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肯定不会介意。”罗杰说。
玛丽安翻了个白眼。“愚蠢的男人们啊。”她说。
* * *
罗杰一到家就发现,西恩已经好多了。
“我不能再喝茶了,不然晚上就得不停地起夜。”西恩对着厨房喊道。罗杰坚信西恩必须得保暖,所以给他身上套了大了不少的法兰绒睡衣裤和厚羊毛袜,同时还给他裹上了毛毯。西恩已经被连着灌了一小时的甘菊茶,他又变回了那个罗杰所熟悉的油嘴滑舌的熊孩子。
“不要紧,有解毒功效的,”罗杰回到房间里,对着床脚皱起了眉头,“你把袜子踢掉了。”
“我的脚在出汗,很恶心的。”
“把袜子穿好。”
“不要。”
罗杰放下手里的洗衣篮。“西恩……”
“我他妈不会感冒的。要是非要说,倒有可能中暑。”
“请你别说脏话行吗?”
“我想说就说。天啊,说两句脏话又怎么了?我他妈差点被人给杀了而你还在跟个脏字儿较劲?”
罗杰扬起一边眉毛。这是西恩头一次提起那起事件。他走了过去,在床上坐下,像是个巨大的障碍物一样赫然挡在了西恩和所有退路中间。“我们来谈谈吧。”
西恩别开眼。
“我无法想象皮特跟你说了什么,西恩,或者你对这段经历怎么看;但这对你我而言都非常重要。而且为了你,我们必须得谈谈,这也非常重要。”
“我们?”西恩说。“你该不是又觉得自己有责任了吧?”
“这是我们需要谈的一个方面,”罗杰说,“我对你有责任。这是你要求的,而我也接受了。”
“罗杰,我脑子当机时说的话不算数的,”西恩说着别开眼,开始揪他的毯子。
罗杰扣住了西恩的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西恩垂着头,深色的眉毛在鼻子上方拧成了一个“v”字。西恩做思想斗争的时候,罗杰只是看着他——反抗和接受,忧虑和渴求——就像看着一个人在手动换挡。
“说吧,西恩。”
西恩吞了吞口水说:“我胆子都吓破了。还用说吗。”
罗杰没有说话。
“我是说,我笃定你会来。他逼我写了那字条,但你是个专横的王八蛋,我觉得你不会放在眼里。”
“我那时候很崩溃,”罗杰说,“我没往深了想。”
“真的?”西恩忽然抖了起来,抓住罗杰放在他腿上的手。“我总是看不透你,罗杰,你知道吗?你就像一堵厚砖墙。”
“我知道。我爱上你了,西恩。很抱歉之前没有说出来。”
西恩的整张脸都染上了粉红色。“你……你怎么……”他低下头,无助地叹息一声,直到罗杰将他连着毯子整个拉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西恩将脸埋在罗杰的肩膀上,他苍白的前额衬着深色的眉毛。
“我知道你会来,但他……他一直伤害我,罗杰。而且他很喜欢那样做。他喜欢看我害怕的样子,喜欢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让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用那些蜡烫我。”
“我知道。”罗杰抚慰着他。
“罗杰,你保证永远不用那些该死的蜡。”
“我保证。我保证我不会用任何你不喜欢的方式对待你。”他将西恩的头发拢到脑后,一遍又一遍。“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在床上可以只做爱,其他什么都不用,西恩。”
埋在他胸口的人笑了。“嗯,说得好像你能轻易金盆洗手一样。”
罗杰吻着西恩头顶。每当帮西恩更衣,换绷带,清洁背部时,罗杰都会愤怒到濒临爆发,那怒火一直潜藏在他心中。
可能会更糟,急诊室医生告诉他。皮特本可以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永久的伤害。他有预谋有手段有时间。但他所做的,是将他自己的印记永远地刻在了西恩的背部,一直留在罗杰眼中。
罗杰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将西恩绑住,是否还能让鞭子落在那些印记上。
“罗杰?”西恩察觉到他的变化。
“嗯,我今晚暂时金盆洗手。躺下。”罗杰让西恩躺平,然后坐在他身边,解开法兰绒睡衣,脱掉裤子。他亲昵地用鼻尖蹭着西恩的脖子、胸口、肚子和大腿,然后一下下地为他舔yīn_jīng。窗外橘色的斜阳渐隐,路灯在房间里投下幽暗的光影,他像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吸吮舔吻。
罗杰为他套上安全套时,西恩发出一声叹息,他的腹部随着高潮的到来起伏着。
罗杰在他旁边躺下,将他抱在胸口,拉好被子。
“你呢?”西恩迷迷糊糊道。
“没事,我很好,”罗杰说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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