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面逛了一圈,两人关好门便离开了,梁氏笑了笑,说道:“你在外面也不要怕,实在不行,回家来也还有地方住。”
“嗯,我知道的。”安秀儿点点头,又去了河边看,从前的那条小船早就没有了影子了,梁氏小声的说道:“你们许久没回,船借给别人去了,就是村中的五爷爷,你知道的,家里面穷,我想着将船借给他,至少让他有个生计,混碗饭吃。”
“没事。”安秀儿摇摇头,梁氏也是一片好心,船借出去了就借了,就是不借给别人,放在这岸边,肯定也是风吹日晒的,不成样子了。
在河边走了一会,冷冽的河风刮过来,吹得人脸疼,两人转了一会之后,也就回去了。
梁氏将房间的钥匙交给春分,让她叫人去将那屋子的枯黄的草清理一下。
并不要花很多的功夫,随便的清理一下就好,未免那院子的草一年比一年深。
“要不要将钥匙交给别人?让他们以后帮忙锄一下草?”梁氏提议道。
安秀儿却是摇摇头,道:“不必了,如果以后回来,就自己清理一下,不回来,也没有必要清理。”
实际上,她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屋子里面进进出出,即使是一间空屋子,她宁愿它就这样空着,宁愿它就这样长满杂草,萋萋凄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路遇马匪
晚上,安秀儿跟安铁石说了一些事情,因为她需要安铁石去办很多事,所以众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安秀儿先回去,安铁石则是为安老爹守孝一个月,之后再去郡城,而其它的人,这依旧是守孝三个月不变。
在安家再睡了一晚上,安秀儿即使是再难过,再不想走,但也必须要离开了,梁氏说的没错,人要往前看,她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亲人逝去的阴影中,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陪伴你一辈子,即使你再不舍,也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
坐在马车上,车轮咕噜噜的往滚走,村口的那几棵歪脖子柳树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挥挥手,放下车帘,将那熟悉的风景,那一张张不舍的脸从她的眼前隔断了去。
回家一趟,没想到竟然要跟自己的跟亲人阴阳两隔,不过至少她在最后的关头,还见到了安老爹,想想她还觉得有些后怕,若是她那天早上起的再晚一点,走的再慢一点,那怕是就连他最后的话别都做不到了。
轻轻抚弄着腰间的玉香囊,她很想要将它打开,但是想到安老爹的嘱咐,她还是忍了下来,安老爹虽然说了她可以打开,但是她却下意识的就记住了后面一点,身怕自己将这个玉香囊打开,梁氏便也会从自己的身边离去。
所以她忍耐了下来,她再也经不起自己的亲人离开了,她就是再有好奇心,也深深的忍耐了下来,就当这香囊是一个念想吧,安秀儿放开手,香囊便从她的手边滑了下去。
这次回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给了银钱给安铁石,让他帮忙去跟里长说,将村中的私塾重新设立起来。
这私塾没人住,没有人在里面读书,便容易破败,她不想要他曾经教过书的地方也变得芳草萋萋。况且,这私塾开起来,也算是为村中做了一件好事,让村里的孩童能够学到一点知识,认得两个字。
虽然不求他们个个考上秀才、状元,但若是对他们的人生能够有所好的改变,她便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
车马行驶了一会儿,安秀儿撩开窗帘再看的时候,那坐小村庄已经彻底在她的眼前消失了,本来清水河这条路走山路便是比较的崎岖,不过只是转了一个弯,她的视野便被面前的青山给阻挡了。
放下车帘继续往前,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来到了县城,在县城里面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出城,客栈的掌柜好心的告诉他们,外面如今有些不太平,前两天有一个村庄被马匪给洗劫了。
安秀儿谢过掌柜的提醒,依旧准备今日离开。
她也不能因为这种可能的情况而不去前行,就好像年前去南诏的那一次一样,那一次路途那么遥远,危险更多,但是她还是毫无畏惧,这一次听这客栈掌柜说马匪,她让护卫们多加注意,但她因为有过远行的经历了,面容反而是风轻云淡,一派从容。
年头跟年尾是最危险的时候,刚刚过了年,这会儿,马匪贼寇们都没有什么粮食了,便会下山来洗劫村民们,等再过了一段时间,路上的流民便也会增多了,到时候免不了会发生抢夺粮食的情况,这样说起来,如今这乱世,什么时候出行都不安全。
安秀儿能够做的也只是让这些护卫们多加注意,然后继续出行,她得早点赶回去,她得找张家的那些掌柜们好好的聊聊,计划一下这一年的发展。
既然已经决定要做,她便要做好,如此,方才不算是浪费自己的光阴。
去闵月郡的路途有点远,安秀儿等人半途中还在一个驿站里面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再又重新出发。
昨夜很是寒冷,小驿站的被子冷硬似铁,安秀儿一到冬天,身子便冷的要命,她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没能够让被子冷起来,晚上的时候,几番被冷醒,到了后半夜,冷的睡意全无。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坐在马车上没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春分见到她眼下乌青,知道她是没有睡好,于是撩开车帘跟车夫说了一句,让他小心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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