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错。”
双手握拳抵住额头,坐在闭着眼的精灵身边,史蒂夫安静了很久。久到飞机飞入云层,随着气流在大洋上空微微颠簸,他才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一丝疲倦,但更多地还是一种近乎于难过的自责。
“是我提议要他加入我们的队伍,也是我去神盾局说服他和我们一起行动。我还承诺过我一定会保护他。”
微微偏过头,看了担架上脸色苍白的精灵一眼,史蒂夫皱起眉:“结果,他却因为我而伤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史蒂夫。”
推了推眼镜,正在给嘉洛德进行简单包扎的班纳博士看他一眼,温和开口道:“嘉洛德是和你一样的战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硬要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责任。”
“……”
虽然这确实是实话,队长也知道事实的确如此,但看着精灵凄惨的样子,他也真的很难仅仅被苍白的语言给安慰到。于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机舱里再度陷入了非常奇怪的气氛里,尴尬,沉重,又有种谜一般的悲痛。
就像死了精一样。
克林特这么精准地评价道。
然后他就被从飞来的盾牌砸了满脸。
而这种令人无法言说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飞机降落在复仇者大厦楼顶,从楼里奔出来的医疗组接手了嘉洛德治疗。那盘旋在史蒂夫头上的阴云才稍稍驱散些许,露出一点平和的影子,让一直紧张跟在他身后的复仇者们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斜靠在休息室里,看着换下制服后走进来的队长。整栋大厦里唯一敢在这种时候面对史蒂夫的黑寡妇慢慢挑起眉,眼底似乎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寇森已经给我打来好几个电话了。”
“什么?”
一换下制服,整个人都要被身上的老年款t恤衬得苍老许多。史蒂夫合上大门,疑惑地挑起眉:“他想干什么?”
“他听说了嘉洛德的事,要让特工接他回局里治疗。”寡妇耸耸肩:“毕竟医疗部曾经给他做过全套检查,对精灵的身体很了解,由神盾局的专家接手会更容易一些。”
“那就让他把神盾局的专家派过来。嘉洛德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假装自己根本没听见过她的前半句。在娜塔莎意味深长的注视中,史蒂夫毫不犹豫决定道。
当然,这不是说他不信任寇森和神盾局,也不是说复仇者大厦就一定会安全到万无一失,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让精灵在那种太像实验室的病房里醒来,也不想让精灵离自己太远。他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需要得到嘉洛德的解答。而队长也有预感,如果他现在让嘉洛德离开,他一定能够会错过一些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所以,无论谁想来抢精,都门都没有。
坐上沙发,一边暗搓搓这么想着,一边习惯性地往兜里摸去。但没过多久,美国队长就惊恐地发现,他的手机并没有好好躺在该在的地方,突然不翼而飞。
“你是在找这个吗?”
就在史蒂夫仔细思考自己是不是把它落在了哪里,正要起身去找时。很久都没发声的娜塔莎突然开口,朝他扬了扬下巴,而自己那部黑色的手机就挂在她指尖:“你掉在飞机上,我帮你捡回来了。”
“……多谢。”
虽然这么怀疑队友不太好,但史蒂夫就是觉得‘我的手机不小心丢了而正好娜塔莎捡到’这种事并不单纯。于是,被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史蒂夫努力了很久,最终却还是没法假装若无其事,只能深吸口气,顺着她的意慢慢开口:“你笑什么?”
“没什么”而娜塔莎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我只是发现我需要请你帮我一件事。”
美国队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很简单,当你要去跟你的小网友见面时,务必带上我一起。”
点点头,寡妇朝他微微笑了笑,意有所指:
“我真的特别想看你那时会是个什么的表情。”
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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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这么做。”
远远望着七名之城燃烧的硝烟,嘉洛德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类似的梦他在沉睡的那几千年里已经做过很多。从天鹅港的亲族残杀,到贡多林最终陷落的火焰,再到瑞文戴尔四季如春的空涧幽谷,他梦到过太多类似的景色,那种化成血液流淌在骨肉间的漫长记忆,几乎贯穿了他在黑暗中种下的每一个梦境。但是,这在纷繁芜杂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他从来没有在梦中邂逅过。而无论自己如何呼唤,它也不曾踏着黑夜而来,留下半点值得怀念的影子。
然而现在,嘉洛德却发现,自己正站在这份汹涌而来的记忆之中。而究其原因,大概是由于自己在近万年后再度遇到了曾经最憎恶不过的对手,而正如他自己所说,炎魔这个名字,于他而言从来都不仅仅只代表着一个令人恐惧的阴影。
“我必须这么做。”
当格洛芬德尔说出这句话时,嘉洛德记得很清楚,他们正站在鹰之裂隙前,被整整半个军团的半兽人阻截。而那个跟随魔苟斯出征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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