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杰虽然不是个苛刻的主儿,但他这会儿害怕的紧,外面的哭声一点也不婉转,倒是一气接一气儿的,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正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对,应该是“独害怕不如都害怕”,薛修杰先是推醒了熟睡中的了悟,又唤醒了薛文、薛武。
没有打更的,四人也不知道时辰,后醒来的三人脸色各异。
了悟从未睡过这么好的觉,乍一醒,迷茫了一阵,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听到薛修杰的叙述与若有若无的哭声,他倒是不怕,毕竟“白天不做亏心事,夜里不怕鬼叫门。”
薛武会些拳脚功夫,对付几个小混混没有问题,却不是什么高手,他没走过江湖,只幼时跟着个老头学了一段时间的拳脚,后来老头没了,他被了悟的哥哥薛百川捡回去,当了小厮。
这会儿听见声音,他只是皱眉,疑惑的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
薛文则打了个哈欠,眼中积了些泪水,心中愧疚,后半夜该他守夜,但他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外面的哭声不算小,他却没警醒,确实失职。
了悟认真听了一会儿,问道:“哪来的哭声?”
薛修杰吓的够呛,此时两人都坐起身,披着被子,他本想靠了悟近一些,谁知他往了悟身边靠一点,了悟便往旁边挪一点,明显的嫌弃,反复了几次,他也不指望了悟,把薛文、薛武都叫到床上,道:“这还用问,一定是闹鬼了!”
“这世上有鬼?”了悟问道。
薛武则皱着眉头道:“我出去看看。”
同样作为小厮的薛文自然不好偷懒,二人结伴出了门。
今夜没有星光,只屋内昏黄的光能映出窗外,还好四下里都是白雪,总是亮堂一些,二人适应了黑暗之后,便四下里看了看。
只有院门前的树偶尔摇晃一下,却不见人,哭声响起的方向难以辨别,着实有些蹊跷。
二人起初以为是有人在院外捣鬼,但走出院子,也没发现人,二人便升起了些恐惧,快速的回了屋子。
将门关好,薛文摇了摇头,道:“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当然没有,这一看就是鬼在哭!”薛修杰对着了悟道:“你不是和尚吗,赶紧念经啊!超度了她,快点!”薛修杰急道。
见他确实害怕,了悟也不再啰嗦,盘好腿,拿起佛珠,念了一段《金刚经》。
不知是经文起了作用,还是鬼闹累了,不到半个时辰那哭声便停了。
了悟仍闭眼打坐,不知是在冥想还是睡着了。
薛修杰则熬得两眼通红,眼圈黝黑,也不敢睡觉,直到天边泛白。前夜被小宝吓了一次,昨夜又被哭声吓了一晚,薛修杰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睡觉了,不过天光大亮之时,他还是睡着了。
太阳升起来时,屋内明亮起来,薛文、薛武轻手轻脚的收拾洗漱,准备去做早饭。
了悟突然睁开了眼睛,披上外套,穿上鞋,带好斗笠,要出门。
薛文见他着急,道:“二公子,屋内有恭桶。”
了悟手放在门闩上,微微皱眉,道:“昨夜未闻狗叫,我去看看小宝。”说完也等人回话,便出了门。
薛武与薛文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了悟出了门。
先一步到了隔壁的了悟,伸手拍了拍门,门竟然自己就开了,显然没有挂门闩,他问道:“小宝,你起了没?”
等了半天没人应,了悟便推开了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狗:你说什么?小宝丢了?
小白狗:Σ( ° △ °|||)︴连我也丢了?
☆、第十九章
了悟在屋内转了一圈,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很,不知是没人睡,还是早早的叠好了,昨日他并没有来过这屋,这会儿也看不出变化。
薛武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疑惑道:“奇怪了,人呢?怎么连张三也不在。”
了悟心里多少有些烦闷,想起昨日一早的事儿,他又特地去茅厕看了看。
这户人家的茅厕简单的很,地上挖了个坑,用木头围了起来,木头高矮不一,门的地方也是个半人多高的简易木门,里面若是站个人,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显然此时小宝不在里面。
了悟又不死心的去近前看了看,也没有张三。
这一人一狗难不成凭空消失了?还是被什么人抓走了?
想起昨天小宝想要同他们一路走的可怜样,想必是不会晚上单独走的。
若是被人捉走了,张三不可能不叫,他们几人住在隔壁,若是有狗叫声,应当能听到才是,除非张三叫不了!
这厢了悟愣在茅厕前,思考着各种可能性,那厢薛武有些急了,问道:“二公子,你可是要去茅厕?用不用我回去给你找些草纸?”
了悟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站的地方不大方便,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便又返回了小宝的屋内。
许是习惯了在床上打坐,了悟进屋没有看凳子一眼,便是径直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他道:“薛武,你说小宝会不会自己走了?”
薛武性格直,话也不多,以前在寺里,了悟又不怎么说话,二人的交流实在有限,这会儿被问到,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
这会儿周围也没别人,能商量的就只有薛武,了悟道:“昨晚吃饭,便没见张三背着包袱,若是他们走了,包袱必然也要拿走。”
说到这里,他便顾不得什么礼数,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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