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赛哥,我去给你买杯喝的。”
他咳了一声点点头。
我也不清楚他是突然吃了辣的才咳,还是因为接顾桑妮的电话在窗边吹了太久的风,但总之喝杯热的该能好受不少。
店员正给前一位客人找零,我排在后面,发现她忽然抬头往旁边看去,表情非常惊异,动作都迟缓了,我顺着转头一看,要命,塞林格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弯着脖子在那儿看玻璃箱里的咖啡豆挂件。
我买好咖啡拿给他,他看着玻璃箱说:“所以这是你们早上买咖啡时赠送的?”
我点头:“对。”
他又低头看了看,最后笑了笑:“你钥匙在身上吗?”
我把兜里的钥匙扣拿给他,他手指挑开那个小挂件,朝玻璃箱里看去,头也不回地问我:“要买多少才送这个?”
我算了算:“除非我们两个每人喝四杯,不过好像也可以办卡,累计消费,你喜欢的话我这个送你吧!”
但是讲真你怎么会喜欢这个啊?
他却回头把钥匙扣还给了我:“我不要你那个。”
为什么?这有点冷酷了啊……
我看他往店员走去,以为是想问这个挂件能不能单买,当他说出买八杯咖啡时我简直目瞪口呆。
他支付的时候两个店员一直盯着他,后面又陆续进来一些排队的客人,两个女店员手足无措地装咖啡,塞林格说:“不用了,把那个挂件给我一只,这八杯免费招待后面的客人吧。”
就这样他拿了和我一样的贝斯手挂件,直接扣在了车钥匙上递给我:“开车吧。”
开车时我心里真是一万个想不通,车子停在斑马线前,我忍不住问:“林赛哥,你真的喜欢这个挂件啊?”其实做得挺粗糙的你不觉得吗?
“你喜欢吗?”
我想了想:“因为是赠品,不拿白不拿,其实也没有特别喜欢……”
塞林格看我:“不喜欢你挂钥匙上干什么?”
我又想了想:“既然拿了就物尽其用。”
“你为什么总要想一会儿才回答我?”
我发动车子的手顿了顿:“……啊,有吗?”
“没有吗?”
他很平静地反问我,我只能目不斜视盯着路面。
“有时候人买东西并不一定要有理由,”塞林格说,“可能只是因为高兴。”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会议室的门是你安好的吗?”塞林格出声道。
我点点头:“是啊。”
“怎么装回去的?”
“……就胡乱捣鼓了一阵,”我说,“既然都能拉出来,肯定就能原样装回去。”
都是扯淡,当然不是我装回去的,我找了那位大姐,联系维修人员来修好了插销,大姐自然是把我训了一顿,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什么“明星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说我不是明星,她问我那你是什么?我说明星助理。
“明星有了你这样的助理那就是成事双倍不足败事双倍有余!”
然后便是:“锻炼一身腱子肉只会搞破坏!”
我就说了句“我平时不锻炼,这只是个意……”,大姐愤愤地打断我:“那你锻炼了还得了?!”
……真是让人毫无还嘴之力啊!
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大姐的嗓门很有穿透力,吼得我都觉得两耳通畅了。
“笑什么?”塞林格问我。
我说:“林赛哥,我挺能干的吧!”
他把我的脸推到正前方:“专心开车。”
第40章
进入排练期,每天都很紧张,因为耳朵的问题,我想这一次石头哥应该不会再来找我帮忙了吧,排练不比从前讨论编曲,乐手的阵容很齐整,也不会轻易缺席迟到。我每天都在等机会,等谁可能有事来不了,石头哥能探头进来,对我说“迟南,快快,缺个吉他”。可是一直到演唱会进入倒计时,也没等到。
这天排练到下午两点才停下来吃饭,午饭时石头哥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提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我忙给他挪了地儿,心里有点诧异,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期待,总想着他下一秒就要对我说出我期盼了大半个月的话……
“你耳朵还好吧?”石头哥问。
“还行。”我说。
“对我就不要撒谎了,”石头哥说,“上午有个乐手家里人出了个小车祸,他请了半天假去医院了,我本来想找你,被塞林格拦住了。”
我怔住了。
“我问他你耳朵是不是怎么了,他也不说,所以你现在病情到底如何?”
我只好说听力是减退了,耳朵有时发炎,吞口水老是咔咔作响,其余没什么大碍。没说只有一只耳朵还能听见的事。
石头哥迟疑道:“迟南,你是不是也很想来帮忙啊?”
也不知石头哥是什么时候具备了堪比塞林格的洞察力,我就这么被说中了心事,倒显得自己之前一直在排练棚外晃来晃去跟演戏似的滑稽:“……怎么看出来的啊?”
“你不一直在大门口晃吗?”石头哥说,“上次也是这样,我出来抽烟,也没注意,后来缺人时塞林格让我去叫你,我说人家耳朵不好,他说你想来。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你都进进出出休息室好几趟了。”
“……”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那他怎么自己不来叫我?”
“因为他叫你你肯定不会拒绝,我叫你你还有点拒绝的空间。”石头哥说,“所以我现在来叫你了,你愿意来吗,但是先说好,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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