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想要回乡下了。”梁氏突然说道:“我想要去看看你爹。”
“我爹他一直都跟在您身边呢。”安秀儿说道:“人死后,就会变成守护灵,白天一直都守护在亲人的身边,夜晚,就住在您的心里。”
安秀儿说的实在是玄之又玄,梁氏笑了笑,并不相信,安秀儿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感觉一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心中有些泛酸?那是爹听到您的话,在默默流泪。”
梁氏还真的觉得心有些酸,她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不是大丫二丫这种爱做的梦的小丫头了,这种事情,她信也不信,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本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梁氏等人在安秀儿这里住了十多天,便要回去了,她怕这段时间,没人给安老爹的排位上供奉瓜果。
这些事情,就算是梁氏不在,董氏也会做的,只不过安秀儿就是跟梁氏说了也没有用,梁氏她自己想要回去了,她总是觉得住自己女儿家太久了有些不太方便。
已经是腊月了,她也要回去张罗过年的事情,另外一个,张镇平要娶媳妇了,各种事情也比较的多,虽然这些事情都是邬氏在打理,但还是有不少的仆人有些事情估摸不准,来找安秀儿的。
送梁氏等人回去后,安秀儿也没有闲着,整天就忙着家中的一些杂事,亦或是看看账本,今年没有去南诏,她还觉得错过了一次赚钱的机会,有些不太划算,但在家的这段时间,也总是不得清闲。
逗逗孩子,处理一下事情,一天过的飞快,偶尔站在窗外,念叨一下远方的人,一眨眼,就到了腊月十八了。
这日,张家灯火通明,张灯结彩,似乎是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这次娶媳妇,邬氏弄的十分的隆重,红色的彩幔都已经结到安秀儿的门前来了。
安秀儿不禁是想起了自己成亲的时候,普普通通的几桌饭,简单又简单,而来到张家以后,邬氏还对她处处挑剔,哪有像如今这般。
新媳妇拜堂成亲也与她无关,她连五福娘子都算不上,邬氏还真当她是寡妇了,都没有请她去坐席,只说来客很多,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待着。
就连她孩子也被她连累,连去为他们压床的资格都没有,邬氏另外请了族中两个父母双全,六亲俱在的有福气的孩子来,为张镇平跟新妇压床角。
第二天奉茶的时候,安秀儿作为嫂子,邬氏也没有让人来请她,似乎是害怕她会刁难新妇一般,安秀儿没有说话,但房中的傅嬷嬷跟半夏都为她抱不平,觉得邬氏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安秀儿逗弄着孩子,保持心中平静,她告诉自己,她有限的时光,没必要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邬氏才领着新娘子过来请安,这新妇容色生的极美,肤白如雪,眉如柳叶,腰如杨柳,身姿婀娜,仪态款款,进退有据。
安秀儿见到她便笑了,果然是邬氏心目中的最佳儿媳妇。
也好,省的邬氏日后念叨着没有人陪。
“见过嫂嫂。”新妇躬身向安秀儿行礼,声音是说不出的柔媚动听,一声嫂嫂,好像要将人的心都酥软了去。
“弟妹太过多礼。”安秀儿淡淡的说了一声,让半夏等人奉上茶水来。
这小邬氏也坦然受之,浅浅淡淡的喝茶,同安秀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邬氏在一旁说道:“我今日带她来,也算是认个门,以后你们妯娌要好好的相处。”
“当然,我一见嫂嫂就觉得心生欢喜呢。”这等奉承虚伪的话,小邬氏说的极溜。
安秀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喝茶,她对这小邬氏没有感觉,心中还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大抵是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太过喧宾夺主。
“好了,既然认了门了,那便回去吧,等过了年,让你嫂子将这些内宅事物教你一教,你早点学会,也算是为你嫂子分担了。”邬氏便说道。
“嗯。”小邬氏点点头,道:“我没事便会过来同嫂嫂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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