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
“怎么了?”
“我内裤刚刚掉地上了,你帮我再拿条新的。”
宋聿的脸“噌”一下就红了,他僵了片刻,直到何旭催促声响起,他才呆头呆脑的去拿新内裤,其实没什么,毕竟他俩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虽然没实质做过什么,但也见过对方单穿内裤在眼前晃来晃去,有时候收衣服就是一起收的。
可感觉不一样。
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被浴室漏出来的热气一熏,就多了几分亲狎味道。
宋聿走至浴室门前,门陡然露出条缝,同之前出电梯见着的一样,缝隙并不大,却露得刚刚好,紧接着里面伸出一条白赤胳膊。
宋聿把内裤递给他。
何旭伸出手,却没有接。
宋聿刚开始还以为是他看不见,没接着,干脆把内裤塞他手里,何旭却忽然蜷起手心。
“……何旭?”
宋聿要再看不出来,那他不是瞎就是傻。
何旭站着,沐浴露热腾腾的气息不断从缝里往外飘,分明是清心寡欲的檀香,被热气一蒸,却显得黏糊又旖旎,兜头盖脸全砸宋聿脸上,宋聿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眼角余光却还瞥着何旭,那磨砂玻璃背后,白得勾人遐想的身体。
“你不懂我意思吗?”
“嗯?”
何旭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么不招你喜欢吗?”
“怎么会?”宋聿不假思索地辩解,“我最喜欢你了!”
何旭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就快点进来,再不进来热气都跑光了。”
宋聿迟疑了一瞬,他知道何旭是什么意思,但之前在养伤,后来忙于装修,再加上家里有个六岁半的未成年,这让他面上羞赧,迟疑了好几次。
但是……今天不一样。
也许是今天没了小崽子,也许是出电梯时候撞见的火辣一幕,亦或许是……在踩到铜稻村土地的那一刻,他有了一种切切实实的危机感。
何旭这么斩钉截铁的要找到火种,如果一不小心让他知道了自己就是火种的事实,他心里得有多难过?就算自己说不介意,但是何旭真的会不介意?到时候他们两个人,还能和现在一样亲密无间吗?
宋聿没敢细想,只是他知道,现在这样的日子,过一秒就少一秒。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一把攥住了何旭的手掌。
何旭愣了两秒,脸上忍不住带了点小得意,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听见三声扫兴至极的“笃笃笃”。
宋聿:“……”
就算隔着玻璃门,宋聿也能感受到何旭近乎暴走的低气压。
宋聿说了声抱歉,把内裤塞给何旭,自己替他仔细拉上了门,这才去见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一脸无辜的服务员:“先生您好,这是您刚刚要加的一床被子,麻烦让一下,我进去帮您整理床铺。”
宋聿:“不……”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可思议,他咳嗽两声,接过被子,“不用,我自己铺就行,谢谢了。”
“不客气。”
说完宋聿匆匆关上门,抱着被子哭笑不得。
因为何旭睡相差,两人都是分被而睡,这一床被子还是何旭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加的,他说得时候挑着眉毛,眼神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国民好男友,结果没想到,最终砸了自己的脚。
何旭黑着脸出了浴室,看也不看宋聿,率先钻进被窝。
宋聿笑着亲了他一口算作安慰,被何旭用枕头挡住了脸:“不要,没兴致了。”
后来宋聿出来,发现何旭依旧蔫蔫的,便想法子逗他开心,然而宋聿是个在说话上面天赋为零的人,更不要说哄人开心这种高难度作业,想当然的,何旭始终摆着一张死鱼脸,内心和面孔一样毫无波动。
宋聿实在没办法了,也是病急乱投医,把哄林虞的那一套搬出来,用在何旭身上——他从腰间取下个小香囊,递给何旭:“送给你。”
何旭被其丑陋所惊动,忍不住转了转眼珠:“这什么?”
“香囊。”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鱼儿给的,”宋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前几天她说学校有老师教手工课,就缝了一个。”
何旭:“哪个缺心眼老师?让这么小的小孩玩针线。”
宋聿捂住了何旭的嘴,让他不要再扫兴:“要不要,要我就送你。”
何旭瞥了眼宋聿,看他脸上混杂着得意、期盼和忍痛割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得了吧,看你宝贝的,我不跟你抢,你自个儿留着吧。”
宋聿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不会的,你最宝贝。”
何旭到这个地步基本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搂着宋聿脖子亲了一口:“你也最宝贝,早点睡觉,明天要早起。”
结果第二天……何旭没起得来。
他本就被冻得不轻,再加上昨天大开浴室门,又浪又骚,这作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逼得他感冒了。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到早上宋聿发现的时候,额头已经滚烫。
虽然何旭后来挣扎要出门,但宋聿一想到外面那冷天冷地的,几乎是强制性地把他给按在了床上。
“你今天就在房间里休息,我出门去问问他们水稻的情况。”
“阿聿。”何旭红着脸,难得朝他撒娇。
宋聿色令智昏了三秒钟,最终用坚定的意志力拒绝了他:“不行,你多休息就能早点好,好了再带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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