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景行含笑看了陆言蹊一眼,最后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才转头带着暗月离开。
昨日安景行就以京中的安全问题为由,将禁卫军的调动权力要来了一半。虽然并没有全部拿到手, 但是拿到了一半,也足够安承继捶胸顿足了。
想到这里,安景行走动起来都忍不住脚下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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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景行想的一样, 现在安承继,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仅仅是因为这次使臣们的身份,更因为手中禁卫军的调动权力。
“安景行!”安承继坐在书房中,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安景行给撕个干净!
柳源看着安承继怒不可遏的样子,想的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殿下……”
“先生?”即使心中怒气再盛,安承继也不会冲柳源发火,自己以后仰仗他的地方还很多,让柳源寒了心,可不好。
“太子最近,是否又添了新人?”柳源关心的,自然不会是安景行的后院,他问的,只会是安景行的幕僚。
无怪柳源会如此问,实在是因为安景行最近的做法,与以往的办事风格可以说是大相径庭。从稳中求胜变成了险中求胜,偏偏行事风格也一如既往地稳妥,变得愈发地难缠了。
“应该没有……”安承继摇了摇头,他在太子府安插的钉子,都不能接触到中心位置,每次只能从太子府的访客来推断安景行最近和什么人商量些什么,最近并没有消息说有陌生人出入太子府。
想到这里,安承继就不得不对安景行的这一点表示佩服,他自问是不能将静王府防范地如此森严,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即使求贤若渴,安承继也不敢随意招收幕僚,就怕招来的人,不仅不是自己想要的,还有可能会泄密。
“如此……”柳源闻言按了按额头,将安景行近来的言行举止慢慢地在脑海中回想过滤着。一个人突然有了转变,不是因为开窍了,就是有高人指点。但是开窍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最近安景行的每次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踩到了皇上底线的边缘,却又让皇上无可奈何。
就拿昨日的禁卫军调动权力来说,以往安景行绝不会主动开口要,但是昨日不仅开口要了,在第一次被皇上拒绝后,还据理力争,最后生生要到了一半的调令,这分明就是有高人指点!
“先生,有什么不对吗?”见到了柳源思考时习惯的动作后,安承继也顾不得生气了,生气又如何?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好在父皇将调令交给安景行的时候,已经言明是暂时交于,使臣离京后,这调令是要还回来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近来太子的做法……有些怪异。”柳源看着一无所知的安承继,心中涌上了一股无力之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就连娘娘对静王殿下的态度也有些失望了,静王这样的头脑,的确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一时间,柳源有些不清楚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既然已经上了船,柳源也断不可能有中途跳船的道理。现在人人都知自己是静王的幕僚,而柳家三代内不得入仕,若是失去了静王这条路子,柳源也只能和父亲一样碌碌终生,更何况……殿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想到这里,柳源垂下了眼帘,掩盖住了自己眼中复杂的情绪。
“自从大婚之后,安景行哪件事不怪异?”安承继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咬牙,安景行和陆言蹊这两个人,婚前两人都要死要活的样子,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违抗”一个大病一场幡然醒悟,谁知道婚后居然沆瀣一气,开始一致对外了?
柳源听到安承继的话,被惊了一下,突然福灵心至:没错……太子的转变,是从婚后开始的。而刚刚柳源就觉得最近安景行行事的章程有些隐隐的熟悉之感,现在一看,不正是有些太子妃做事的影子吗?
“太子妃……静王殿下对太子妃殿下,了解多少?”大婚之时,柳源已经对陆言蹊提起了警惕,后来却因为种种愿意将陆言蹊忽略掉了,总觉得已经嫁与太子为妻,即使再有经世之才,最后也只能埋没后院,现在看来,是自己狭隘了。
“陆言蹊?母妃说他不似一个纨绔这么简单,但是他近几年的做法,不就是一个纨绔吗?”安承继皱了皱眉,对陆言蹊颇有些看不上,不过是个成天惹事生非的纨绔,若不是身后又威远大将军府撑腰,现在不知道已经被京中权贵剐了多少回了!
“近几年?”柳源一下就抓住了安承继话中的关键,俗语有言,三岁看老,陆言蹊的纨绔之名远播,在柳源没有进京的时候都有耳闻,但听静王殿下的意思,似乎不是近来才有的情况?
“嗯哼,要说陆言蹊以前,也算是个天才了,本王小时候吧,太傅和夫子经常拿陆言蹊来做对比,什么陆家幼子并非池中之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说着,安承继冷哼了一声,陆言蹊变得愈来愈纨绔之后,要知道他不知道暗地里笑过多少回。
从小就听大人们对陆言蹊赞不绝口,明明自己才是天之骄子,凭什么被一个大臣的儿子压制一截?
柳源听到这话,心下漏跳一拍:果然如自己所料!
“殿下曾经说过,太子妃命不久矣?”柳源想到这里,稳了稳神,陆言蹊不能久留,这才一个月,安景行就变得愈发地难缠了,若是过个三年五载……
柳源根本没办法想象,届时安景行会成长到如何境地。
“嗯,母妃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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