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浮宵终于将心底的话出口,不看流宛,自撑着起身。途中却又被流宛揽住,眼中期盼晶莹,道:“所以姐姐到底来是不来?”浮宵不说话,流宛也不松手,这般撑着也累,怕再压到流宛,浮宵败阵道:“让我起来,依你便是。”
终于能够起身,轻褪绣鞋,红脸翻身上了榻。背对流宛躺着,一语不发。
流宛如何肯放过她?自背后贴紧抱上,手也不老实的箍住怀中人纤腰,埋在那人青丝间,尚觉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天天开心
~(≧▽≦)/~
第43章 如愿
“姐姐转过身来。”流宛娇声道。
暗忖这人是把得寸进尺做到了极致,但也愤愤转过了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眼不看。刚闭上眼,得寸进尺的人就钻进了自己怀中。
无奈睁开眼,问:“又做什么?”这样亲密的距离不是第一次,浮宵仍有些不适应,想要退开一些,然而徒劳不能。因为流宛抱得实在太紧,动一下也难。
将头埋在浮宵颈窝,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就好……”语声难得显见脆弱,浮宵沉默,心生怜惜,回揽住人,轻拍单薄背梁,柔声道:“睡吧。”声音似是将化了般柔软,轻得像天边云。
如此良久,流宛的呼吸也愈发规律祥沉,就在浮宵以为她已睡过去时,流宛忽然道:“如果可以,姐姐会一直这么抱着我吗?”声音低得有些不真切,模糊似深藏心海中刚吐露一点情思的朦胧。
喜欢一个人,很像珍珠蕴成的过程,最开始是一粒沙,无意潜藏自己心中最深柔软,漫长磨砺,时间经历,无声无言中日益渐长,既痛且支付了全部心力,最后蕴成一份心中独一无二的璨华美丽。在自己心中熠熠生光,或是潜藏深海永远掩埋,自得韶光永以默藏,或是由那人亲手打开,盛奉手掌,合于手心。
浮宵沉默,给不起的,她不会给出承诺。
流宛呜咽,声音哽于喉咙:“如果你再见不到我,你的答案是不是会不同?”
浮宵感觉到颈边被滚烫的泪水打湿,水迹顺着滑下就成了冰冷的温度。没由来的觉得冷,刺痛了心底。这人是个麻烦,毫无疑问。若该只如初见,是不是对她们都好?她依然讨厌她,她们便不会有任何交集,永远陌生,只有虚伪客套的问好维持关系。
但其实,若真的那般,一点都不好。
想起当初的梧湘,她的执迷不悟与绸缪微怅,而今终于懂得为何,她却也已无法脱身,立于危墙,也终于懂得所谓执迷不悟,不过情网深陷。知道其间凶险,也是在劫难逃。
曾问朝不保夕的一时相守是否值得,真正衡量,其实不值,但是,束手无策的甘愿。
“不会。”浮宵阖上眼,多年未觉累,现下是真的突如其来的疲惫,她也不知她还能再这样狠心几次,再叹道:“只要你我是这个身份,便永远不会。”
流宛没再说话,抽抽噎噎一阵,再没出声。
两相无言,天色渐沉。
浮宵轻轻拿开流宛揽住自己的手,这回不知怎的,竟轻易拿开了。暗自惊诧之时,又退半尺距离,才发觉这人是睡着了,长睫仿佛还挂着水滴,乌泽浓润。
似乎睡得很沉,任浮宵如何动作也没有醒来。大抵还在做一个伤心的梦,眉间紧锁,如何都不能舒展。
浮宵轻抚上这不展面容。
若流宛此时睁开眼,定能看到那心碎情意。
轻轻吻上流宛眉心,柔情胜水,是花随水流般的温柔。只因有情,也非无意。
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几字之差,天差地别。
抽离后还有不舍,又在那朱唇上轻覆片刻,浮宵留恋低喃道:“如果…可以,会的。”而后再不延宕的起身,尽量放轻动作起身,整个过程几乎毫无声响,身后的人亦始终未醒。
最后留恋看过一眼,盖紧被子,轻手关门走了出去。
出来的温度很冷,不知这夜该会多冷。
恍惚回了房,晓枝已烧起今年的第一回 碳,份例的上好银碳。屋内温暖,斜斜开了些窗透气亦是。印象中不记得有吩咐这一出,问道:“今年怎么烧得有些早?”惯例来说,还有数日。
晓枝看她一眼,半晌才答话:“前几日杨大人便回来了,今夜说要过来。”
浮宵一僵,换她半晌没说话。
最后只揉揉眉心道:“那便……备浴吧。”
晓枝出去了,浮宵走到窗前,支开了全部的窗,任寒风灌进,也不在意自己才好的病。窗外没什么好看的,阴云沉沉,暗色压城,无端也让人心凉压抑。
很快沐浴后,浮宵坐在镜台前,身后晓枝为她擦拭着头发。房中已燃起红烛,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映出镜中情形。
浮宵眼睁睁看着晓枝停手去开了门,看着镜中为她擦拭头发的手变做一双骨节分明,宽厚明显是男子的手。如果这里不是青楼,如果不是□□恩客,这情景更像寻常人家恩爱夫妻,闺中情形。
浮宵从沐浴到如今,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人也不介意,擦干头发后,忽然将人横抱起,走向床榻。
怀中人仍是一言不发。
浮宵落在了榻上,有人撑手在她耳侧,低沉似酒醇厚般的声音响起:“你今日怎么了?”
浮宵神情淡漠,默然半晌,最终还是侧首敛眸道:“奴这月月事来了。”
看不见那人神情,浮宵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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