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骂过他不让他这样做,说看起来怪吓人,但他不听还觉得自己挺威风的,家里就他敢让蜜蜂爬满全身,连他爷他爸都不敢!
让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蜜蜂在自己的身体上爬走蠕动,没点勇气能耐的人都不敢。张二牛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他起初也要克服心理障碍,被蜜蜂蜇了无数次才学会这一手的。
有人问他什么感觉,他说就是痒,一点也不提之前受的折磨。
前些日同村有人发现一个很大的蜂巢,回村四处吹嘘扬言要把它打下来,张二牛一听也就暗中惦记上了。
这一日一早,张二牛长衫长裤穿好,手套养蜂帽戴好,准备一番后,他找了同村的李铁头,就是发现蜂巢的那个,两人摸进了山里。
李铁头也不是傻的,之前他说要打蜂巢不过是吹的,也没真打算实行。但张二牛就不同了,他家是养蜂的,有他相伴那就有门了。两人一合计,废话不多说,直接奔目的地去。
因为经常有人上山采些野菜蘑菇竹笋什么的,好运的时候也会发现一些常见药材,所以上山的小径被人来来往往踏出道来了。
小径不过一米宽,路中伴随着碎石泥土和杂草,路沿两边的野草则密集杂乱些。这个天气还不是蛇冬眠的时候,所以两人手里各握着一根村里人上山必备的长竹竿,时不时打草惊蛇一下,防患于未然。
这也不是什么小题大做,因为山里的泥土、石块和枯叶的颜色都有些混合,一些毒蛇伪装的颜色又接近,人不注意看还是容易会中招。李铁头的父亲就是上山摘蘑菇的时候,他一时大意就被旁边潜伏着的毒蛇咬了手指。当时伤口没有处理好,一根手指坏死,最后不得不截肢了。
两人身强力壮脚步快,走着走着,就发现了几只蜂在飞。二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一棵大树下。这树高高直直的,蜂巢就在最低的分枝和主干夹缝之间,宛如三个大榴莲合抱般大,外围绕着飞来飞去的马蜂。
这是一个马蜂窝。
张二牛望着马蜂窝,想到那滋味口水就泛滥了。一般人哪会去招惹马蜂,更不要说捅马蜂窝了,但他有经验呀,为了吃连害怕二字都丢了。
张二牛让李铁头点着烟,放在离蜂巢不远的地方熏着。他则用一根很长的棍子狠狠一挥,把蜂巢打了下来。
啪的一下,马蜂蜂拥而出,群起而攻之。
两人迅速做好防御姿势,蹲伏不动,没有逃跑,也没有反复扑打。烟就在他们身边,渐渐的一只只马蜂无力倒下,很快死去。
等不见马蜂围着他们攻击后,张二牛眉开眼笑地站起身,正想走去蜂巢掉落的位置,忽然掌心剧烈一痛,像是被什么给蜇咬了一般。他快速抬手一看,一只只有指甲般大小的黑色不知名虫子张牙舞爪般的黏在了他手心上。
他咒骂一声甩了下手,再看时虫子不知甩飞到哪去了,掌心的伤口处却红肿了起来。
张二牛也不当一回事,心想回家擦点药就好了,一门心思放在蜂巢上。
两人兴高采烈地把蜂巢搬回了村,引起不少人围观。
张二牛心里得意洋洋的,但是掌心的越来越疼让他皱起了眉头。和李铁头把蜂巢分了后,他抱着蜂巢还没走近家门,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浑身无力,他手里的蜂巢摔落在地,人也慢慢滑坐在地上,昏过去了。
他母亲见儿子在眼前昏倒,尖叫一声引来家人,一阵手忙脚乱中把人送医院去了。
邱易是事情发生后第二天才从孙婆婆口中得知的。
小时候的玩伴在医院昏迷不醒,邱易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应该去看望一下。更何况他家和张二牛家关系不错,两人从小玩到大,小学初中还是同班同学,感情自然好。
张二牛虽然是村里一等一爱作死的年轻人,没少被家里人教训,但他对邱易这个兄弟是真的好,具体表现就是他打的野蜂蜜从来没忘记他的那一份。
邱易先去张二牛家,他家里只有爷爷在,父母都在医院陪护。问清楚情况后,邱易开着电动车赶去了镇上的医院。
甜溪镇只有一家医院,也不用他找,顺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了医院大门。
问了柜台的护士,邱易找到了房间来。
张二牛父母见是他,红肿着眼说他有心了。
邱易看了一下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的张二牛,双眼紧闭,脸和嘴唇隐隐发黑。他走近想看看伤口,正好医生进来了。
医生说:“病人情况严重,我还是建议家属给病人办理转院手续,转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看说不定有医治的办法。城里大医院的设备肯定是比我们医院的好,对于病人是中了什么毒我们实在是检验不出来,留在这里也只是耽误病人的救治时间。”
张母只是个农村妇人,儿子的样子吓到她了,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只会哭着看着她儿子,只能等她丈夫做决定。
张父也是难以下决断,以他儿子现在状况,去大医院当然是好的,他们钱也舍得出,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可是他也怕啊,儿子都不知道中的什么毒,万一前脚才离开医院,后脚就毒发了呢?到时怎么抢救?
好在医生也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说:“以病人的情况看来现在还算是稳定的,短时间内还是坚持得了,再拖下去可就难说了,尽快做决定吧!”
邱易也认为医生说得没错,在这里既然没有办法救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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