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迷们乱七八糟地喊着话,季诗就说好吧我这个算赠品!
学姐笑着接受了季诗这个作为赠品的拥抱。
然后就该是作为正经奖品的拥抱了。
在后台通道下,仰着头也只能看见塞林格的背影,他取下贝斯走到场中央,一切就像慢镜头,我看着这两个人互相走近,最终塞林格的背影完全遮住了学姐,那宽而修长的背向下俯去,这是个很完美的拥抱,完整又严实,带着他的气息和汗水。
我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高中时学姐的声音,她那时的声音和现在并没有不同,她用不同的语气念着塞林格的名字,令她快乐的“塞林格”,令她激动的“塞林格”,令她迷恋的“塞林格”,令她心痛的“塞林格”……那么多个“塞林格”,这三个字在我耳边千变万化地响了一整个夏天,会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注定我会喜欢上这三个字。
这个充满塞林格风格的拥抱带来粉丝们羡慕的尖叫。
那个时候的我和学姐,怎么能想到未来会有一天,我们和那个不爱讲话的贝斯手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不足十米的距离,他们在上面,我在下面,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不再喜欢彼此,却都还喜欢着他,像中了名为塞林格的魔咒,还祈祷念咒之人永不停下。
激动的笑笑一把捏住海哥的手臂,也捏住了我的。她以前只会逮着海哥捏,现在是因为真的激动吧,那个拥抱让塞林格的粉丝都没法不激动。印象中塞林格只给过两个粉丝拥抱,一次是在慈善歌友会上,那次他身上还挂着贝斯,只是单手搂了搂粉丝,这次是五周年的纪念礼物,所以他双手抱住了对方。非常认真,郑重,像塞林格。
我手臂都被笑笑捏痛了,却痛得痛快,好像心尖也被人掐着,阵阵发疼。
塞林格放开了学姐,我看见她低头拭泪,那一刻仿佛被这样拥抱过的人是我,眼眶也跟着滚烫。
学姐,这么多年了,你也一定听过他不少绯闻,看过他被狗仔跟踪偷拍,知道他的那些缺点,还是不可救药地迷恋,塞林格,他仿佛就是摇滚的化身,我们都知道摇滚的世界并不完美,有那么多黑暗面,却又在歌声中挣扎着向往光明。
我想起lotus有一次去残障儿童中心看望孩子们,有一个看不见又听不见的孩子,很难与人相处,因为无法沟通导致男孩的情绪很容易不稳定,塞林格和男孩坐在那边玩沙盘游戏,我本有些担心,但画面却出奇地和谐,因为两个人都很安静,他们配合得甚至有些默契,塞林格双手堆积出沙丘,男孩就在上面种上一棵树。男孩也有因为沟通不了而变得急躁时,眼看抬手就要扫掉沙盘上的布置,塞林格就握住对方的手,他握得强而有力,却又很是温柔,带着男孩的手去摸沙盘中央,他在沙盘中央划出了一条河流,沙子穿过男孩的手背,那些深浅不一的美好弧线仿佛有魔力,让男孩又恢复了平静。
阿岚时常说他不懂塞林格,看见塞林格那些绯闻,也看见他和孩子们玩耍,说:“塞英俊我真是搞不懂你,你怎么有时候看起来好像很污,有时候又感觉特别正直?”
我那时心想,他就是这种矛盾体啊。现在我想那不仅如此。
因为他是麦田里的守望者。直面黑暗,背脊上却背着所有阳光。
“迟南?”海哥在问我,“不会吧,笑笑就算了,你怎么也激动成这样?”
是啊我太激动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遇到这样的巧合?我说:“那个女生是我高中学姐,我是因为她才喜欢上lotus的。”
我没能控制住语气,我居然哽咽了。
笑笑和海哥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良久,笑笑感慨着说:“天哪……这种感觉好棒啊!”
——
二十首歌结束,现场歌迷的安可声一声比一声响亮,lotus五人从舞台上下来,后台我们已经准备好水、毛巾,以及最重要的安可要换的团服。塞林格脱了黑色的机车马甲,又抬手脱了里面的白色长袖t恤,一旁的海哥赶紧把视线转开了。压根不用转头,他里面还穿着白色的背心。脱下那件白t恤时银色的狗牌吊坠从胸口一震落下来,我还没看清,塞林格就接过我手里的黑色团服,飞快地换上了,从始至终我就瞧见一晃而过的银色。
安可曲安排了三首,石头哥的《小宇宙》《h a kiss》,而塞林格的《灵魂骚动》将作为最后一首安可曲目。这是头一次用塞林格的歌做开场和压轴,当然这么想其实没什么意义,不管他写出怎样的歌,那都是属于lotus的歌。
《小宇宙》是一首特别阳光的歌,体育场上空降下巨大的气球,无数金灿灿的彩条喷薄而出,《h a kiss》经过重新编曲后倒更像是聚会结束前温馨的道别,季诗高举手臂,带着全场五万人挥舞着,像是约定来年再见。唱完两首后,季诗拉着舞台上所有人一起鞠躬谢幕,这是第二次谢幕,舞台上降下白色的幕布,影影绰绰的白纱幕布后还能透见天团成员的影子,直到灯光熄灭。谢幕后粉丝们依然喊着lotus,喊着安可,喊声都带上了哭腔,恋恋不舍。我太能理解了,因为五周年演唱会实在是太完美。
安可声持续了快五分钟,头顶上星光依旧,然后忽然之间,舞台中央又响起缓慢的钢琴和弦乐,全场歌迷的倒吸气声像海浪一样来了又去……如水般深沉的旋律在偌大的体育馆上空回荡,歌迷们手中挥舞着蓝色的荧光棒,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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