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之中的下人,其实都是凤惊澜培养的死忠。多年来,已经有了极好的默契。他们都极有眼色,行事果断。只要是凤惊澜的命令,就算是让他们自杀或是杀了自己的父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们以自己的忠诚为傲。
而阿离,则是凤渊赐给凤惊澜的人。她忠诚的主人有两个,一个是凤惊澜,另一个不用说也是凤渊。当两人的命令有相悖之处时,以凤渊的命令为先。
阿离快步回到陵菁华身边,恭敬的道:“太子妃请稍等,马车马上为您备好。”
陵菁华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边话音刚落,准备马车的小厮便快步跑了过来道:“太子妃,那车已经备好,请移步至府门。”
“走吧。”陵菁华一甩袖,大步流星的走了。
皇宫御书房之中。
凤亦和凤惊澜被无故召到皇宫很是疑惑,但无奈凤渊又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几案边批阅奏折,看都不看他俩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凤渊终于批阅完了奏折,伸了个懒腰,有打了个哈欠,才把目光转到仅剩的两个儿子身上。
凤亦和凤惊澜等的腿都麻了,就是不敢打扰凤渊。发现凤渊看着他俩,均是心中一喜,但又瞬间觉着不对劲,立即敛起心神,安静的坐在凤渊两侧的榻几上。
“你们可知朕这次叫你们来是所谓何事?”
凤亦和凤惊澜都将头微垂,洗耳恭听。
凤渊扫了他们一眼道:“大军之中瘟疫突发之事你们可知?”
“是。”两兄弟齐声应道。
“那今日早朝为何不报?”凤渊的声音与以往相比略显低沉,不怒自威。他看向凤亦低声道:“尤其是你,亦儿。你让我很失望。你养的那些客卿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难道没有提醒你此事需要上奏?那个周宣是干什么吃的!”
凤亦把头低的低低的,道:“是儿臣疏忽了,请父皇责罚。”
“出战在即,就不罚你了。等你回来之后再说。”随即,又看向凤惊澜,道:“惊澜,朕觉得你最近过得太过安逸,不如给你找件事作。”
“父皇请讲。”
“我初凤南疆天灾不断,近日来更是民不聊生,朕想派你去安慰百姓。此事,不难吧。”
“可是,父皇。此事不是早已在前日早朝便已定下,派孙锦孙大人为督察前去赈灾慰问。为何还要儿臣前去?”
“你可莫要忘了,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大臣前去,确实能起到安慰民心的作用,可怎能与皇子相比?”此话,是说给凤惊澜听的,也是说给凤亦听的。
“儿臣谨记。”
“还有,孙锦此人,不得不防。你二人一定要谨记。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兄弟应齐心才是。”话音刚落,凤渊便猛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脸色苍白,甚是骇人。
凤亦和凤惊澜一齐起身,齐呼:“父皇!”
不同的是,一个是真的担心,而另一个则是假担心。
一旁的孙公公立即上前为凤渊顺气,见凤渊脸色好了些,又连忙递上一杯温茶。
凤渊喝两口,便放下了,脸色相较之前好了些许。他伸出手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凤亦和凤惊澜乖乖的退了下去。
等两人退出去后,凤渊冷哼一声,对孙公公道:“阿离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未等孙公公开口,御书房之中的帷帘便轻轻的飘了起来。
一只漂亮的小青鹊飞了进来,落到了孙公公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便乖乖的不再有任何动作。
孙公公听完小青鹊的汇报,便俯身在凤渊耳边道:“阿离来信儿了。陵菁华要出城,马车刚刚备好,确切的要去哪里,陵菁华也没说。”
“还有吗?”凤渊问着,悠闲的抿了一口茶。
“还有就是,太子妃近日行为有些古怪,但又没什么大碍。”
“呵!行为古怪?那是自然,菁华根本都不喜欢惊澜。想必是布置了许久的局,就差那一阵东风了吧。”凤渊说着,玩味的看着手中的鎏金茶杯。
“恕老臣愚钝。”
“你可还记得一个有着桃花眼的红衣玉郎?”
“陛下说的可是那钰老王爷身边的幺魅?”
钰老王爷凤钰是凤渊的皇叔,手中有着初凤四分之一的兵权。剩下的四分之三之中的一分在夏家手中,余下的均在凤渊及凤渊的亲信手中。而凤钰的母妃淑妃夏曦便是夏家的人,可以说凤钰拥有可以与凤渊相匹敌的实力。凤钰虽为凤渊的皇叔,却与凤渊同岁,都是三十六岁。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朝中之人都尊称他一声钰老王爷。
幺魅是陵菁华在三年前安排在凤钰身边的。当时,幺魅仅十七,他接到情报之后,便假装是青楼之中的一个脔童。虽身着红衣、身处青楼,却只卖艺不卖身,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气质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在他眼中只有陵菁华一人使然。他假装与和陵菁华一同到青楼快活的凤钰偶遇,在博得凤钰的倾心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凤钰倾心之人的身份,入住钰王府。
陵菁华到现在已经二十有一,十五岁那年便在朝为官,官品为四品。四品大元,在朝堂之上便已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还是多亏了他的义父秦云。
秦云为初凤第一大文豪,影响力极大。但他个人喜游山玩水,性情洒脱不羁。当初凤渊之父凤哲一心想要收秦云为己用,却无果。
而陵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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