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凝点头,说:“大二还是大三时看过了。《君主论》你看过了吗?”
“看过。”覃晓峰看看自己的手机,道,“对了,我申请了一台新的手机,明天会送过来。到时候这台给你用吧。”
冯子凝没想到他的行动这么迅速,惊喜地眨了眨眼——这是他整张脸现在唯一能动的地方。“太好了!”他高兴地说完,又仔细地看了看覃晓峰的手机,见到轮廓已经出现磕碰的痕迹,后盖似乎还刮花了,不禁迟疑不定。他嗯了半天,问:“你这台手机用了很久吧?没点儿感情?”
覃晓峰听出话外之音,不禁失笑,说:“知道了,明天把新手机给你用。”
他晃了晃脑袋,灵动的眼睛分明在说“我可什么也没说”。
“不过,怎么会烧了?我刚刚开后盖看了主板,烧得挺彻底的。”覃晓峰仍然很奇怪。
冯子凝被问得心头一堵,暗想自己不能再糊弄覃晓峰了,可是如果承认自己侵入了网吧系统,覃晓峰肯定得把他赶出去。“用来做了一个比较大的运算……”冯子凝想出这个比较折中的答案,安慰自己这不算是说谎。
覃晓峰听出他的话里分明有隐瞒,心知哪怕追问了,也问不出答案,索性算了。
“嗯,好吧。”覃晓峰意兴阑珊,问,“你的面膜快干了吧?现在十一点多了,还是赶紧睡吧。”
冯子凝见他似乎不高兴了,不由得发愁。尽管覃晓峰没把他赶走,但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无所谓的态度,比冲他发脾气还难受——其实冯子凝不确定这两者哪个更令自己难受。他默默地合上电脑,放在一旁,哦了一声,起身往浴室洗脸去了。
为什么覃晓峰不能像以往一样原谅他?冯子凝把脸上的海藻泥洗干净,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忖良久,确定还是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没事没事,按照以往的经验,覃晓峰哪怕生气也气不了多久,何况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冯子凝将脸上的水擦干,抹了一点儿面霜,拍拍脸蛋,决定想别的办法哄覃晓峰开心。
这么想着,冯子凝走出浴室以后,不打招呼便直接开门回去了。
听见开门声,覃晓峰惊愕地抬头,疑心冯子凝是不是闹脾气了。他连忙丢下手机往外走,发现不但自己的房门没关,连对面的房门也没关。
“小凝?”覃晓峰走到冯子凝的门边往里望,只见冯子凝端着一盆多肉植物从阳台出来,不由得一愣。
冯子凝没想到他追过来了,心中一喜,连忙将“白马”端到他的面前让他看,颇为得意地说:“你看,叶尖透粉色了!”
覃晓峰低头一看,果真如此,但冯子凝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出,仍让他不明所以。“还真是。”覃晓峰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称赞道,“西部果然是开挂区。”
冯子凝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看,好像没有见到刚才的败兴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乘胜追击,忙说:“当然了,这棵我可仔仔细细地养着呢!”
覃晓峰听出端倪,将“白马”还给他,问:“你施肥了?”
他眨巴两下眼,摇摇头。
“浇水了?”覃晓峰又问。
自从上回给“柳叶年华”浇了太多水,导致植物涝死以后,冯子凝可不敢再浇水了。这几天来,他一回水也没浇过,又摇了摇头。
覃晓峰挑眉,问:“那你怎么‘仔仔细细地养着’呢?”
“呃……”冯子凝答不上来,不禁心烦,抱怨覃晓峰干吗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心情好才能睡好觉、做美梦!他撇撇嘴,满不高兴地说:“我提供了阳台。”
听罢,覃晓峰轻微地冷笑了一声。
冯子凝不服气地说:“干什么?我这阳台日照条件可好了!不信你拿到你那儿去?指不定过几天就阴死了。”
“得了吧,放我那儿,你可不得每天都去瞧?”覃晓峰不客气地说,“早上去瞧,晚上去瞧,还不如直接安营扎寨了。”
冯子凝闻言呆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脸已经刷地红了。覃晓峰这是在戳穿他隔三差五地找借口留宿!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他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覃晓峰看,直至将覃晓峰看得尴尬地低头,才忍无可忍地大叫:“啊——”
“哎,行了行了。”覃晓峰忙捂住他的嘴,“门没关,你想把保安招来?”
哪怕嘴巴被捂住了,冯子凝依然很不痛快地哼了一声。
覃晓峰只好松开手。
冯子凝恶狠狠地瞪他,转身往床上坐,盘起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耐烦地挥手逐客,道:“你走吧,晚安!”
“同学,幼稚点了吧?”覃晓峰哭笑不得,手一挥,招呼道,“回去吧,我的门还没关,待会儿贼进去了。”
冯子凝气呼呼地盯着他的脸,想了想,还是满脸不情愿地下床,套上拖鞋。余光里瞥见覃晓峰的手朝自己的脑袋伸来,冯子凝忙避开,但来不及,覃晓峰还是把他的头发抓乱了。冯子凝啧了一声,回头瞪他。
“你的头发没干透,发根还湿着,吹干了再说吧,否则得生病。”覃晓峰的指间似乎留着他发间的湿润。
冯子凝刚才急着找他,只简单地吹了吹头发,现在被他发现了,转身走进浴室,拿起电吹风吹起头发来。通过镜子,他发现覃晓峰正抱臂倚在门边,问:“你不回去?贼进去了。”
“我这不正看着贼吗?”覃晓峰笑道。
冯子凝听罢立即抬腿踹他,覃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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