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身形一怔,险些被气到吐血,末了却只能长叹了口气。
当真是天地良心啊,他这不不是担心王爷嘛,他不告诉自己去了何处也就罢了,还这般嫌弃他,就不怕天打雷辟吗。
哦,对了,他家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不饱,穿不暖,自然,这也是有钱人的通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借着明晃晃的烛火,张安看到了赵炎昱发间的一片树叶,以及袍摆处沾染上的山泥。
“王爷,您这是到底去哪里啊?”
看他这模样,去的地方应该还不近,想来应该不是庄内的那处。
赵炎昱径直坐到了桌旁,拎壶顾自先倒了杯水大饮了几口,待解了渴,这才缓过劲来说道:
“方才你离开后,本王发现有个人影鬼鬼崇崇的往山庄后门去,闲来无事就跟过去瞧瞧,竟发现有条小道从山庄直通皇陵。”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直到眼下,他还想不明白华承毅到底与他们有何仇,若说他真是父皇的私生子,也不像啊。
华承毅看着年纪比他虚长上几岁,假设父皇那时候在宫外留过情,他确实也不晓得,而眼下,这个猜想也只能是猜想了。
“那王爷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何人?”见他只顾着沉思,张安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赵炎昱回神,放下手里的空茶杯,侧身一手靠着桌面看着他。
“那人你也认识,就是每回见着咱们几个就没好脸色的华承毅。”
“华承毅?他大晚上不睡觉去了皇陵?”张安挑眉,既是觉得好奇,又觉得不安。
赵炎昱点点头,看得张安更是不解,连连追问:“他为何去皇陵?”
“这也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看他的样子,像是同咱们皇族有仇,你且去查一查,看看能否查出什么来。”
张安紧锁着眉头,低声念叨了句,便点头道:“是,属下明日便去查。”
今夜他自然是不敢再离开这院子一步了,免得王爷又闲来无事跟踪旁人去。
赵炎昱虽然心里还怀疑着华承毅的身份,然在未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他也不晓得对那人到底该用怎样的情感去对待。
不过,这等小事素来不会让他惦记太久,睡了一觉起来后已忘了大半,与林晏君聊聊天喝喝茶后,又忘了一小半,张安一时又查不出什么来,所以一两天后他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几日后,倒是张安派去查探他兄长消息那人先行传回了消息,信中说道赵炎祁换防完毕,于回京的途中遇袭失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看罢书信,他便命张安将自己安置在无妄山庄的府兵都派了出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到兄长的消息为止。
原本他还想让张安回京再调些人手去找,但转而一想,兄长失踪之事眼下还未传扬开来,倘若他这兴师动众的一番折腾,定然会惊动京中各路人马,反面予兄长不利。
故而,最终他思虑了半天,只能作罢。
因着赵炎祁之事,这几日他对着林晏君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带着遇上对他横眉冷对的华承毅时,都没什么心思互怼,种种反常总算引起了林晏君的注意。
“王爷这几日是遇上什么不称心的事了?我怎么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在见着他又一次出神之时,林晏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往日的赵炎昱虽让人有些难以招架,甚至在他看来有些聒噪,但这几日沉稳的反让他心头难安,好似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一般。
倘若他不问上一问,又如何安心呢。
对于林晏君今日难得对自己而起的关切之情,着实让赵炎昱感动了一番,寻思着莫不是他终于看出来自己对他如知己好友的真诚之意,也晓得关心他了。
于是,赵炎昱将压在自己心头的这件事毫无保留的同他说了出来。
“本王的兄长,便是前些时间你也曾见过的那位祁王,他换防回京的途中受袭,眼下音讯全无,本王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这桩事,除了张安,他原本也没什么人可以商量的。
眼下林晏君自动送上了门来,他想着他们二人之间并无利害关系,此事说与他听听也无妨,一来,自个儿还能排解愁绪,二来也定能让他晓得自己对他的信任。
可林晏君不晓得他的心思,还惊讶于他竟如此坦然的将这等大事告诉了自己,毕竟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牵扯上皇族秘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也不晓得他当真是太信任自己了,还或是要害他。
“本以为是王爷在庄里住的何处不舒心呢,这等大事,请恕在下帮不上什么忙了。”林晏君忙着撇清关系,眼下最好是他能立刻离开无妄山庄。
两人心思迥异,各怀鬼胎,赵炎昱同他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是想听他提出什么见解,只是有个人听他说说话,如此便好。
“本王同你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是想你做什么,不过你问及了,本王自然是要告诉你的。”
他说得坦诚,不知情的定然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情意深厚,而林晏君自问实在不想同他结为所谓的好友,只可惜,这位昱王爷却不是这般想的。
他将林晏君当作了自己的好友,才不管他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呢。
林晏君的作派一向是明哲保身,但眼下赵炎昱还住在他的庄子里,与之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有些话也不是能省便省的。
故而,他稍稍思衬了一番,想到孟显前几日告诉他,说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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