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是刚刚那句话,无论如何,将军府, 护你周全。”陆远现在的确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刚陆言蹊所说的话。
“我知道,言蹊也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陆言蹊说完, 开门走了出去,等到他出门的时候,原本在书房外的安景行三人已经悄然离开了。
现在陆言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鼻青脸肿的安景行,一点也起不了找他茬的心思了, 刚刚小弟的话,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小弟从小就对所有事情看得淡淡的,除了家里人,还没有谁能够入小弟的法眼,谁知道偏偏看上了这小子?
“你……”就在路言修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从外边儿传来了陆言蹊的声音: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刚刚陆言蹊去练武场没找到人,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逛了一圈之后, 才发现原来人都到房间里来休息了。
“这不是谨遵小弟的命令,点到为止吗?”陆言修笑得明媚,只不过那声音,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三人在书房外,听到了陆言蹊与陆远的对话,陆言修没说,陆言泽也不想说,安景行却不知道怎么说。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大哥手下留情啊?”陆言蹊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走了过来,却在看到安景行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
“景行,你这?”刚刚还看不出来,现在过了一会儿了,安景行脸上的淤青愈发明显,本来不重的伤势,倒显得陆言泽下手多重似的。
陆言泽刚刚一直看着安景行倒不觉得,现在见小弟吓了一跳,再仔细对比了一下小弟和安景行的脸,一时间也有点不好意思,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疑惑:自己刚刚……下手没这么重吧?
“那个……小弟啊……我……”虽然刚刚二弟告诉自己这是安景行的计谋,但陆言泽一时间还是感到了一丝无措,刚刚他没想把人打得这么狠啊!
“没事没事,男人嘛,哪有不磕磕碰碰的?”陆言蹊看了看安景行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大哥紧张的神情,笑眯眯地说着,脸上竟然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模样。
陆言蹊心疼吗?自然是心疼的,但是一想到下手的人是大哥,陆言蹊就生不起来气。大哥下重手,全都是为了自己啊。况且婚前大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陆言蹊也是记得的,今儿个,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
“没错,男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小时候我们受伤可比这严重多了。”陆言修见到安景行明显被噎住的表情,笑眯眯地补充着,身后似乎有一条无形的大尾巴摇啊摇地。
说着,陆言修瞥了安景行一眼,递过去了一个眼神:想要算计大哥小弟?可是小弟似乎不怎么配合呢?失算了吧?
安景行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现在脸上的青紫,一点也不能体现出他的气质,但还是淡定地回以一个眼神:失算?这可难说。
陆言修看到安景行的眼神,暗中咬了咬牙:谁说的这个太子是草包?
这边安景行与陆言修刀光剑影,那边陆言蹊与陆言泽却一点也没发现,现在陆言泽真将小弟拉到了一旁,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小弟,那药……你用了吗?”
陆言泽认为,虽然小弟武力值上可能会差一点,但是只要用上了自己给的药,迷倒十个大汉也不成问题,更何况安景行这种小白脸?
陆言蹊听到陆言泽说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愣,最后,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一个瓷瓶,紧接着,看着大哥紧张的神情,陆言蹊沉默了。
他要怎么告诉自己的大哥,这个属性问题,不是他能够解决的,而且躺在下面舒服多了,为什么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弟脸上的表情变化如此明显,陆言泽怎么能发现不了,一时间有些捶胸顿足,看来自家的小白菜,已经被别人家的猪吃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看到安景行脸上的伤,陆言泽非但没有一点自责,反而还有些后悔,刚刚怎么不再打狠一点呢?
就在屋内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门外的下人前来通传,说是午膳的时间到了,各人看了看时间,的确已经到晌午了,便随着门外的下人一起,走到了饭厅。
“殿下,您这……”云婉仪在看到安景行脸上的伤时,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眼大儿子,正准备责备两句,却不料却被安景行的声音打断:
“比武切磋,有点磕磕碰碰实属正常,夫人不必担忧。”安景行脸上笑得温和,但是配上这些伤,却还是略显滑稽。
“言泽下手太没轻没重了。”云婉仪顿了顿,还是责备了大儿子两句,无论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陆远看着安景行脸上的伤,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向大儿子递过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做的不错!
从刚刚开始,一直闷闷不乐的陆言泽,也终于受到了一点安慰。无论是不是安景行的计谋,至少他把安景行揍了一顿,这是实实在在的!
落座之后,陆言蹊终于开口了:“说起来,大哥的确做错了。”
来了!一时间,陆言泽、陆言修以及安景行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这两个字。不过与陆家两位少爷的郁闷比起来,安景行就略显得意了,颇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意味在里面。
就在安景行正襟危坐,准备听听自己的太子妃怎么替自己的“讨回公道”的时候,只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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