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激动,不就被抱一下吗?
它看着那人坐在窗边,轻轻捂着肩膀,眼帘半垂。
安静地时候倒是清尘出质。只可惜,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没有方才的生动。眉梢含怒,面色因怒气而隐现出的淡红,好像那时才真的活过似的。也许确实被气急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那双在阳光下愈加透色的淡眸扫过来,之雨流赶紧闭上眼睛,装晕。然而一回神,它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若是以前的它,肯定要跟他大战个三百回合,就算他来道歉也是要哼一声,扭头不理他的。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微不可察,然而还是被它捕捉到了。两侧的白须微颤,它可以感觉齐冥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没什么温度,却不冷。他本来就不擅长流露出感情吧,真是倔强。
心里诋毁某人,嘴角反倒不自觉地朝上勾了勾。要是他先妥协,本大爷还是可以宽容大度一点的,毕竟这就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事,他们可以结合联手一至对外抵抗狐狸的恶作剧。话说桂琊琅到底是不是喜欢沐卿尘,为何能如此厚颜无耻……
之雨流思绪有点飘,但很快又被拉了回来。因为齐冥非起身了,还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床前。之雨流颇为惊讶,平时这人可不会屏蔽自身气息,更不会利用灵气来覆盖脚步声,修道练武之人身体越是轻盈,步伐越是稳健,就代表修为越高。怎么生个气就提了个境界?狐狸听到绝壁会哭的=_=。
齐冥非只站在边上,什么话也不说。这让装死的某兽十分为难,装死也是项技术活,一动不动地特别不好受啊。之雨流不打算虐待自己,所以它缓慢地睁了眼。
待望尽那淡眸眼底的落寞,还有一丝一闪而逝的慌乱,它的心颤了颤。原身本是冷冽锋利的锐剑,有幻颜丹的作用,那些分明棱角的被柔和不少,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猫儿,犯了错却不愿轻易丢下高傲,仅盯着它无声地表态。
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所思所想。
真是,人类的心思当真难测,你是在怕什么呢。
它是只不愿服输的兽,亦习惯了口是心非,所以尽管担心他,嘴上仍是不饶人:“喂,你干嘛,没揍爽还要补上一顿?”
齐冥非心中一钝,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了捏掌心,恹恹道:“不,揍爽了。”
之雨流:……
现在爷就想爽爽的揍你一顿,没理由。
“那你站着干啥子。”它眯起眼,舒舒服服地躺着等某人道个歉,然后顺理成章地原谅他。
不过齐冥非啥也没说,特别是看见某兽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它就差翘个二郎腿了。他神色复杂,想象中那个任劳任怨的坐骑跟宠已经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想想都好心痛。以后捡宠物都要看着捡了,不然再揽个二大爷岂不是坑死自己?
齐冥非再次心累地叹一声,指了指领口,那里是被狐狸身上的水蹭到的,湿了一大片。结了些冰渣子,想必是某人试验未果,无奈之下,只能找它帮忙了。
“刚才是我过激了……”他堪堪说出这句,就不知道怎么讲下去。指尖撮着衣领,相当局促。
全然没见过他这样不知所措,蓝瞳中已有浓浓的笑意,之雨流气定神闲地坐起来,道:“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事儿本大爷给你记着,反正下次老子揍回来就是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所以说我还是太天真。齐冥非被冻得微微一哆嗦,凑近它,懒得和它争了:“何必等着下次,不如直接清了吧,省得到时你专空子,我又要打你。”说真的,他敢这么想,之雨流肯定也敢这么想,某人坚信第六感给他带来的预测。
之雨流嘴角一抽,没料到他辣么小心眼,狠狠地给此人刺激到了。它可不记得自己哪里小气吧啦到要去算计他,充其量只是在他最得意的那会儿啪过去一巴掌而已▽。
科科,我才没辣么丧心病狂,你就开始想着怎么收拾老子了?
算是给某个疑心病加幻想症患者的定心丸,它毫不客气地就将梅花掌戳在齐冥非痛处。
“嗷嘶——你,你还真……”某人遽然起身,捂住肩膀,满脸的不可置信、失望透顶。
“怎么,不是你叫我打你吗?想不认账?”之雨流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结果还从中分辨出一点庆幸?庆幸报复没留到最后吗?哈哈~
“我认。”齐冥非暗自摁紧了肩部,印出一个小窝。见他脸色苍白,之雨流也没再偷笑,让他俯过来,爪子又贴上去。这次是温柔的,白光微闪,那些凉人的冰屑便悄然化去,不留一丝痕迹。
它收回爪子看了眼,上面有些反光的水渍。
“齐冥非,你总是要学会照顾自己的。”
齐冥非抬眼望它,这是它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不是沐卿尘……是齐冥非。
一向很少做表情的他扯起嘴角,极缓地,就如清晨展颜的骨朵。
可惜白兽一直盯着它的白爪,没看见这难得的一幕。等它想起来回头,齐冥非已经敛下笑意,颔首:“不是有你吗,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替我一手包办?以后洗完头发也不必慢慢等着晾干了。”
超速型吹风机+甩干机之雨流:“……算了,你当我没说。”跟这个情商不在线的人讲话简直拉低智商,它还是乖乖闭嘴吧。至少能寄托一下某人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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