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抬起九爪勾捅向副官的心脏,不巧,一颗铁蛋子正中手腕,击的他手一歪被副官胳膊肘生生怼了出去,直踉跄的退了好几步。
“陈皮,休要胡来。”二月红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身后,陈皮的怒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部涌了上来,“怎么,师父,是要来帮着别人杀自己的徒弟么?”“他们不是别人。陈皮,你满手鲜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难道还不知悔改?”“悔改?我师娘死的无辜你还帮张启山说话,他杀人就义正言辞,我杀人却罪不可恕,戏子就是戏子,薄情之至。”二月红也不想再多言,既然他已认定佛爷就是杀人凶手,作何辩解都无用,便点头相视“好,既然你冥顽不灵,我今天就清理门户,就当,我二月红没有过你这个徒弟。”
话落,便挥打过来,二月红的手法飞快,踢腿悬身间陈皮被打的连连后退,“早知今日有此,我就应该在牢里弄死你。”“可惜晚了。”“额…”陈皮被二月红抓住肩膀狠狠地摔了出去,脑袋杵地滚了好几个圈,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见主子倒地,下人慌了神,几下就被张启山的亲兵枪决掉,从屋后溜出来的八爷偷偷地拽着尹新月离开了院子。
“二月红,要杀便杀要剐就剐!我要是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只是我死之前要把一个关于师娘的秘密告诉你,如果你听了之后还能原谅张启山,那么我陈皮就算死了白死。”“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呵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父连这个信任都不给徒弟了么?”说着擦了一口嘴角的血迹,“二爷!”二月红抬手制止住了张启山,近了几步走向陈皮,“你说吧。”陈皮咳嗽着,“这个秘密就是…”声音太小,他站立着根本听不清,便俯身凑近侧耳倾听,“这个秘密就是…”“二爷!”惊愕间,陈皮手里破裂的毒簪子锋利的插进了腹部,二月红眉目通紧的咬着嘴唇踉跄着靠后,“哈哈哈哈…二月红,我在地狱等你,就算死了我也要折磨你,你不配守护师娘!你苟活至今日,你良心何安!”张启山的子弹一刹那打进了陈皮的心脏,看着他的血喷涌而出,此刻的张府血红一片,遍地尸骸,“二月红…二月红…你活得…什么劲儿…”陈皮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这个世界的一切终变成了漆黑一片。
“二爷…二爷…”张副官慌忙摁住二月红的腹部,却止不住流出的血,簪子的剧毒在血管间蔓延,张启山派来的军医疾步赶来,二话不说将人抬到架子上送到张府的屋内实施手术。
张副官立起身,站在原地,突然的一阵天旋地转倒了过去,张启山转过头一步揽到怀里,“副官,副官!来人,再派一名军医一起救治,快!”“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出事,绝对不允许。”张启山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誓言,抱着副官进了急救室。
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变的柔情似水,却也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杀人如麻,这所有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人性善恶两面,佛魔一念之间。
两日的时光悄然已逝,那些洒过的血雨随着已故之人纷然淡去,二月红伤口缝合之后便带着陈皮的尸体回了红府。什么也没有准备,简单的铺了一张白布在长桌上,亲自将他放在了上面,命人备了脸盆手巾退了出去,搬着凳子坐在桌旁,将那些陈旧的往事娓娓道来。
“你可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府我收你为徒的情景…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对于我让你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理解,但却极其听话,我教给的武功你丝毫不敢怠慢。虽是愚笨,却很刻苦,那时我确实想过将我二月红一身武艺倾囊传授。可是慢慢的你长大了,不知从何时起性情变了,渐渐学会忤逆我的命令,学会顶嘴甚至出言不逊。”说到这里,腹部的伤口痛的他皱了一下眉,低头把毛巾浸湿,动作轻缓的擦着徒弟身上的血迹。“相对于你的叛逆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本心,你可以不聪明,却不能不善良…如果丫头还在,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你喜欢你师娘我看的清楚,只是她是我的人,就是死,也是要和我葬在一起的…”不知是失去的太多了亦或者看惯了生死,再提到丫头时,二月红仿佛没有了当初那种冲动与哭天抢地,只平淡的将所有的爱与恨深藏在心。“离开了也好,少让你造些孽…到了九泉之下,记得跪在那些冤魂前多多忏悔,以免来世,难以为人。”
干冷的秋风吹着窗户吱吱呀呀的响着,漫天阴云密布,张启山示意士兵不要声张,安静的走进房间,将副官身上的被子盖的紧实了一些。他太累了,疲倦着一个人支撑了好久,昏迷之后这一睡就是三天,期间张启山来喂过水,让他倚靠着睡在怀中,然后细细听着他在梦中的呢喃。
“佛爷…你…爱我么…”“爱”“为什么不肯承认…”“因为爱你”“佛爷…等我回来吃饭…天下雨了…好黑…”张启山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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