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如今的身份,陆小果不宜跟朱拓一同进城,以免落人口实,二人在路边别过。
朱拓道:“魔教京城分舵的分舵主杨守斋追随先师多年,是个可靠之人,你有事尽可同他商量。”
陆小果点头,“王爷尽管放心。”
朱拓又道:“陈达章善谋而多疑,外作贤良,内藏奸狡,心机之深更在魏无涯之上。你若去见他,闲聊便可,不要久留,也不必与他虚与委蛇。哪怕此人再有野心,也不过是圣上豢养的一条狗,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以他如今的权势,较之当年的魏无涯还远远不及,不足一虑。”“
陆小果用力点头,“属下明白!”
朱拓继续道:“天气转冷,早晚记得添衣。”
陆小果:……
朱拓:“你夜里总爱踢被子,容易着凉。”
陆小果拧眉苦笑:“王爷,进了京城,属下还会早晚去给您请安的。”有些话就不必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了吧!
小蜡烛道:“王爷,再不走就要关城门了。”
朱拓点点头,这才放开陆小果的手。
陆小果假装没看见程留香的挤眉弄眼,目送朱拓的马车走远,这才看向叶孤山。“叶城主打算去往何处?”
叶孤山道:“我在京城近郊有处别苑,先和小程去那里暂住几日。”
程留香忙摆手,“你是你,我是我,咱俩不同路。”
叶孤山像是没听到,继续道:“别苑里有件令尊的遗物。”
程留香沉默稍许,苦笑一声,“看来不去也得去了。”
陆小果看向静立一旁的黑鸽子,黑鸽子道:“京城分舵的兄弟在枫叶山庄恭候教主。”
陆小果道:“看来与二位仁兄也要就此别过了。”
程留香道:“刺客之事,还会去找你商议。”
陆小果刚要点头,程留香又低声道:“夜里别踢被子,不然该有人夜探枫叶山庄了。”
陆小果剑还没□□,程留香已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叶孤山与魔教诸人拱手告别,也上马而去。
小蜡烛见陆小果双眸喷火,几欲暴走,劝道:“程门主之言,教主不必放在心上。”
陆小果挺起胸膛,正要摆一摆教主的架子,小蜡烛又道:“就算教主不踢被子,王爷也能找到别的理由来看教主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小果觉得魔教历史上应该从未有过像自己这般丢人现眼的教主!
然而陆小果在枫叶山庄待了两天,朱拓并未如他预料那般如期而至。
大概甫一进京事务繁杂吧?陆小果如是想,就连他自己也有一堆的事务要处理。陆小果从不知道仅仅是京城分舵就有如此多的庶务等着他来决策,以前的朱拓又要打理魔教,又要分心对付魏无涯,他是怎么忙过来的?
又过了两天,朱拓依旧没来。陆小果有些坐不住了。事实上,从第三天起,他就已经开始失眠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被子,不错眼珠的盯着窗子,仿佛下一刻朱拓就会翻窗而入,审视他是否有踢被子。
陆小果为自己这种没羞没臊的心理感到羞耻之余,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可言说的期盼。
只是羞耻也好,期盼也罢,朱拓终究是没有出现。
陆小果决定进城去一探究竟。他带着黑鸽子和徐茂山先去了陈达章的府邸。
因为之前已经下过拜帖,陈达章早早便站在大门外恭候,见陆小果骑马而来,立刻步下台阶,笑脸相迎。
陆小果没想到陈达章竟如此纡尊降贵,连忙下马施礼道:“陆某冒昧前来,惊动大人起居,多有打扰。”
陈达章笑道:“贵客临门,何谈打扰。陆侯爷快快请进。”
几人进了正堂,分主宾落座,自有下人奉茶。陈达章笑容和煦,“下官对陆侯爷一直心存敬仰,今日得见,能偿所愿,实在深感荣幸。”
陆小果忙道:“都督拨冗莅临魔教,本侯理应扫榻相迎,岂料风邪侵体,竟缠绵病榻,无法起身,怠慢之处,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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