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的眼睛湿润得好像一汪春水,小声问成浩:“那你还要我是吗?”
成浩抓住他的肩膀,偏头堵住了他的嘴。
江瑜全都明白了,他的成浩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一动不动叫成浩亲着,仍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成浩,好像还在等成浩的回答。
成浩离开他一点,不远,两人的鼻尖都要贴在一起,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对江瑜说:“以后只有你不要我。”
江瑜的眼睛垂下来,长长的睫毛落在成浩眼前,很小声地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呀。”
成浩按住江瑜的脑后,再次吻了上去。
江瑜的衣服也湿了大半,嘴唇冰凉,握住成浩手臂的手指也是冷的,成浩托着他站起来,江瑜连忙夹紧他的腰,问他:“去哪儿?”
成浩去亲他的下巴,简单回答:“冲一下。”
江瑜不知道,卫生间其实是有热水器的,只是没有接通盥洗池的管道,他没发现而已。成浩将他的衣服剥了,热腾腾的水淋下,江瑜的脸蛋蒸出一丝潮红,嘴唇也有了点血色。
夜里气温低,卫生间没有浴霸,成浩怕他着凉,不敢给他多冲,他的衣服被扔在盥洗池里眼看不能穿了,成浩抱着他赤条条地往床上一滚,掀开被子把两人罩了进去。
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两个人躲在漆黑的被子里,江瑜攀着成浩的肩膀,主动去吻他的嘴唇。
成浩的呼吸粗重起来,翻身把江瑜压在了身下,在黑暗中俯视着他,眼神里满是侵略。他按着江瑜的手腕,喘息着问他:“累吗?累了就不做了。”
江瑜微微喘着气,忽然又有些害羞,不愿意回答成浩的问题,只用五根细白的手指摸索着抚上成浩的脖颈,把他压向自己,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小瑜。”分开的间隙,成浩低声唤他。
“嗯?”江瑜被亲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懵懵懂懂问他。
成浩却没有再说话,从唇角啃咬到他的耳边,温柔地分开了他的双腿。
太久没做,江瑜疼得哭了。
身上那人停下来问他:“疼吗?”他又摇头,紧紧抱住人家不放。
成浩亲着他脸颊上的泪水,将自己缓慢埋进他的体内,缓缓律动着,江瑜适应了一会儿,开始小声地叫,边叫边哭,成浩揉弄他身体的力度粗暴起来,下身的动作也更加凶猛,一下一下深入他柔软脆弱的灵魂深处。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深夜,江瑜累得都睁不开眼了还撑着不睡,成浩拿毛巾给他清理腿间的痕迹,他就拽着他一根指头半梦半醒地跟他说话,一会儿说今天又吃了炒饭,一会儿又说回来时坐公交坐反了方向,颠三倒四。
成浩清理完,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他立刻没了声音,头一歪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江瑜又做了同样的梦,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只有尘埃浮动,他和成浩躲在课桌下偷偷交换一个青涩的吻。
这次醒来却是半夜,他一转头,成浩就在身边。
4
也不知是凌晨几点,雨仍下着。
成浩手臂搭在江瑜的腰上,小腿和他交缠。江瑜咂了咂嘴,半闭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成浩腰上划了划,成浩开始没动静,他再划就下意识把他搂紧,长吸了一口气,停了几秒坐了起来。
江瑜穿着成浩的衣裤,从被窝里爬起来,趴在了成浩背上,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
从卫生间回来两人都没了睡意,窝在一处说着悄悄话,成浩的手臂给江瑜枕着,听他说分开这半年的经历。
流感之后他又病了一场,病好后姐姐带他去国外散心,他在国外度过了整个寒冬,回来之后老爸不让他出门,给他请了一个老师让他在家准备语言考试。
他来找成浩之前跟老爸大吵了一架,老爸说让他出了家门就不要再回来,江瑜还是走了。
如果成浩不要他,他真的无处可去了。
其实天下之大,他去哪里都可以,只是他真正想去的那个地方只有成浩身边罢了。
为此他在火车上站了十三个钟头,丢了手机和钱包,穿过陌生的城市,做了很多从未做过的事,吃了很多从未吃过的苦。
他没说自己计划现在这边定居,然后再假装和成浩偶遇,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天真,怕说出口成浩笑话他。
江瑜有多依赖成浩,成浩心里清楚。六个月的时光被他三言两语带过,成浩没有再追问,手指轻柔地在他额角打转,偏过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江瑜笑着躲他,一翻身,两只手搂住成浩的腰,仰着白净的脸看他,问他:“你呢?”
成浩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江瑜刚问出口的话被他吞了个一干二净,亲热起来,他也顾不上追问了,就这么被成浩给糊弄了过去。
两人闹了一阵,成浩一看时间,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江瑜扳过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他一口,冲他腼腆地笑了笑就往被子底下钻。
成浩顿了一顿,把他从被子底下挖了出来,往枕头上一按,命令他再睡一觉。
江瑜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钻到他怀里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到底是睡不着,没过多久江瑜又叫成浩的名字,两个人小声说起话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起了抽烟的事情,江瑜问成浩什么时候学会的,成浩又要糊弄他,这次江瑜聪明了些,躲闪着他的亲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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