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昱的兴致全看林晏君,倘若他有兴趣,他自然陪同,不过他们同主持说了些话儿,出来也就不早了。
寺里的饭吃得早,小和尚已准备好了斋饭,他们便径直去吃了晚饭。
吃罢饭,时候儿尚早,赵炎昱自然不舍得各自回房歇息,便问林晏君要不要下盘棋或是聊聊天儿。
“下棋聊天便罢了,我想去后山转转。”林晏君抬头看了看慢慢往西沉去的日头,心里盘算着现下去转一圈应该还来得及。
“现在去?可是天快黑了。”赵炎昱微皱了皱眉,不由也抬头看了看西方的日头。
“我只是先去走走看看,听人说寒矣寺后山有处看日出景致最好,我且先去探探路。”林晏君说着,往寺庙的后门行去。
“还是我陪你一道儿去吧,两个人有照应。”赵炎昱亦步亦趋地跟着,在林晏君的无声默认之下,往后院行去。
“对了,你身子可好?”他忽然想起那日看到华承毅送大夫出门,便问道。
“我?挺好的。”林晏君说着,笑了笑,“咱们分别也不过几日的光景吧?”
赵炎昱讪讪一笑,到也不瞒他,直说道:“还不是我昨天见着华承毅送大夫出来,还以为是你病了呢。”
林晏君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未说。
本以为他至少会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看他的模样,大抵是不会说了。
“倘若需要,我可以请御医出来替你的朋友诊治。”赵炎昱想了想,将那日同华承毅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林晏君点点头,未曾直言拒绝,也未答应。
两人无言,一前一后到了后院。
林晏君打开了后门,入眼便是一片火红的枫树林,即使是赵炎昱这个在京城长大的人,也不由感叹了一声。
他以往竟不晓得城外有这么一处好地方,枉费他自称走遍京都大街小巷。
“我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却不知这里还有这么片枫树林。”赵炎昱惊叹连连,与林晏君往林中走去。
“我也是听旁人提及才晓得,据说在这林子的东南角有一片空地儿,那里有块大青石,坐在那青石上看日出极佳。”林晏君说着,加快步子往前走着。
方才出来的匆忙,竟忘了带火折子,也不晓得这一回,赵炎昱可否带了。
不由的,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赵炎昱,见他探首四下张望,想来是在找自己所说的那块大青石吧。
“东南角?那该是那一处,早知如此,我们便该先来探路,而后再回去吃晚饭,现下这天就要黑了,怕是不好找了。”赵炎昱一边四处搜寻,一边说着。
彼时的林晏君又何曾不是这般想的,收住脚步看了看,天就要黑了,的确不好寻了。
“罢了,我们回去吧。”
听了他的话,赵炎昱又有些不甘心了,想着他一心想来看日出,可看眼下的情形怕是要白跑一趟。
虽说现下的季节也未必是看日出最好的时候,但他就是不忍他失望。
“再找找吧,左右咱们应该走的不远,想来应该能寻到回去的路,再寻一会儿,若还寻不到便回去吧。”
赵炎昱想了想,说了一句,契而不舍的继续往前走去。
“找不到便算了,来年天气好些的时候再来吧。”林晏君见着他又同自己较上劲儿了,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炎昱笑了笑,转头正要说话,眼角扫到一团漆黑,即便是在黑下来的天幕中,他还是一眼便看见了。
没来得及多想,他的手已一把扯开了林晏君,另一只手扣住了刺来的长剑剑柄上的手,利落的一个踢腿,便将黑衣人踹趴下了。
此时再看,四周围上来三个人,再加上方才被他踹趴下的那个,一共四个。
四人团团将两人围住,让赵炎昱皱起了眉头。
他们出来时,陈权在寺内帮着他们烧热水,并未跟着出来。现在好了,他们两个人,对方有四个人,这次想脱身有些难了。
“你小心些,找机会就跑。”赵炎昱紧拽着林晏君的手,眸子紧盯着在黑夜中不甚清楚的几个人影,若不是此时月影依稀,就当真要做睁眼瞎了。
“根本跑不了。”林晏君又怎会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连跑出去一步的法子都没有。
赵炎昱紧扣着他的手臂不说话,紧盯着几人。
战役不知是何时开始的,林晏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战争圈的,待他回过神来,只看到那四个黑夜人已有一个倒下,其余三人都围着赵炎昱出招。
赵炎昱已许久未动手与人打架了,平日里有张安跟着,他连根手指头都不必动。
不过,今天这四个人都得靠他一个人了。
一个侧身避开利刃,他单手扣住来人的手臂,借力挡开了另一边刺来的长剑,这边还要留意着林晏君的安危,当真觉得心力交瘁。
他晓得拖下去对他们不是桩好事,于是也不曾留手,一有机会便夺了一人的剑,叮的一声挡住了长剑,脚一伸踹开另一个。
看到另有一人往林晏君冲去,他足尖点地飞快的掠过,长剑在那人还未接近林晏君前,便已送进了胸膛。
林晏君正往后退,眼一晃就见向自己冲来的人弯下了腰身,而后缓缓倒在了地上。再抬头,赵炎昱已回身同还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交战着。
也不知是这拨黑衣人的武艺太烂,还或是自己的功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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