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看向利敖,眼角还挂着泪,显得楚楚可怜。他开口问:“伊在做什么?为什么会那么高兴?菱也要高兴……”
利敖和身后的英久对视一眼,两人走到门边小声耳语:“英久,你不是说长庆(年英贺的字)将另一个小祖宗关起来了么?难道那小祖宗真那么好哄?”
英久回想一会儿,说:“主子将伊同一个银发道人关在一起,那道人看着严肃得很,怎还会逗小孩?难不成是……当了伊的口粮?伊开始吃肉了?就跟这……这金发的一样?”
英久这些日子做的红烧肉所取用料均为乳山猪肉,鲜嫩味美又不乏嚼劲,菱甚是爱吃。但菱的胃口可不是一只山猪能够填满的,菱似乎在找更高级的食物,甚至会趁夜里出来,站在院子里喊饿……最后扒着英久爬到他背上,瞄准他脖颈便啃,吓得英久急忙甩开菱。
后来英久一直瞒着别人,偷偷给菱喂自己的血,希望像养小鬼一样将菱喂成自己的傀儡。
可惜菱根本像只养不熟的狼,胃口也越来越大,英久渐渐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喂不起这小怪物了。
利敖闻言大惊:“这东西果然是邪物!居然还吃人……英久,凭借咱们能力,已经足够让年氏兄弟吃一大亏,我看再养些心腹,很快便能攻城夺位,何必如此……让这种怪物来平添一份乱子?”
英久按下利敖肩膀说道:“相书你不知,这攀傀能够控制人心,哄好了,可是一大利器!”
利敖摇头:“那你哄吧,我看他危险得很,可别捞不着好,还掉个宝。”
英久见利敖离开,叹了口气,回去继续哄菱这个小祖宗。
利敖站在赵家宅门口,眺望远处,不经意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他仔细一看,的确能够看到有东西在树林中移动,但那物一闪而过,他看不真切。
利敖索性作罢,只当是动物好奇偷窥,带着护卫正想回去,却见护卫猛然转身,朝树林里丢出一把暗器,随后拔腿追上去。
护卫追了一段距离,停住脚步,蹲下-身查看,只见草地上落了零星暗器,护卫数了数,见数量减少,松了口气,站起来禀告主人:“入侵者中了mí_hún散,一会儿属下让人去找找他踪迹。”
利敖挥手让他去,转身回了宅子。
不多时,护卫送来消息说找到了入侵者踪迹,看来是躲在山洞里,问利敖去不去看看。
“那入侵者有几人?”
“二人,一个壮汉,一个贵公子。但那贵公子双腿极细,恐是不能行走。”护卫汇报。
利敖一听那贵公子不能行走,当下心中对这人身份也有些猜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利敖便先收集了海城国大官情报,知道海城国赵氏账务(职业,负责处理全国账目的官)身有残疾,也是个苦命人,却天资聪颖。利敖本身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他尚存一丝怜悯心,暗自想道,到时入了城,即便是要杀人,也不会杀这等苦命人。
利敖随护卫去了那个山洞,果然找到昏睡在洞里的壮汉,以及趴在他身边呼唤他的赵淙荣:海城国的账务。
“是你们占了赵家家宅?”赵淙荣并非真口不能言,只是他声音嘶哑难听,加上一开口便喉间疼痛难忍,不到必要时,他不愿折磨自己。
“看来情报有误,这赵氏账务并非口不能言。”利敖笑道,缓缓踱步过去,蹲下-身,看着赵淙荣那双盈满倔强的眼睛,接道:“是英氏占了赵家宅子,与我无关。”利敖知道年氏与英氏的恩怨,但经过年氏手下之口说出,肯定另有其他版本。
“你也是英氏手下之人……”赵淙荣喉咙已经如火烧般疼痛,声音也渐渐小下去,眉头紧紧皱起。
利敖可怜他,从腰间抽出水袋,托起他下巴,喂他……或者说是灌他喝了一口山泉水,才道:“在下是被招安的局外人罢了。你大可不必防范我。”利敖说着,站起来招呼属下道:“将人秘密运回后院,别让英久看到了。”
赵淙荣早有预料自己会被抓住,他求利敖:“我能和阿才在一起么?”
利敖点头:“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出门,不然英久那家伙发现你们,会对你们使甚么暗方,我可就不知道了。”
赵淙荣低头感谢,任由人扶起自己,趴在护卫背上,让护卫带着自己回赵家宅。
两人被利敖安排在一个偏房里,那里原本是下人房,不远处就是攀傀和菱住的房间。
护卫给阿才服下解药,转身离开。
赵淙荣守着阿才,他对阿才并非没有愧疚,阿才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受到友情的人,但这种感觉却让赵淙荣恼怒,他想让阿才与他平起平坐,阿才却甘当下人,任他使唤。赵淙荣对此感觉又气又无奈,最后只能任阿才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阿才悠悠转醒。
赵淙荣一喜,扑上前做了个噤声手势,用手语告诉阿才他被某人护卫所伤,现在两人在赵家宅下人房里。
阿才正看着赵淙荣的手语,忽然听到有人靠近下人房,他挣扎着坐起来,速度远没有那人开门的速度快。
推门进来的是利敖,他身着华服看起来像个贵族公子,但这身衣服却是东国服饰。
“二位,无需防范,咱们坐下来聊聊吧。”利敖面上堆着客气微笑,示意二人冷静。
“在下利敖,本系东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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