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随便。”
“那我来决定了。”陆饮冰选择的时候却依旧犯起了难,“中餐?感觉这里的中餐馆都不怎么好吃,还不如买菜回来我做;西餐又吃腻了,感觉都是一个味道。”
“吃火锅吧。”夏以桐随口道。
反正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出去吃火锅总没错。
陆饮冰:“重庆火锅、涮羊肉、潮汕牛肉、野味火锅、什锦火锅?”
夏以桐:“潮汕火锅吧,涮羊肉下次回国了吃正宗的。”
陆饮冰顿了顿,说:“行吧,离得还挺远的。”她还是想吃涮羊肉,但是夏以桐说得有道理,她自小吃了那么多铜锅,很难找得到合她口味的北京铜锅,相对来说陌生一点的牛肉锅反而更好,期望越低失望越低。
“开车多久?”夏以桐问。
“将近一个小时。”陆饮冰回答。
“我先吃个糖垫吧垫吧。”夏以桐说,“糖在我兜里,帮我拿一下。”
陆饮冰从她口袋里拿出了两根棒棒糖,拆了糖纸,和夏以桐一人一根。夏以桐叼着“陆氏棒棒糖”,问道:“你什么时候有开糖果厂打算的?”
“我送你的新年礼物?”陆饮冰笑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哭?”
“没有啊,我是那么容易哭鼻子的人吗?”夏以桐反问道。
陆饮冰:“你是啊,你一直是啊。”答得没有一丝犹豫,从以前到现在,她在自己面前哭的次数还少吗?而且每一次都不是只掉几颗眼泪那种哭法,要哭到撕心裂肺才行。
陆饮冰说:“远的不提,就说前两天在机场,你不是一边哭一边咬我?还被人家视频拍得一清二楚。你看看我这肩膀,都被你咬出血了,已经结痂了。”陆饮冰说着就脱外套,给夏以桐看伤口。
夏以桐忙着开车,根本没空看她,前天晚上回来在路上差点出意外更是让她心有余悸,当即急声道:“你快把衣服给拉上!”
陆饮冰“噢”了一声,把本来就没怎么脱下来的外套重新穿好。
夏以桐重重地呼出了口气。
陆饮冰没揪着哭鼻子这事不放,解答起了夏以桐第一个问题:“挺早的吧,你刚刚给我糖的时候,不是说是在你家小县城小卖部买的嘛,我那时候就起了心思,给了糖纸让人到你那个福利院在的地方……”
陆饮冰娓娓道来,没有刻意省略什么,这事儿办起来本就不难,前期都是请人做的,后面谈生意才是由她亲自出面。
她声音比往日说话低,有些好听:“我去找糖果厂的老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忠厚老实。他一见我就喊我电影里的名字,也算是攀上了点交情。老板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我想盘下他的厂子继续干这行,他非不信,说厂子日薄西山,没多久就要倒闭了,让我说实话,到底想干吗?是不是要拍戏?”
夏以桐道:“你怎么让他相信的?”
陆饮冰道:“我把合同给了他,承诺五十年不把厂子挪作他用。结果你猜什么?”没等夏以桐说话,陆饮冰自己回答道,“他说我傻,这个破厂子效益又不好,这不好那不好,您可千万别盘,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诓了啊?”
“最后呢?”
“最后……”
两个人说了一路,说到老厂长把厂子卖给陆饮冰的时候,提了个条件,希望陆饮冰晚点辞退员工,给他们留足找新工作的时间,又不胜唏嘘。
陆饮冰:“我没辞退他们,而且加了工资,还把保险全都补全了,最后厂长送了我一袋花种,我种在了厂房的周围。”
“什么时候等你回国,带我去看看?”夏以桐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马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随意,并且不叫陆饮冰发现她现在很紧张。
再怎么跟自己说不用急着劝陆饮冰回国,但是她的时间是倒数的,一个月,不,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了,还有二十七天,她就得回国继续她的工作。她不能蒙上眼睛、堵上耳朵,不去考虑二十七天以后的事情。
“好啊。”陆饮冰未尝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但是夏以桐假装不在意,她也假装没听懂。
两个人都是极为出色的演员,把天赋用在这种地方游刃有余。
车里的气氛依旧轻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二人又聊起了最近一个社会问题,说到法律和道德,正义和非正义,群体暴力和制度缺陷,滔滔不绝地一直说到到达目的地,一点儿都不累。
下午了,两个人进了一家华人开着的火锅店,没有多少人,即便如此,为了可能避免被人围观,两人挑了个包厢。三花趾、牛舌、吊龙伴、匙肉、嫩肉、胸口捞、牛腩等等摆上桌,除了想吃的五花趾因为供应量少已经没有了,沙茶酱不地道外,这顿火锅吃得还是差强人意的。
夏以桐在捞起最后一块牛腩的时候,终于接到了方茴打来的电话。
“喂?”夏以桐蘸了酱把牛腩夹进陆饮冰碗里,道,“怎么了?”
陆饮冰嘴里还嚼着软嫩酥烂的牛腩,见夏以桐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很快便是一松,动作也跟着一顿。
“你们到了?住在哪儿?我一会查一下离我这里远不远?”
陆饮冰用口型问道:谁?
夏以桐同样用口型回:方茴。
陆饮冰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小西跟着来了没有?
正好,送上门来了。
夏以桐点点头。
那边说了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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