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好了,李凌晗堪称细心地把他放进浴缸里,又在许如夌身后蹲了下来,抓过浴球帮他擦洗。后面许如夌不想让他动,李凌晗觉得他有些……矫情,强行帮他洗了。
许如夌头又有点疼,不想理他,洗完自己胡乱擦了擦就又扑回床上。李凌晗果然不想大白天待卧室里,给他又擦了遍头发,关门下楼去了。
许如夌挺喜欢这种灰沉昏暗的氛围的,当然周围一定要安静。这有利于他头疼减轻消失。
李凌晗去收拾了厨房,又觉得自己跳上跳下尽心尽力这段时间一点回报都没有。许如夌还在怪他。说好了是忘记之前重新开始,可如夌总是沉着脸,也许他还在怀疑他母亲的病和我有关。
他不是个耐心的人,想到此处,更是把得到许如夌的高兴和哄着一起过的美好愿望全部扫光了,心情不爽到极致!他不想再冲楼上床上那人发火,钥匙一拿,开车出去了。
许如夌一路睡到晚上,一个人,安静,挺好。直到夜幕又降临了,肚子饿了,才想到,该下去吃点东西了。
楼下灯火一片昏暗,根本没有人。许如夌自己开了灯,打算出去吃,走一半,又想到,这是大年初一,周围店不开的。中午李凌晗煮的饺子,也许冰箱还有。
都是大袋的,怕吃不完,许如夌就下了一小半。吃过一碗,还剩几个饺子,估摸不得够,许如夌就盛了起来,加点水,又放了一些继续煮。
李凌晗回来时,就看见屋子灯火明亮,厨房有声音。他狐疑地走过去一看,就见许如夌一手端着个碗在吃饺子,另一只手拿着锅铲在搅锅里的饺子。一股怒气不知从何而来,他再也忍不了,冲过去一把打了他的碗,又一下掀了正在煮的锅!许如夌太惊讶,完全没反应过来,滚烫的饺子水和着白胖胖的饺子撒在腿上,他面色上一瞬间闪现出痛苦,腿上的裤子湿了一块,正在冒烟气。头痛也来作怪,从脑子最深层开始锥子般苏醒。真是腿疼头也疼。许如夌苦笑。
李凌晗站在那里,看着。一下午灌下的酒精并没有让他能快捷反应,现在杵在那里。许如夌吃不准他是什么态度,也许一动他又是一场暴力?何况头疼得什么都想不了。
最终李凌晗嚅嗫着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扭头走了。许如夌关了火,自己去水笼头冲了冷水,没管它,去客厅看电视了。
李凌晗已经不在客厅里,也许去睡了吧。楼上有间客房,但和主卧挨着,剩下一间是书房,常常锁着在。又不能上去了。其实也没什么,看电视挺好,可是刚刚有些消减的头痛又有重新发作的趋势了。也许应该去买点药。
十点多,李凌晗顶着个鸡窝头下来了。客厅里灯光晦暗,只有电视的微弱光芒,还给沙发挡住了大半。许如夌就坐在沙发前,脸让屏幕光照得明明灭灭,一时惨白,一时灰暗。李凌晗从楼梯上下来,脸色像个打败仗的逃兵,一脸惨淡。“如夌。”许如夌仰脸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腿怎么样?有没有处理好?”他下来了,自然地走到许如夌身边坐下,说着弯腰挽他的裤子。裤子还湿着,挽开一看,皮破了。其实是泡,许如夌去冲水时就破了。大男人破点皮没什么,加上当时他头痛,只想要电视,就没管。李凌晗沉默了一下,道:“我去拿急救箱。”
里面还真有治烧伤烫伤的药,李凌晗看了下日期,用酒精给他消了毒,拿药膏给他抹上了。“上去洗洗睡吧。”
睡时李凌晗说了一句,“下午我喝多了。”
这个样子,待在一起,也别扭。
李凌晗说:“还有食材,你自己做点吃吧,或者订。”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昨天他跟人说了他和许如夌的状况,那些女人都说是如夌的错,说这样的人,欠教训,不能给好脸色。
他身上的那些脂粉气,也不知昨晚如夌是什么想法,怎么过的。
许如夌打开冰箱,迟疑了迟疑,拿过一罐牛奶,去倒了杯。开春了还是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吧……也许能商量。
李凌晗去朋友俱乐部玩了一天,挥汗了一天,把郁气发挥了一部分,感觉好了一点。轿车一到住处,那种阴郁又回来了一些。
许如夌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我忘了带饭回来,吃了么。”许如夌回着头看他,一时有些无措。李凌晗道:“我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第20章 □□
要去工作,头痛还是要止一下。开年了李凌晗去公司了,许如夌去买了点止痛片,随身备着。
李凌晗像是之前的激情都褪去了,讨好也不再那么兴致勃勃,该做的事,他还是会做,但更像是尽义务。许如夌倒无所谓,只是想着要自己去找个工作。抽时间,他把想法跟李凌晗说了,李凌晗一听,眉头就皱起来,最后粗暴地打断,说,不能去,敢去自己想清楚点儿!许如夌看他怒气又在往眉头冲,没敢多说什么,想着以后还可以。
打电话了,许爸还是那个样子,没多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说了几句,就把手机给了许妈。许妈感觉疲惫了许多,但人比较兴奋,高兴地和他聊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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