在身边做幕僚。
人都有些毛病,但瑕焉能掩瑜,有些毛病的人更好控制。
肖正则一进来,景承宇将慕博衍的拜帖往前一推,示意他看。接过帖子,一目十行:“中兴王爷慕博衍?”
景承宇点头,也是不解:“说来这位王爷你怕还是没见过呢。长得倒还是不错的,”景承宇不怀好意的看一眼肖正则,“应该能入得你的眼。”却发觉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脸色不好,怎么了?”
肖正则想了想,话到嘴边却又给吞了回去,摇摇头:“没事,倒是殿下莫要再要再挤兑小人了,殿下知道我的。倒是这位,稀客啊。”
景承宇摇摇头,眯一眯眼:“他一会来,你边上看着,瞧瞧这小王爷是要唱哪一出。”
慕博衍进了景承宇的府,话一句还说完,先拍了封两千两的银票。
景承宇看着他,脸上早就没有平日那温和有礼,更不要再说那常年挂着的笑脸,早就不知沉去了哪里。他看着那银票,只是一愣,问:“王爷,这是为何?”
慕博衍白着一张脸,也是干脆:“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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