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富回头一看,终于注意到自方粮草处几个不起眼的敌方小兵。
他与秦策在这边相斗的时间已经足够这些小兵突破重围将他的粮草烧毁。
秦策还是败了,即使没了粮草,剩下的兵也不够秦策抵御谢富全数兵线的强攻。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这是第一次,秦策给谢富造成了损伤。
第五局,便是在这愈发凝重的气氛中到来。
这一局,出乎楚淮青所料的长,两人打了几近一个半时辰,最后输的依然是秦策,但谢富的面色也不好过,因为他不仅失了小半的兵,还险些着了秦策的道。
结束之后,两人一致地停了手。对秦策的轻视与不以为意终是渐渐消散,谢富顿了一下,对楚淮青装着可怜:“淮青,富冷了,可劳你为富拿一件衣服过来?”说罢还撩起衣袖搓了搓苍白的手臂。
楚淮青用手一探,果真冰人,当下也没多想,关切又带点气愤地道:“怎么现在才说?”皱着眉头将塌上的被褥扯开披在谢富的身上,又急冲冲地出去拿汤婆子。
秦策的视线跟着楚淮青移到门口,又移了回来:“谢公子想说什么?”
谢富收了掩饰性的笑容,淡淡地道:“富一贯讨厌被人威胁。”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谢富确实有傲气的资本,秦策没有犹豫,向谢富道了歉:“殃及先生来胁迫谢公子,是策的过错。”
秦策的表情诚恳不带虚伪,让谢富的怒火想升也升不起来,揉了额头:“从当权者的角度考虑,殿下做得没错。”
他不想和楚淮青为敌,也不想空有一腔抱负无法舒展,秦策只是准确地把握住了这个命脉。
“殿下的确是位名主,除了殿下,富想不出比殿下这更好的去处,只是富想问问殿下,殿下话语上踌躇满志,但真的就做好争权的准备了吗?”
待楚淮青拿着汤婆子归来时,两人已经谈完,秦策一言不语地抿着茶,不知在想些什么,谢富则侧瘫在榻上,朝着他轻佻地招了招手,声线带娆:“淮青你可算来了,富可都要冷死了。”
楚淮青虽是木着脸,心底还是担心谢富的身体,将汤婆子塞进谢富的手里,又将被褥给拉拢,无视了谢富的挣扎,将这株‘病秧子’实实在在地裹成了一颗球:“先暖一会,我去拿酒过来。”
看到秦策嘴边忍着的笑意,谢富本是抽搐着嘴角,听到酒字立马来了精神,笑弯了眼:“好。”
楚淮青也没忘了自己的主公,转头看向秦策:“殿下可要来一些点心?”两人斗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我随你去拿。”
两人出了门,刚走出几步,楚淮青便听见秦策开了口——
“先生,策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是方才与谢富的对局?”
“不是。”秦策看着楚淮青的双眼,“策想问,既然先生能唤谢富为富,那么为何不能唤我为策?”
楚淮青脚步一停。
——先生在回避什么,只不过让你一道唤我为策,便如此不情愿?若秦策再让先生唤些更亲密的称呼,岂不是……
“先生?”
红晕渐渐爬上耳根,楚淮青快步向前:“厨子新琢磨出了糯米软糕,味道不错,你可要尝尝?”
“先生?先生你等等——”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皇子与二皇子争锋相对,朝中两派时时吵得不可开交,每次都以衡武帝的一声怒喝落下帷幕。楚淮青添了一个亲弟弟,自小聪慧,颇受双亲喜爱,只是楚国公依旧没有废世子的意思,让秦策的心稍微安了下来。
唯一奇怪的就是楚淮青这几年愈发不见清闲,三天两回捉不到影,连谢富也猜不出楚淮青究竟是在忙活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次也晚了,但是不写完真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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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收藏涨得越来越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城写绷了的原因,有点难过○| ̄|_
下章提要: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十七章
正是响午的时间,天气却不见得酷热,一道丽影穿梭在这暖暖的阳光之间,像极了一只活泼可爱的灵雀。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呀!”
身后的侍女别扭地提着裙子追赶,却换来了前面‘灵雀’的一声巧笑:“我说你啊,真是有够笨的。”
侍女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扯着裙摆撇撇嘴:“是这衣服太不方便。”
“哈哈,可是看上去很漂亮呀。”
‘灵雀’说罢伸出了手,笑着捏了下侍女白嫩的脸蛋,侍女一惊,回神之时,‘灵雀’早已再次起步,奔到了人群的前头。
侍女一跺脚,赶忙追了上去,只是没跑几步,便看见她家小姐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小姐?”
少女回了神,对身边的侍女小声道:“你看前面那个人。”
“前面哪个人?”侍女好奇地仰头看去。
前面有四五个人,但她只用一眼便找到了少女说的那个人,因为这几个人中,唯独那人是锦衣云纹,生的是一副极佳的好颜面,周遭气质亦是不凡,有种翩翩君子的独特韵味。
那人正站在一处烙饼摊前,和买卖的老人不知是在理论着什么。
“挺好看的,就是太秀气,哪有男人长这样的。”侍女努嘴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见惯了粗枝大叶的糙汉子,少女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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