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能打断什么呢?
热情依然不曾消减,心动亦无法抑止。黑暗中看不清容颜,却知是爱人的脸。瑶瑟凭着感觉附到那人耳边,故意呼出热气道:“姐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要睡我还要问我怎么睡?梧湘心情颇有些复杂。
但她从来无法拒绝她。引着那人的手一路向下,膻中至曲骨而后再……向下。
许多事不必明说,天纲伦常,饮食男女大欲存焉,故此哪会真正不懂?一点即透。
瑶瑟轻巧将手滑进幽草涧,试探般轻碰了碰,同样的温热柔软,甚至更炙热,更嫩软,更堪让人知晓怜惜。只若即若离的轻触,梧湘已不能自控泄了声轻吟,咬唇羞恼。
瑶瑟听到这声音,脸也微红,不知是勾动了身心哪一块,难耐感觉愈发强烈,便只好先封住了那人的嘴。画眉黄鹂,为何都没有叫得这般悦耳悦心?
双管齐下,手上也不曾停下,轻描轻拨,一触一抹,双指交替游走,你来我往,戏珠游泉。
梧湘已不知身在何方。并非青稚的身子,感觉却被挑逗至极,仅仅这般触碰,她已无法自抑。
低吟低泣,慌乱了身上人的心。
“姐姐?”声音中是不知所措的怜惜,另只手也在黑暗中摸索着抚上了梧湘的脸。梧湘不言,含羞娇怨,侧头轻咬,只用唇瓣含住那人的手,轻嗜流连,直至指尖。
最后含包住一整根小指,指身全然触着柔软内壁,以及不时搅过的柔滑物体。
瑶瑟如遭雷击,回神的却也极快,抽手划下,半搭的衣衫垮了个干净,轻覆上雪间桃粉,柔揉轻捏。梧湘自又是粗喘低吟,千回婉转,哀求切切,句已不能成句,溃散慵靡。
瑶瑟红脸,轻轻探进。梧湘长吸了一口气,好似将要窒息。见瑶瑟迟迟不动,带着难耐轻声哭腔求了声。
瑶瑟直探入底,疼得梧湘一抽,却又对这人说不出什么重话,只道:“笨蛋,慢些。”瑶瑟也察觉到梧湘的不对劲,歉疚之下,轻缓动起来。
几番欲死至巫山后,瑶瑟拥住倦乏却媚意尽现的人,咬耳道:“姐姐,我呢?”说完当真含住梧湘耳垂片刻。
黑暗中看不清她羞红了的脸,同样看不见梧湘复杂的神色。
梧湘翻身按住那人,同样半数重量压在瑶瑟身上,却是因为无力。黑暗中只听到她的轻笑:“那这便让瑶儿见识一下。”
自唇到颈,自颈至腹,梧湘一路吻下。
最后吻住那处,已是一片淋漓。
梧湘轻舐含咬。
但亦仅限于此。
对付一个笨蛋,却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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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花选没有办在任何一家院馆,而是办在了洛水边。
十丈红台,几家河上社,成百佳人。
还有流水长亭。
浮宵便坐在长亭中,听风望景不看人。那两人不知腻歪到哪里去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便只有一个兰修。
人不同名,是个脾气暴的,又艳又烈,带刺美人。素日却也不算多话,不惹到她,还算好说,只是被刺几句却是难免,今日不知何故坐在浮宵身边,但浮宵不甚在意。
“今年真是没几个能看的。”兰修冷笑,一直注视着高台那边,忍不住讽那群莺莺燕燕一句。
“是啊,只有兰妹妹能看。”一人叹道,浮宵回眼一看。是明纱,楼中敢与兰修直对的,怕也只有她了。
“不如姐姐。”兰修笑的愈发冷,一双丹凤狭长眸,直瞪明纱,本就不怒自威,如此更吓唬到人。
明纱也笑,温良无辜,只是眼中明晃晃的挑衅之意就不是那样了。
唇枪舌剑,含沙射影,精彩连连,他人入神。
浮宵这下倒是明白兰修为何会坐在自己身旁了,这里离明纱最远。其实这里离所有人都是远的。
亭中氛围热闹,甚至是吵。浮宵仍是没有多在意,角落中只有自己知晓的放空走神,也难为她这般吵闹还能出神。其他人都关注着兰修明纱,只嫌事不够大,浮宵却觉有些无趣,只得放空,只盼时间快些过去。
吵闹之中,突然插进一道婉柔声音:“妹妹迟了。”
浮宵骤然回首。
又见那人轻轻对众人行了个礼,笑道:“这便给各位姐姐赔礼了。”
浮宵转回,不再分给那人一点目光,努力忽略掉众人调笑声。此时多希望自己不在这里。
那夜收到罗裙后,凭着微醺的酒意,可以教自己问自己心意的时刻,她想了一夜。得出的结果便是,第二日让晓枝回了一只蓝田芙蓉玉手镯,只说谢还。
成色极好,她也不曾戴过几回。
再然后,她就没怎么出过门,听见流宛声音都是绕道走的,所以便没遇见。今日看来,却是避不过了。
然而许久,只闻耳边调笑声,那人轻应声,应好坐在别人身旁声。
像是根本没看见她。
像是那些说过的话,浮宵将信将疑的话,曾经握住的温度,都是不存在的。
都是假的。
没人跟浮宵保证真假,她还差些傻傻当了真。既然什么都是假的,为什么此刻失落的心不能是假的?
骗子。
第19章 不假
最后还是鼓声打断了喧嚣,更带来势如潮水般的吵闹。
各自结伴起身,向高台那边走去。当然也有独行侠,比如她身边的这位,风风火火的就直出去了。亦微笑婉拒邀她的人,由晓枝扶着,落在人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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