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鸿达再三邀请,沈雪峰才恋恋不舍的从桌边坐下,可又忍不住侧头看了看画,认真地问徐鸿达:“不知这幅画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徐鸿达一边倒酒一边含糊一句:“不是大家。”
“不是大家?”想到这幅画并没有印鉴一类,当时大惊,激动的抓住徐鸿达的手:“难道是徐兄你画的?”
徐鸿达一脸无语地抽回自己的手,连连摇头:“我打小就没学过绘画,你高看我了。”
再三追问后,徐鸿达仍然咬死不说,一味敬酒,沈雪峰只得转而说起其他话题。两人因殿试缘由,肚子空了一天。才喝下一杯,沈雪峰就觉得有些烧肚,赶紧夹起一筷子鲜笋烧鹅塞嘴里,“嗯?”沈雪峰瞬间眼睛一亮,连忙又夹了一块细细品了起来,直到吃了三口才倒出空来说话:“好吃!”徐鸿达闻言有些自得:“小女在厨艺上略有些天分,这些都是她们姊妹俩烧的。”沈雪峰闻言敬佩不已:“刚才看到两个小姑娘,大的也才刚十岁出头吧,有这样的手艺真是难得。”
站在他身后的小厮长午都不忍心看了,真不想承认这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人是自己的主子,若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太傅府没饭吃呢。也不知道严肃了一辈子的沈太傅怎么就生出这么不着调的儿子。
吃到了可口顺心的食物,沈雪峰将之前画作的事放在了脑后,连酒也不喝了,只是不住嘴的夹菜吃。还好朱子裕没忘了这是他费劲心思弄来的食材,是他得青青妹妹做的佳肴(朱朱:我呢?),他一边示意试笔、燃香给徐鸿达、徐鸿飞夹菜,一边和沈雪峰奋力争抢。
徐鸿达眼巴巴地看着一顿原本应该是主宾尽兴、其乐融融的酒宴被两人联手破坏掉,他几次举杯示意都没能挽救这场酒席。看着徐鸿达一脸尴尬,长午都快疯了,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沈雪峰,沈雪峰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回头,那个又香又糯的清炖蟹粉狮子头瞬间就被朱子裕瓜分干净。看着其他三人碟子里各有一只,沈雪峰不干了:“朱子裕你这可不对了,我这是第一次上门,好歹你也得给我留一个啊。”
朱子裕拿筷子小心翼翼地将狮子头剥开,夹了一筷子一边闭上眼睛细品,一边摇头晃脑的直点头:“入口滑嫩,肉汁里包着蟹的香甜,真的是太好吃了。
沈雪峰眼巴巴地看着朱子裕将一个狮子头吃完,又转头去瞅徐鸿达盘子里那只。徐鸿达刚要举着,就被一道炽热的目光打断,他看了看沈雪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盘子,面上十分纠结:“要不你吃我这个?正好刚换了干净的碟子,我还未动筷呢。”
沈雪峰眼睛一亮,一边十分开心的笑着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一边手脚麻利的从徐鸿达盘子拽了过来,直接拿勺子上去挖掉一半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恩,好吃!比祥瑞楼的狮子头还香。”
徐鸿达看着沈雪峰如此毫不客气不由地有些目瞪口呆:……沈兄,我们还没那么熟吧?
朱子裕则连连摇头:“沈叔叔,哪天我去拜访沈爷爷时一定得问问他,是不是这些年饿着你了,怎么出来做客这个吃相。”
沈雪峰此时已将一整个狮子头吃完,拿出帕子沾了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等着朱子裕:“那总比整日混吃混喝的呆在人家不走强。”
朱子裕哈哈大笑两声:“那你也呆这别走啊。”
沈雪峰闻言心中一动,立马一脸期待的看徐鸿达,徐鸿达连忙低头喝汤,喝完一碗再来一碗,死也不抬头。倒不是他不好客,实在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啊。
眼见着桌上的饭菜吃了七七八八,下人们已经准备上点心了,沈雪峰讪讪地问道:“徐兄,会试那几日,你在贡院里吃的什么东西啊?能不能给我来一碗?”
徐鸿达瞬间悟了,原来是那碗面条给自己招回来一个馋鬼。
酒足饭饱之后,徐鸿达见沈雪峰没有走的意思,便请他到书房一坐,朱子裕也一步不离的跟着,他常来可知道,徐叔的书房里都是青青的字画,他可得守好了,不能让沈雪峰把画拿走了。
这两年朱子裕与京城许多勋贵、高官家常有来往,有的是与他母亲有旧;有的是和他祖父交好;有的则是看他那在外为官的外祖父的面子。沈家也在其中之一,这一年朱子裕常往太傅府上去,沈雪峰和他极熟。乍一在徐家看到他,沈雪峰还有些吃惊,不知他缘何和这个外地来的贡士家格外亲近,但眼见这朱子裕拿徐家当一家人一般,他便没有多问。沈雪峰十分了解朱子裕,这小子防备心极重,若不是徐家人真的可靠,他是不会如此这般信任他们的。
两位新科贡士相约到书房去谈论经文,却见朱子裕走一步跟一步,徐鸿达如今已经习惯他在自己家出入了,倒是沈雪峰忍不住打趣他:“你四书五经读完了吗?就想跟我们去凑热闹。”
朱子裕哼哼两声,嘟囔道:“我是怕你到了书房就不想谈论经文了。”沈雪峰还不知此话何意,到了书房看到墙角处的两个满满的字画缸,登时睁大了眼睛,连忙请徐鸿达的书童打了清水来,仔细的清洁了手,又一点点擦干,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画来。
此画又是画的水山,可以看出同正厅挂的那幅出自一人之手,只见此幅画山石润泽、野径曲折,山间云烟出没,宛如仙境。沈雪峰
喜欢穿越之福星高照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