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么难过。”恩恩转身搂住纪清,埋头在她肩上蹭了蹭。
叶韶礼伸手把恩恩的领子拉好,随即弯下腰,对着岳母大人歉声道,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恩恩——“
纪清挥手打断他,“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护在她身边, 所以你也别急着为她开脱,先听我把话说完。”
“人生在世, 谁都不可能活在真空里,总会有磕磕碰碰受伤跌倒的时候。受伤跌倒没什么,重新站起来就是了,可万一伤得严重自己站不起来呢?那你就得吆喝一声,让人去拉你一把,明白吗?”
恩恩站直身子,眸里仍带着些许犹疑,“那如果伤得不重也到处吆喝,岂不是让你们白操心了?”
纪清狠下心,用力拍在她浮肿的肩上,“说什么傻话!我是你妈,我不操心谁操心!”
这一巴掌下去,叶韶礼看着都心疼,蹙起眉头转开了眼,没敢看恩恩脸上的表情。
恩恩咬着唇,咽下喉间的哭音。
没等她开口,纪清又道,“你以为报喜不报忧就是为我们好?那你可真是想错了。我们是一家人,彼此坦诚是最基本的尊重,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这样的隐忍欺瞒,让我和你爸怎么心安。”
恩恩听得一愣,睁大双眼,不安地眨了眨。
纪清看她这样的反应,不由微微叹了声,“人活着本来就有苦有甘,好与坏都是生活常态,我和你爸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从来没怕过什么,唯一能让我们担心忧虑的就只有你。但这种忧心对我们来说,不是负担,而是为人父母的幸福,同时也是心有所依的满足。”
幸福。满足。
直到此刻恩恩才恍然明了,为什么父母要给她取名叫恩恩。
往简单了说那是感恩,往复杂了说则是爱意的承启。
纪清到三十五岁才怀了她,手术台上九死一生,总算闯过鬼门关,把她带到这世界上来。这其中有多艰辛,纪清对她的爱便有多深。
“妈,对不起。”恩恩抓着纪清的袖子软声道。
纪清抬手戳在她脑门上,动作有些粗暴,语气里却满是宠溺,“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赶紧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一下,别人要敢欺负你,那就是找死。”
叶韶礼抿了抿唇,不知该叹还是该笑。
所谓为母则强,就是这个道理吧。平常那么端庄大方的人,为了女儿一样会着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不讲道理。
可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并没有抹去她身上的气质,反而比平常多了几分俏皮,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了。
叶韶礼垂下眼睫,眸里潜藏的羡慕逐渐化为叹息,心想,要是韶薇也能被人这样疼宠,那该多好。
等他思绪落罢,恩恩那边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的猜测全都说了一遍。
纪清转头看他一眼,“你这么着急赶过来,想必已经知道网上那些爆料是谁干的吧?”
叶韶礼思索几秒,犹豫着要不要把知道的消息全部说出来。
纪清的眼神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这么快就把我说的话给忘了?”
“为什么男女在一起叫谈恋爱,这谈的不只是情,还有彼此的心。我刚才也说了,坦诚是最基本的尊重,你要把心里的情意表达出来,更要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不然恩恩她怎么会明白呢?她本来就傻,你还要欺负她傻,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纪清刚说完,恩恩就咕哝一声,“我才不傻呢!”
叶韶礼凝眸看着她,鼓起腮帮气哼哼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对,你不傻,是我傻。”
叶韶礼揉了下恩恩的脑袋,这才抬起眉眼,迎上岳母大人审视的目光,“是我想岔了,多谢您把我给点醒。”
纪清满意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胳膊温声叮嘱,“以后成了家就是你们两个携手过日子,凡事都要有商有量,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更胜往昔。”
屋里的人虽是轻声细语,但也足以让门口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思南手里还拎着公文包,脸上的倦意却一扫而空,勾着唇角,笑得幸福又得意。
*
叶韶礼洗漱过后,直接进了恩恩屋里,长臂一伸便把人圈在怀中。
“伯母说让我陪着你睡,免得你摔到床底下又把肩膀给磕到了。”
恩恩被他喷过来的热气吹得晕头转向,眼神湿漉漉,看着水润又无辜。
“才不要跟你睡,浑身热乎乎的,开空调都不管用。”
叶韶礼俯身吻在她的眼角,噙着笑意哑声道,“那是因为我浑身的血液都在为你燃烧。”
恩恩听得心口一颤,分不清究竟是感动还是恶寒。
她的高冷男神啊,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情话越说越顺溜,把戏也越来越多,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学的。
叶韶礼附在她耳边正想开口,旁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破满室的静谧旖旎。
恩恩接起电话,下一秒便听见顾松音清朗的笑声,“恩恩妹妹,没打扰你吧?”
“没——”
恩恩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就被身旁的人给抽走了,“这么晚了,你找恩恩有什么事?”
“叶韶礼你可真是个醋坛子,我就是想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微博上那些传言不用担心,我和姐姐已经帮她澄清了。”
顾松音说完就识相地挂了电话。
叶韶礼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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