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妍却是连凑上去的**都没有,整个婚礼从头到脚都如同一场闹剧。王秀红或许想办一个别开生面,又轰动到让人津津乐道的婚礼。可想法是好的,就没有考虑现实的条件和环境问题,宾客显然都没法接受这种别开生面的一切。被禁锢的思想,不是一个人几句话就能让人接受,而是要靠一个时代慢慢循环渐进的转换。
就是在古代,新帝登基都秉持三年不改先皇遗政。不经历那个君主奴隶制时代的人,永远不能体会那个时代君主的权利有多大。皇帝坐拥天下,可以说什么都有,还要考虑民心和臣意,你一个文艺团的女人蹦出来,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每个人都只是自己世界里的中心,并不是世界以你为中心,把自己看的太高,别人的善意建议,也会被曲解成一种恶意。
胡嫂子好容易挤进去夹了一碗菜,拿了几个馒头想跟馨妍分食,来一趟上了份子钱,怎么着也要吃顿饭才划算。馨妍摆手拒绝了胡嫂子的好意,坐在胡嫂子旁边,望向新郎僵笑的表情,以及王秀红皱眉隐忍的不快,微微眯了眯眼睛露出浅笑。胡嫂子吃些馒头,嘴里不耽误她压低嗓门,跟馨妍小声嘀咕道:
“就没见过这样办事不讲究的,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奔丧呢,吃饭好好的不摆桌子,非得跟讨饭一样的让人挤着抢,这事办的没头没脚,平白招了这么多的人情往里。这家人办事呀,还真没见过这么忒不讲究的。”
馨妍心里呵笑,不接她这个话题,转而道:“瞧着今天来的人不少,还好嫂子通知我,别的团去了咱们没来,面子上的确不好看。只是,怎么没见到严师长太太?她娘家侄女办喜事,这么多人又是冲着严师长面子来的,怎么没见她出来?”
胡嫂子之前只顾着看热闹,馨妍一提醒也才想起这事,嘴里咀嚼着饭菜,抬头在周围扫视一圈。新郎老家很偏远,老家也只来了五六个人,年龄瞧着都不小,应该是新郎家的叔伯姑婶。常年地里劳作,皮肤黝黑穿着半新的粗布衣服布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跟周家寡母坐在一张桌子上,看不出喜色的埋头吃饭。
新娘家来的客人,离男方亲戚离得只隔了一张桌子,来的也没比新郎家多几个人,围在一桌坐着也没吃饭,脸上的表情可比男方亲戚丰富多了。有趣的是,女方和男方两家亲戚,全程都没什么交流。要是不知道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姻亲亲家,比陌生人没好到哪去。
胡嫂子看了一圈也没瞧见严太太,心中也是非常的纳闷:“是呀,怎么没见严师长家的嫂子?这事给办的,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咱们这来的什么劲。那几个多事的女人,急吼吼的跑来不说,人家该知道的正主影都没露……”
馨妍轻笑出声,严太太为什么没出现馨妍不关心,以严师长的正常人思维,知道这事绝对能被气的发火。男人跟女人看事情的格局和眼光都不同,一个坐上师长位置的人,除了本身的能力不说,那脖子上的脑袋绝对没坑。日子太平淡,总有人要蹦跶出来娱乐大众。
“可能有事绊住了,对了,嫂子知道去哪里能开住招待所的证明吗?现在天气不错孩子也大了,我想带爹娘跟孩子去吉省玩两天。老人孩子一天来回太折腾,就想在吉省招待所住上一晚,也省得太匆忙。”
这事胡嫂子还真不知道,她去吉省有时赶不回来,直接在她闺女出租房住一晚就行,听到馨妍要去住招待所,热情道:“这我还真不清楚,也没听说过谁开证明。再说,去吉省住啥的招待所,我家丫头在吉省租的有房子,一个月三块钱,地方还算宽敞。现在天暖和也用不到棉被,打个地铺就能住下了,到时直接去她那里住,也省得话这个冤枉钱。”
馨妍笑着婉拒,道:“先谢过嫂子好意,不过家里人太多,孩子有爱哭闹,住着总归不方便。住招待所也花不了几个钱,关键离公园进,我爹娘从来到军区就没出去过,没事带他们去散散心。”
胡嫂子客套了几句,等她吃完饭搁了碗筷,两人一起去跟换了衣服的新人告辞。不管主家乱七八糟的怎样办事,吃饱了离开总要跟人家知会一声。王秀红上身一件掐腰贴身红褂子,下面一条贴身黑裤子,完全凸凹出来的身材,整个人显得高挑又显眼。馨妍跟胡嫂子过去时,周家老太太正僵着脸跟王秀红说着什么,而新郎站在中间面露难色。
两人靠近,那三人都住了嘴,胡嫂子呵呵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跟馨妍就要告辞回家去。王秀红在馨妍靠近时,眼神就一直打量馨妍,见两人告辞要走,表情有股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和快意,突然出声对馨妍道:
“你是孙建国团长家的媳妇吧,听说过孙建国团长对媳妇疼的跟宝一样,那时我就想着你肯定是漂亮温柔的女人,今天见到果然名不虚传的漂亮。上次的事是个误会,是我自己太单纯相差了,后来一直想找你解释又怕你多想,才耽搁下来。对了这是我爱人周兵,他对我很好,以后在一个军区里生活,说不定咱们能做朋友呢。”
这话说的没规没矩,一点都不客气的态度,馨妍听的表情不变。抿嘴微笑,眼角余光扫过面无表情的周兵,以及板下脸的周家老太太,用非常温柔的态度微笑道:
“你好,我是孙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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