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看了眼端坐在上面貌美如花的郡主,又看了眼跪在郡主前瑟瑟发抖的孟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孟夫人都跪下了,她也不好再坐着,只能一头雾水的跪在孟夫人身边。
孟夫人恶狠狠地看了眼身边的无知妇人,等转过脸来,脸上又带着哀求的神情:“郡主,我们老爷在川南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官、坦坦荡荡做人。咱川南的税收基本都靠盐业,为了给朝廷多缴纳些税金,我们老爷平时难免和这些盐商关系近些,但也仅限于此,绝不对做出包庇他们的事来。”
青青看着孟夫人惶恐不安的神情笑了笑:“夫人这是做什么,我虽为郡主,但也管不了这官场上的事,知府怎么样你同我说是无用的。”
孟夫人闻言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地想着怎么讨好郡主好让她别把这件事捅上去,青青又笑吟吟地开了口:“倒是前一阵子收到宫里的信,说皇上任命了川省总督,想必也快到了,到时候夫人不如和他说一说?”
孟夫人心里一惊,面上却勉强带着笑容:“没听老爷说过这事。”
青青笑了笑,又看了眼惊疑不定地王夫人,起身笑道:“我约莫着知道你家老爷在哪儿,不如我带你去?”
下意识去看了眼孟夫人,谁知孟夫人低着头不想搭理她,王夫人也顾不得多想,朝着青青磕了个头,道:“多谢郡主。”
孟夫人垂着头不敢吭声,直到丫鬟在轻声说道:“夫人,她们走了。”这才扶着丫鬟的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愣。
看着她的样子着实吓人,丫鬟目目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一句,孟夫人呆愣了片刻自己醒过神来,一叠声地吩咐:“赶紧叫老爷来。”
孟知府在府衙里读邸报,随从匆匆进来回道:“老爷,夫人有请。”
孟知府放下邸报,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随从摇了摇头:“只说郡主来了,王明恩家的来了。”
“她们俩怎么撞到一起了?”孟知府紧缩眉头,急匆匆地往家去了。
孟夫人坐在榻上魂不守舍,两个丫鬟分别帮她揉按膝盖。孟知府进来,见到这样的情节,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句话把孟夫人的泪都勾出来了,她拿着帕子擦着眼睛,哭哭啼啼地说:“王明恩家的就和傻子一样,一听说徐家的姑娘是郡主,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家底抖落了个干净,说她自家的也就罢了,偏又牵扯到咱府上。”
“她说什么了?”孟知府心中着实不安。
“说什么蜀王建了马场都是她家出的银子,说王明恩要去蜀王府避难,也是你的主意。”孟夫人垂泪说:“我当时给给郡主跪下了,说此事与咱家无关。郡主说她不管这些事,让咱回头和总督说去。”
孟知府黑了脸:“蜀王建了马场?他想干什么?”
孟夫人叹道:“这不就是说,我就怕以后蜀王做了什么掉脑袋的事会牵扯到老爷。”
孟知府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蜀王就是有那贼心也未必有那贼胆,旁的不说,起码杨提督和朱子裕在这,他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煞星可是连缅甸都给灭了的人,蜀王有几个胆子敢去惹他们。”
孟夫人这才放了心,又想起王家的婆娘把孟知府通风报信的事说了,不免也有些担心。孟知府摇了摇头,说:“到时候咬死不认就得了,只说孟二茗去他家还东西,毕竟我的品级在徐鸿达之上,想必他也不会刨根问底。”
孟夫人连连点头,又骂王明恩的媳妇:“平时人模人样的,给她个面子叫个夫人,可你瞅瞅那脑袋就和榆木疙瘩似的,比起张家的夫人来,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孟知府叹道:“贫贱时的夫妻,王明恩还能休了她不成?对了,她来不是送东西吗?怎么扯出这么些有的没的?”
孟夫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最关键的事没说,当即白着脸道:“王明恩在去蜀王府的路上丢了,王家的来找我们帮忙寻找,后来郡主说她能找到,王家的就随郡主走了。”
孟知府可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脑子一转就知道王明恩的去处了,叹了口气道:“甭找了,这定是被徐鸿达捉去了,反正我提前和他说了,也算是对的起他了。至于王明恩她媳妇,是自己被骗走的,也与咱无关。”
孟夫人见孟知府安然若素的样子,便也放松下来,问起刚从懿德郡主那听说的消息:“老爷,您听说咱四川要来总督的消息了吗?”
孟知府点了点头:“也是今天才得的信,预计十天后到,我听说总督衙门已收拾齐整,接官厅也布置的富丽堂皇,叫我们到时都去接官厅恭迎总督大人呢。”
孟夫人收了泪,亲手给孟知府递了茶:“可知派来的是谁?能不能搭上话?”
孟知府叹道:“是上任鲁省总督钱万里,咱家数遍三代也和他没什么交集,倒是徐鸿达能和他搭上话。”
孟夫人一听见“徐鸿达”三个字就头疼,脸上闪过愤愤不平之色,语气十分恼怒:“他一个土包子出身,怎么会和前任鲁省总督搭上关系?”
孟知府押了口茶,说:“徐鸿达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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