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定的机票订好了。”枫姐临时想起。
“谢谢。”他颔首,一抹淡淡的笑。
原本枫姐还想抱怨一句霍邈总把自己无意当成工作助理,但看到霍邈的笑,礼貌又温柔。她便不愠了,还扯出一个更优雅的笑来。
霍邈,永远让人无法生气。
“你去贵州干什么?”她收拾桌上的东西,顿了会,她自言自语,“拳击队在贵州集训?”
霍邈脚步滞了一会,推门走了出去。
*
贵州集训半个月,陆悠的状态越来越好。到相互练拳的阶段,几个参加选拔赛的蝇量级运动员和陆悠来了场友情赛。
江若尘和主教练在底下看着,暗自评判最后拿到奥运资格的人。陆悠无疑最有希望,但新冒头的小将洪玲实力不容小觑。
陆悠的腿伤,一直是教练最担心的问题。毕竟这是女拳第一次奥运,如若陆悠不能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这个机会想来也会被她人拿走。
教练正想着,擂台上的比赛已经很焦灼了。开始洪玲没认真打,她没想到,陆悠无论何时都在比赛的状态。半分钟后,她开始认真了,避开陆悠几记左直拳,揣测陆悠的步伐。
主教练和江若尘开玩笑,“陆悠的直拳得你真传。”
江若尘没有任何反应,他盯着陆悠的右腿,神色愈发凝重。
“陆悠,收下颚。”
“陆悠,往身体里进制造进攻机会。”
“陆悠……”
主教练喊陆悠的名字次数越多,洪玲的气息便愈发的急促。她宛若已然置身比赛现场,观众席上无数的观众在为陆悠摇旗呐喊,她回头,身后是凝睇陆悠的江若尘和主教练。
偌大的比赛现场,无人为她助威。
她比陆悠年轻不了几岁,只不过后陆悠一步入了国家队。但,有陆悠在,51公斤级的其他队友就永远得不到教练的关注。陆悠,就像长久占据蝇量级别的一颗朗月,月朗星稀,她们这群星星一直都掩在她的光芒下。
明明陆悠现在,拖着一条病腿,明明她刚刚占了好几次先机。可陆悠从来自信,从来都是抿着唇勾着她那双媚人的狐狸眼。
比赛结束,她未忍住情绪挥出一道重拳,陆悠正准备下台未反应过来,后颈结实地挨了一记。
所幸洪玲收了几分力。
“你干什么!”主教练将冰毛巾摔在地上,“洪玲,你在干什么?”
洪玲血涌上头顶,“教练,如果奥运名额已经内定了,能不能不要拉我们陪陆悠在集训营玩?”
“谁说内定了?”他推开捂着脖子的陆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参赛名单上写了陆悠的名字。”
“凭她和江若尘的关系,和你的关系。”她声音大了一点,说话的语调越来越刻薄。
“教练。”陆悠唤了一声教练的名字,而后从教练身后出来,右手上抬,猛地一记同样的直拳回了过去。从力量到挥拳方式,和刚刚的那记一模一样。
洪玲怔了怔,捂着自己的侧脸,眼角泛着泪花。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她手腕抹去唇角的血渍,气势熏灼,“也是你洪玲得不到的,甚至眼红的。”
说完,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冰毛巾按在后颈,挎包钻出擂台。几秒钟后,会场响起主教练的怒声,“你俩明天给我交三千字检讨,交不来全部滚蛋。”
*
陆悠从小到大,写过不下几百份检讨。这几百份里,至少有一大半是霍小喵给自己写的。
陆悠咬着铅笔苦思冥想着如何写检讨,想着想着就特别希望霍小喵能在自己的身旁,替自己写完就好了。
老话说,心诚则灵。陆悠在纸上歪歪扭扭写完两百字后,在窗户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抿唇,铅笔狂戳a4纸。完了完了,自己被洪玲那个小丫头打出幻觉来了。
憋到第五百个字的时候,暮色已浓。陆悠抬头,还是在老树下看到神似霍邈的男人。他倚着铁栏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一点星火带着几缕上升的青烟。
她原来想着霍邈不可能抽烟,又写了几十字,她还是拿手电筒照了照。
那人不见了,下一秒,自己的门被敲响了,“悠悠,你表弟找你。”
成小顺?发财了,这家伙主动来找她?
按道理,集训是全封闭的,只有亲属可以申报来探望。陆悠裹着绒卫衣,压了顶帽子就出去了。
到门口她用方言喊了声,“成小顺,来贵州做什么?疯了?”那团黑影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倏地抓上她的手腕。
她一惊,正要喊出声。那人捂上她的嘴,佝了腰在她耳边低喃,“悠悠姐,是我。”
她身体僵住,眼底酸酸的。她侧过脸,看到那人食指抬高帽子,露出一双湿漉的眼睛,眉尾上扬,眼波流动。
他声音轻轻的,“唔,又欠小顺一学期的高数作业。”
陆悠噗嗤笑出声,按下霍邈的帽子,“这里人多,江叔叔还认识你,被发现就不好了。”
霍小喵一本正经地屈膝盯着陆悠的眼睛看,“那我们就去没人的地方。”
“对,前面大桥没什么人。”陆选手更是严肃地思索着哪里没人。
霍邈叱出一口气,忍着笑,“好。”
*
大桥上确实无人,这是郊区,晚上的大桥除了寒风呼啸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感知到的物体。
她拉着栏杆,由着自己长发被风吹散。她被洪玲这样说,怎么会毫无感觉。洪
喜欢我被竹马宠上天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