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最后来的这个衣着太过于普通,甚至破落的人,居然走到了前面这拨人的面前。
他低头望着掌心的一个罗盘,那里面的磁针跳得比他的心跳还快,但大概的方位还是指向面前这个红衣女郎。
军大衣很不确定,一手伸进雷锋帽里,使劲挠了几下。“哎,我说你们等等……”
军大衣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洪亮很年轻,带着很浓重的地方口音,所以一下子,对面那拨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但是黑衣的保镖们非常迅速地将老者和红衣女郎围在了中间,冷漠地注视着军大衣。
“我是来找人的,我没有恶意的。”军大衣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骤然停下脚步,他自己都觉得热得受不了。他一把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一张方正的脸。
他的头发被雷锋帽压成了很奇怪的造型,但是即便是没有帽子,他那头太过浓密太过长了些的头发也没有任何的美感或时尚可言。他的脸自然也没有什么美感或者时尚可言,他肤色是很少见的古铜色,有点像七八十岁的那种乡村老汉,但是没有一条褶子或者皱纹,因为他还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但也有可能更年轻一些。
军大衣看着面前这些表情严肃的黑衣人,有点紧张,他仔细地回想着家中的那台黑白电视里每天播放的新闻联播的口音,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然后模仿着播音员的说话方式,“我是来找人的,你们不要紧张。”
虽然不标准,但是黑衣保镖这次听懂了。
红衣女郎听着他中气十足的拿腔拿调的说话,带着嘲弄的笑声就响了起来。“找谁,当然是找我,还能找谁?”
军大衣有点囧,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你,但应该是找你。”
红衣女郎心想你说什么废话呢,这荒山野岭地你都能契而不舍地追过来,除了找我,还能找谁?
不怪红衣女郎如此自信,她如今是当红的女明星,追在她后面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像这样疯狂的粉丝,她见的多了。
“拿来吧。”她微微一呔,今日她难得跟祖父一聚,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烦人的家伙身上,也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
“拿什么?”军大衣很不解。
“你不是要签名吗?难不成还要合影?”红衣女郎瞪大眼睛,看着军大衣,他是疯了吗?就这种形象也敢跟她要合影。
军大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为什么要签名,为什么要合影?”
两人隔着黑衣保镖组成的人墙大眼瞪小眼。
军大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突然围着黑色保镖开始兜圈子,就发现手中的罗盘仍然在跳动,但指向依然维持着最开始的方向,并不是红衣女郎,他觉得自己更热了,脸还有点发烫。
军大衣微微一鞠躬,“对不起,是我找错人了。”说完他就沿着磁针的方向继续向前狂奔而去。
红衣女郎有点回不过神,他不是来找她的?那她刚才的举动算什么,自以为是?她抿着唇,狠狠地看着军大衣的方向,轻轻地喝了一声“去死。”
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军大衣的离去的方向前行,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知所谓的人到底是来找谁的?
老者刚才瞄到了军大衣手中的罗盘,那个东西明显是个古物了,他平日里把玩古董无数,眼力还是有的。他也有点好奇那个军大衣是做什么的,所以没有反对,也跟了上去。
军大衣哪里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他一路不停的低头看着掌心的罗盘,确认着方向,一边庆幸今天自己的运气真不错,这要是换到了汽车站那些地方,可怎么找啊。
从山顶的天门平台再往上的钟楼,也只有一条山道,军大衣看着不停变化方向的磁针,心中很紧张,如果错过今日的机会,回到那都市里的茫茫人海,他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那个人?
山道当然是依山势而建,哪里可能像城市里的马路那么笔直宽敞,军大衣再心急也看不到磁针所指的方向是否有他想要寻找的人。
这时,从上方传来一阵隐约的歌声。“……行人过尽烟光远,立马任河流,茂陵风雨秋……壮年何事憔悴,华发朱颜不解忧,……借他只手回澜……临水且渡弯舟……”
唱歌的人是一个女子,声音并不高亢,要不是今日山中无人,只怕想听见都不容易。
可红衣女郎却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反平日的傲色,竟然听得格外认真。她受过声乐培训,也出过专辑,但是这个女声所唱得腔调极为特别,竟然闻所未闻,而且很明显歌者是随兴而歌,唱到高兴了,声音就大些,但也有细微处,几乎细不可闻。但总结成一个词,那就是非常好听。
渐渐地,歌声清晰了起来。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山道上,正是阿家父女。
阿秀原本正唱得高兴,可忽见下方山道上有人,她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军大衣看看她,又看看掌中的罗盘,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刚刚才找错过人。
而当阿秀与他擦肩而过时,那磁针抖得跟打了鸡血一般,跟着阿秀的步伐缓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军大衣激动地一把上前就要拉住阿秀的衣袖。
紧跟在阿秀身后的阿旁怀眼神一凛,出手如电,拍向了军大衣的手臂。
第22章 .山道有梅
军大衣看起来憨厚老实, 而且还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背包, 可身手一点也不迟缓。他左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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