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父有母,却被下毒,被抛弃,还不如没有。
“师傅。”
“恩?”
“师傅?”
“嗯。”
“爹。”
“哎呦喂!!!”流云蹦了起来,“我可没娶过亲你可别瞎...”叫。
流云接住扑过来的亚日,叹了口气,拍了拍亚日的肩膀,“怎么了,来给师傅说说。”
“师傅,亚日十六年前得师傅怜悯才得以存活,当时师傅对一个陌生的孩子都能施以援手费尽心力的救治本就该死的一个孩子。”
“那为什么...”
“为什么有的人却能因一句莫须有的话便置亲生子嗣于不顾,生而不养,甚至下毒后将其遗弃?”
流云再次拍了拍亚日的肩膀,“当年你还是个小豆丁啊,那么小小的一团,缩在树下。”
“人都是自私的,人性的自私有大有小,就像商人本重利,但是一旦有灾害,他们也愿意为了黎民散一散那本就因为灾害而有些缩减的财,虽说这之后他们也得了名,但是至少他们的内心,还是有着百姓安危的,但是有些人,宁可钱财,名利捂在自己已经烂了的身躯上,也不愿给他人一分一毫,甚至死了以后,也要让那金银烂在身边,为了金银,为了名利,他们便会抛妻弃子,所有的人在他眼里也是可以抛弃的,所以他们不过是太爱自己了,所以便弃良知于不顾了。”
“你是十九年前师傅种下的小谷主种子,十六年前收获的小谷主果子,十九年后长成的谷主,与莫延没有任何关系,他弃你于不顾的时候,师傅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便与莫延没有丝毫关系了,你也不是什么莫麒,你只是师傅的徒儿,只是医谷的谷主亚日。”
“你是我华夏医谷的当家人,就要被这些小事扰乱了心扉了吗?”
“你不能动气,不要生气,开心一点,不是还有师傅吗?”
听着流云的絮叨,亚日慢慢闭上了眼睛,靠着流云沉沉睡去。
流云轻手轻脚的把亚日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看着亚日的睡颜,似乎看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孩子。
当时的流云胡子还未花白,在外游玩回来途经一个森林却见一个男人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嘴里还念叨着你就在这里吧,我没杀你,我放了你一条生路,所以你以后报仇不要找我啊。
流云觉得不对劲儿,医者的本性让他走进了那个森林,然后看到了一个蜷缩在树下的孩子,流云气的想杀了刚才那个男人,这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孩子,究竟要多狠心才能把一个孩子扔在这里。
那个小孩子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看着自己,朝自己伸出两个干瘦的小胳膊,流云眼眶一热,赶紧把这个孩子抱起来,喂了一点干粮,随后急忙带着这个孩子回到了医谷里。
到医谷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流云把脉以后气的更想杀人,简直想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这个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居然中了寒毒,那可是传说中的□□之首寒毒啊。
医者仁心,几个长老都气的发抖,几人联手,却找不到办法压下那要命的寒毒。
流云愁绪不展,就在这时那小小的人儿醒了,朝自己走过来,步伐不稳面色苍白却还算镇定。
流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于是他把那个踉踉跄跄走路的小小人儿抱起来,“你中了毒,毒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那时候还很小的亚日似乎愣了一下,疑惑的歪头,“毒?”
“毒,不好,坏东西,会死。”
糯糯的奶娃娃音,软软的。
流云摸着这孩子的脑袋,“恩,毒不好,你现在中了毒,叔叔给你解毒,好不好?”
“好,叔叔是好人。”
流云把小亚日的头按在了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药很苦,不好喝,解毒会很疼,你怕吗?”
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抬头看着流云,“不怕苦,不怕疼,叔叔,我想活。”
那双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满满的信任,流云抱着亚日一下子哭了出来,那小小的孩子,软软的,本该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说,“叔叔,我想活。”
随后自己跟几个长老合力,往这孩子体内传功,他不哭也不闹,咬着牙忍着,让这几个都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都心疼到了骨子里。
再后来,看这孩子有学医的天赋,便收了徒弟,年年冬天,都看着这孩子在体内寒毒的折磨下苦苦挣扎。
流云按了按眼角,又在睡着的亚日身上怕了拍,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晚上也睡不好,夜夜都得哄着讲许久那枯燥无味的医书才能睡着,那时候可是操碎了自己的心啊。
徒儿徒儿,可不就是师傅的半个儿。
第40章 我想为你做点事
“炎之心?这可不好办啊。”流云摸着胡子。
亚日默然,南荒山是活火山,炎之心是南荒山上的岩浆之心,怎么能好办。
“我觉得还需要冰雪莲一同入药,也不好办。”
流云这下愁得白头发都要变黑了,这两种药可比无情谷那情花根难得多了。
世人言,南荒山上炎火心,北冥海上冰雪莲,皆是世间难得的良药,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的东西,这便是去找,好找吗?
不说那炎火心,光是那冰雪莲也不好找,北冥海说是海,实则是一片冰川,雪莲又是白色,在一片冰川中找那一抹白,那么大的地方,又那么冷,怎么找,如何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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