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下面,是院子,看见那几颗小树没有,那是海棠,那是桂花,那棵是枇杷树,旁边的是石榴,角落里还种了一丛月季。到时候我们春天赏海棠,夏天赏月季,你可以把开得最好看的那朵摘下来带到公司去插在办公桌上,对了夏天还可以看石榴开花结果,秋天有桂花,冬天枇杷也会开花……等到了明年春天,我再在那里搭一个葡萄架子……”
肖井芮指着一楼的院子兴奋地跟翟沁喋喋不休,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用双手托起翟沁拿着蒲公英的手,对着蒲公英轻轻吹了口气。霎时大半的蒲公英脱离枝叶的束缚,如夏季里的一场绒绒细雪,翩飞在院子上空,悠悠然地慢慢往下飘去,轻轻落在泥土里。
肖井芮转过头朝着翟沁一笑,翟沁会意,微微俯下头去,将手中剩下的蒲公英尽数吹散在夏风中。肖井芮揽过她的腰,喃喃地在她耳边说着:“要不了多久,这些种子便会发芽,院子里会长满蒲公英,以后每次开花我们都可以搜集种子……”她说着,在翟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你还觉得保质期短吗?”
翟沁摇头:“这是我见过保质期最长的花。”她把头靠进她的心口,紧紧依偎着她。
“永远不会凋零。”
翟沁轻轻闭上眼,感受着肖井芮热烈的心跳,悄悄闻着她身上只属于她的味道,甜甜的,像一颗红豆,炙热又鲜活。
当匆忙尘埃落定以后,眼里剩下的只有眼前人无尽的缠绵。走过泥泞也好,走过繁华也罢,都是大千世界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具,庆幸在彼此身边,就是最踏实的存在。任时光荏苒,任岁月流走,伸手可以捕捉到的,就是她们在这世间最平凡的爱。
翟沁缓缓睁开眼,对上肖井芮明亮的双眼,那里有一汪湖水,湛蓝,清澈,又深不见底。自湖底漾开的暖流,沁人心脾的柔软,足以温暖她的余生。
......
暮色微垂,夏夜里星空绚烂,洒下一片银色在卧室光滑的木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沐浴后甜香的气息。相爱相依的两个人,在星月的见证下激吻、纠缠,然后躺进宽大柔软的床上,面朝繁星,枕着彼此的呼吸,相拥而眠。
好多年的夏天没有像这样热过了,不过好在是过去了,俗话说夏天有多热,冬天就有多冷,尤其是在没有暖气的南方,向来不御寒的肖井芮今年可有得受了。这才刚刚过了秋分,被突然南下的冷空气吓到的肖井芮就闹着说要去置冬装了。
也是,看这情形今年的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冷,翟沁非但没阻止肖井芮,反而当天下午一下班,便陪着肖井芮逛街去了。
这女人一逛起街来,何止“可怕”二字能够形容,本来说好是来给肖井芮买冬天穿的厚衣服的,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商场里的冬装、秋装,外套、毛衣,裙子、裤子,只要是翟沁喜欢的,全部囫囵吞枣刷了卡让肖井芮拎在了手上。
“沁沁,你买这么多,每天早上不会为难吗?”肖井芮一只手最少也有五个袋子,就这样翟沁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为什么要为难?”翟沁不解。
“衣服太多了,不知道该穿哪件。”
“不会啊。”翟沁头一次听说有人会因为衣服太多而为难,尤其是女人,女人只会因为衣服少、不够搭而为难。
“那个沁沁,我们不是说好,是陪我来买衣服的嘛……”肖井芮有点委屈,逛了这么半天,翟沁倒是大丰收了,自己什么也没买到。
“噢对哦,去那边给你看看。”翟沁看着肖井芮手里一包又一包的购物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替肖井芮拿过一只手里的东西,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前面拉。
“哟!哟!哟!~这谁呢!谁呢!~~”对面同样两个挽着手的女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人一边走一边坏笑着大声朝她们这边招呼。
肖井芮朝后看了一眼,后面没人,又看了眼翟沁,见翟沁脸上正浮着笑意,知道对面的人确实是在跟她们打招呼了。仔细想想,这妩媚又难缠的声音,确实挺耳熟的,但就是想不起是谁,她仔细打量着走近的人,印象中自己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人是这身打扮的……
“肖井芮!旁边挽着那女人的姑娘开口了,一开口就叫出了肖井芮的名字。
“林婕!”肖井芮没认出前面的人,倒是把林婕认出来了。刚才只顾着回忆那个有熟悉声音的女人是谁,要不是林婕叫了自己一声,她还真就没注意到她了。
“叶青。”
肖井芮听见翟沁叫了一声,如醍醐灌顶一般盯着面前觉得熟悉又记不起是谁的女人,愣愣地叫了一声:“青姐。”
“小朋友,看你这样子,该是不记得姐姐了吧?”叶青微微往前倾了一点,挑着媚气的眼睛戏谑地把肖井芮看着。
“哪有,只是青姐换了发型,一时没有认出来。”肖井芮尴尬地解释,偷偷瞄着叶青,对方把头发染黑顺直了,剪到齐肩的长度,手上惯戴的繁复的饰品也摘了,要真要找点和以前相同的地方,那就是那双大眼睛了,不过小一年没见,那人画眼线的手法好像有了改变,所以第一眼看见那双眼睛,并没有联想到是酒吧里那个骚气又爱调戏人的老板叶青。
叶青对肖井芮的解释不以为然,她知道肖井芮是脸盲,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还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感情受伤的模样冲翟沁坏笑:“翟沁,你看看你家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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