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殿下勤政爱民,雄才大略,为百官拥戴,受万民敬仰,怎容你在此当众污蔑!”心意难平,星旧刻意缓了缓,强压火气说道,“你今日胆敢如此有恃无恐,必是蓄谋已久了吧?”
星昼一挑柳叶眉,媚态横生,说不出的风骚旖旎:“大祭司是聪明人,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本座也就不客气了……”
仿佛是印证星昼之言,群臣突然纷纷如断线木偶般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星旧环视一圈,面沉似水:“你竟敢谋害文武百官……惘你也曾效命于我神族之王,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犯上作乱,简直大逆不道!你就不怕我万千神族将士将你千刀万剐吗?”
星昼不以为意,仍旧肆无忌惮:“狂浪小儿,也敢出言不逊……若论上下尊卑,你们老冰王也得以本座为尊,何况你们这些毛还没长齐的兔崽子?别说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即便那卡索从棺材里蹦出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真以为你们还有反抗的机会吗?名利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大祭司怎么不看看外面刮的什么风?”
“报——” 星昼话音未落,门外一斥候便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脚下一软五体投地,嘴里却慌乱叫道,“启禀大祭司,十万火急!火族精锐突然出现在城外,已将我刃雪城团团包围!”
“何人为将?!”星旧急忙追问。
“那帅旗上,只写了一个‘倾’字!”斥候终于爬了起来,单膝行礼道。
“难道是幻雪神山东方护法——倾刃?”星旧若有所思。
星昼心头暗惊,双目凝成一线审视着星旧说道:“大祭司倒是消息灵通得很啊……”
其实星昼与倾刃蓄谋已久。那日,卡索打开时空栈道驱逐魔族。四方神域的封印便松动了不少,加之上古神力尽皆收回,神域与神界的结界便薄弱了很多。倾刃与星昼趁乱偷入神界,发现上古之神要封闭神域。如此一来,神域的力量便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终将枯竭,而幻雪神山也必将沦为一个美丽的囚笼。唯有掌握神界,得到上古神力,重新联通三界,才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权势。
于是二人便处心积虑谋划着先夺下神界,再图谋上古神力。本想将幻雪神山的兵卒都搬来,踏平神界。可惜封印虽薄弱,但也并不是谁都能通过。除了几大护法,其他人想也别想。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又商量着笼络南方护法蝶澈共图大业。只可惜蝶澈沉溺于男女之情,无心名利,根本不屑与他们为伍。
无可奈何之下,二人才算计着,借力打力,以夷制夷。星昼幻成冰族太后封天的样貌于刃雪城做内应,而倾刃便联盟火族,威逼利诱,以做强攻。即便星旧反应迅速,立刻调兵增援,待援兵赶来,也早已晚了三秋了。如此安通条款,里应外合,攻破刃雪城便直如探囊取物了。
此计虽面面俱到,但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卡索。二人当日亲眼目睹了卡索施展操纵时空的上古神力,早已猜出卡索的身份。二人幻力虽凌驾于神界众人,但若正面迎战上古之神,那便如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可是没想到,卡索猝然薨逝,这简直让二人大喜过望,更紧锣密鼓地加快了计划的实施。
算盘虽打得精细,然而星昼总觉得星旧的反应过于从容,似是早有防备,但要说哪里出了疏漏,纵观这不可谓不周密的全盘布局,她一时半刻又找不出什么瑕疵。
目下只要能控制住星旧,打开城门,任他孙猴子七十二变,也翻不出如来神掌。星昼思虑及此,便放下疑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与星旧周旋。
星昼:“识时务者为俊杰。星旧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你目下既无外援又无兵卒,一众文武良将,又丧命于毒酒下,你难道还想螳臂当车不成?”
星旧:“我自然人微力薄。不过,世事难料,你又怎么知道我手里无兵无将?”
眼皮一跳,星昼抬眸又一次聚焦在这个高深莫测的大祭司身上。
“哈哈哈哈……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星昼先发制人,虽心中忐忑,但气势绝不能输。
“哦?是吗?”星旧不紧不慢转过身来,广袖一送,锦绣飞扬,一片幻力光芒从天而降,覆盖在殿内所有的躺尸上。一晃眼之间,所有的尸体都幻回了原本的模样——人形木傀儡。
“怎么!”星昼惊诧不已,快速上前几步就近查看了几个木傀儡。之前那些惟妙惟肖的肉身果然只是障眼法,眼下的木头疙瘩才是正身。
果真早有防备!竟瞒过了自诩了得的北方护法,星昼一瞬间有些气急败坏。
其实若论幻力,十个星旧也及不上一个星昼,只可惜,星昼过于自以为是,根本没有把冰族上下放在眼里,百密一疏。
骤然转身,星昼口齿牙硬道:“哼,救了几个废物,你就想咸鱼翻身?做梦!”
“这几个‘废物’可不是白救的。东风西风,刮得身心舒畅就是好风。尊驾何不也来看看,外面刮的什么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星旧缓步走向殿门外,双手负立于廊下,远眺着瞬息万变的冰火对垒。
“!”星昼惊疑不定,电光火石之间瞬移至廊下,往城外张望。
只见火族包围圈的更外围,从东西南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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