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绑头发除了红头绳,还真没其她什么花样,头花是什么潘青青听名字就知道,可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遗憾的东西,珍姑姑果然对她最好最疼她。斜着眼扫了眼门口局促的大嫂,潘青青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整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好像跟家里怎么欺负她一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瞧着就觉得讨厌。
还是珍姑姑最好:“只要是珍姑姑送的,我都喜欢。我娘也在家里呢,快进屋歇歇我给你倒水喝去。中午在我们家吃饭吧,昨个他们跑出去又偷偷能回来两只野鸡,我娘说要腌起来过年吃,刚好你来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了。”
董淑珍乐的直笑:“小馋虫,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家家肉票都不容易弄到,就留着过年吃吧,听说你二哥三哥都定了亲,过年还要送年礼,肉肯定是少不了的。别给你娘找为难,你中午跟我一起去我们家吃,你董奶奶说要做红烧肉呢。”
不提还好,一体潘青青就一肚子的火,她三哥就跟昏了头一样,死认准了凤馨妍,闹死闹活的一定要娶她。“珍姑姑,我就不明白了,为啥都喜欢她凤馨妍,不就是白一点吗。浑身瘦巴巴的跟没吃饱似的,刮一阵大风就能吹跑了,瘦的没二两肉,哪有白白胖胖的看着迎人。一个两个的,都跟着了魔一样,看她哪都好的能上天了。”
董淑珍笑容依旧,语气淡了下来:“肥环瘦燕,各人有各人的眼光吧,我就瞅着你这样的好,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这人啊,也是要看运气的,凤馨妍一直都运气不错,被凤家捡走后娇宠着长大,还靠着凤家老爷子的本事,跟着来县城落脚享福。从小念书又有你哥他们护着捧着……不说这些了,走进去找你娘聊会,等下跟姑一起回家吃饭去。”
潘青青哼哼两声,也不在提这事了,跟着董淑珍一起进院子,扯着嗓子就冲东屋扬声喊道:“娘,快出来呀,我珍姑姑来看咱们了。”
话落音潘母就从东屋出来了,看到董淑珍一拍大腿,语气熟络亲热道:“我就说青青这死丫头在院里跟谁说话呢,这孩子自小就跟你亲,几年没见到你可不想的厉害吗。几年没回来,妹子又精神又漂亮,这要是在大街上碰到,嫂子肯定不敢认你。快,妹子屋里坐坐,老大媳妇,快去厨房给你姑冲碗糖茶喝。”
潘家大儿媳应了一声,赶紧去厨房冲糖茶。糖可是金贵物,平常来串门子的人可没这待遇。也就家里有身份重要的人,他婆婆才会给冲糖茶喝。看人下碟,恒古不变的是。潘家大儿媳把糖茶送到堂屋里,就出去继续洗衣服了。别看她怀孕还没三个月,家里的家族基本都要她来做。谁让她没工作不能挣钱,谁让他想讨好这个家,等着孩子生下来,婆婆给带着她就能进工厂上工挣钱呢。
形势比人强,可人就要认命,就跟刚刚董淑珍和小姑子说起凤馨妍,语气再多不屑,也掩盖不住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嘴脸。对这个没进门的妯娌,她也就见过两次。漂亮的跟画里的人一样,声音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女孩子。结果到了小姑子嘴里,就成了装腔作势的狐狸精……
就小姑子那点心思,真以为谁都看不出来,一直盯着董县长家的孙子。人家董国强根本就是懒得搭理她,那个小姑子嘴里最好最疼她的董淑珍也有意思,话里话外的都是看不起凤馨妍,莫名其妙的让人摸不到头脑。人家凤馨妍命好不好跟她没什么关系,反而是她自己嫉妒人家好命吧?瞧瞧她说的那这话,句句都挖心窝子。
人呀,活着就要认命。虽说现破四旧,不兴那套注定的什么什么的了。可从内心而言,一个人的好运气真的说不准的,有人一辈子好运,有人一辈子霉运,都是天注定的手里利索的洗着衣服,等会衣服洗好了还要准备午饭。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光是家务活也和不少的活。整个潘家,也就三小叔潘国明,衣服鞋子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不给她添麻烦。就冲这一点,潘家大儿媳心里,对潘国明看中的馨妍,也抱着善意。
潘家堂屋里,董淑珍喝了口糖茶,把碗递给身边坐着的潘青青。见潘青青一点没嫌弃的接过喝了,心了觉得还是潘青青跟她亲也贴心。而后才看向潘母,道:“强子在省城派出所安顿好工作,今天送我回来,一听他奶奶讲国明跟凤馨妍定了亲,立马跟发疯似的,冲着他爷爷奶奶发脾气。”
潘母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有话,脸上笑容也稍淡,叹气道:“唉,妹子也不是外人,说起这事我也是一肚子的火,可国明那孩子脾气太犟……到现在手上的割的口子都还没好清呢。你不知道,他二哥刚商量好结婚的日子,家里也艰难着呢,可那孩子妈里管这些,硬是要死要活的让我们给定下小礼。这没办法,再艰难也总不能看着孩子去死呀。”
虽然还猜不清楚董淑珍的意思,总归还是跟凤馨妍有关,董国强冲他爷奶发脾气,原因不就是知道三儿子跟凤馨妍定亲了吗。一句也不提其他,好的坏的都往儿子身上推,董家就是想挑刺也找不到大人的错。董淑珍皱眉头,思考着该如何继续。一旁喝完糖水的潘青青,把碗放到桌子上,心有余悸对董淑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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