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自己的外表是吸引女孩的,以前也几乎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他的温柔攻略。
唯有苏萝,也许是因为被男人伤过欺骗过,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心,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对待。
他一边为她的善良美丽倾心着,一边却在姚欣和名声威逼下,终于在一次喝醉了酒不知道说是情难自禁还是冲动之下就强迫了她。
他至今还记得苏萝当时空洞悲哀的眼神以及止不住的眼泪,当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他当场狂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就落荒而逃了。
事情发生后,他一度内疚不堪想跳楼自杀,浑浑噩噩地等回过神后才匆忙跑去医院买了hiv的阻断药给她,可最终遗憾的是,也许是过了最关键的48个小时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她最后还是比他要早地病发离世了…
那时候他知道她还有个年幼的女儿在上学,她要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女儿还要一边料理自己的病情,在无比愧疚的折磨之下,他最终把姚欣给他的钱全都给了她作为弥补,后来因为不够还敲诈了姚欣好几次。
此时,林羽飞手指颤抖地拿出几张折旧的纸,看着姚欣声音沙哑道,“上面是你当时几次转我钱的收据凭证……”
“还有这一张……”他抖开另一张手写字样的保证书,“这是事成后…你承诺绝不对外声张我得病消息的保证书。”
林羽飞每拿出一样证据,姚欣的脸色就可怖狰狞一分。
尤其是庄桥,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好半晌后,才僵硬着脖子看向一旁遍体鳞伤匍匐在地上的姚欣,震惊得语无伦次道,“这…你…你们…苏萝她……真是这样吗?!”
包括不远处的庄沁如,她在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时也惊愕不已地看向自己的母亲,眼里满是骇人和不敢相信。
姚欣满嘴鲜血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每一处的剧痛都让她时不时抽搐一下,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含糊而激愤地开口道,“胡说八道……那东西都是伪造的!我根本没有让你这样做!”
话一落,林羽飞直接把那张纸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个清楚,“上面是姚小姐的字迹和亲笔签名,还有指纹印记,伪造不了。”
然而那一刻,姚欣也不知道身体里哪来的力气,拖着伤体拼尽全力去抢那张纸,可庄桥的伤比她轻,他猛地一扑过去就率先抢到手。
一目十行,那熟悉的字迹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一股由脚底冒出来的森寒和恐怖之意瞬间涌上心头,庄桥胸口大力起伏着,他血红着眼睛瞪向姚欣,语气中带着无比愤怒,“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姚欣拼命摇头,“不…不是……”
庄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声,“苏萝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怎么…”吼到最后,他都要哽咽起来,“下得去手?”
虽然他对苏萝的感情早已淡如水,但她总归是他曾经的女人,曾陪他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还给他生过孩子……他当时那样的选择已经够狠绝,够伤害了她不说,而姚欣竟然做得更狠更毒!
苏萝前世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碰上他们这样一对煞星?
这段时间来,庄青昙报复他的一切,他心底深处其实已经由起先的愤懑开始渐渐体会到那种心如刀割,被人背叛的滋味,也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
可如今在得知姚欣的所作所为后,那份埋在心底深处一直不敢承认对苏萝的愧疚瞬间铺天盖地地被翻了出来,一股锥心的痛清晰放大得比身上的鞭痛更痛,仿佛在那一刻彻底理解了庄青昙那样做的原因和一直以来压抑的痛楚……
庄青昙自始至终垂落着双手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平静无波的面容底下氤蕴着的不知是不是不平静的情绪,但那形只影单的背影却愈发散发着让人感同身受的沧桑而悲凉气息。
庄桥是否后悔,是否会觉得内疚,她已经不在乎也不放在心上。
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将姚欣这个贱人绳之于法!
庄青昙一步步地向姚欣走去,姚欣看着她走近就一阵无法控制的惧怕,不停颤抖着后退。
“你还是不承认对吗?”她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道。
姚欣目光躲闪着,脸色煞白得难看,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是亲口承认了,那她这一生就彻底完了。
她只得一个劲地摇头,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
庄青昙面无表情地看向落地窗外的灰暗天空,那纷纷扬扬的细雨已经下了足足两个星期,仿佛是谁在一直软软弱弱地哭泣着,不惊扰任何人,但泪水却潮湿了遍地。
透过那迷蒙的雨幕,她依稀能看到那天她放学回来,苏萝一个人坐在门槛那里掩面哭着的样子…
当时年幼的她懵懂地看着母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问她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可她当时只是哭着摇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肯让她知道…
苏萝是种很柔弱单纯的女人,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温和懦弱就注定她永远都成不了女强人,永远都不会反抗所有的不公,她只会把一切的苦和痛打碎了自己默默咽下去,要不是后两年开始发病了,庄青昙一再逼问才知道一切,才顺藤摸瓜地找到林羽飞。
也许正因为母亲的柔弱,才铸造了女儿的坚强和独断,才有了今天这样…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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