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清从床边起来,他嘴唇紧闭,牙齿却咬得通过耳骨传到耳朵里嘎嘣嘎嘣响,他微微低了点头,眼神恐怖的向项漪走来。
“萧……?你怎么在这……你想干嘛?”
项漪一脸莫名其妙,他有些惊慌的微微退后了几步。
但凡是个正常人,突然见到一个一米九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用这一番眼神盯着自己,都会不由得毛骨悚然,更何况他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仅仅是拦腰围了只白色浴巾,穿着脚底打滑的酒店拖鞋,不论个头身材,单凭装备就不是萧佩清的对手。
“我干嘛?你他娘的说我干嘛?”
萧佩清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衣冠qín_shòu,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嗤笑了一下,另一只手瞬间化掌为拳,结实的一拳猛得打到项漪的右脸上。
项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头晕眼花,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脖子骨头断裂的声音。
“卧槽?”床上的陶疏一愣,他猛得弹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头晕,冲向这边,一把抱住萧佩清还准备挥下去第二拳的胳膊:“你疯了吗萧佩清!你打他干嘛啊!”
萧佩清一把扯掉陶疏的手,头也未回的指着床说到:“你给我坐到那边去,别说话!”
陶疏还没来得及辩驳,项漪就笑了一下,说到:“过去吧,小心误伤你,他这两下子还把我怎么样不了。”
陶疏皱眉,但还是退回到了床边去,他的手在被窝里摸索到了手机,把它紧紧的握在手里。
萧佩清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你怎么这么有自信?哈?”
项漪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他说到:“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打我?”
萧佩清的双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因为你他妈是人渣。”
说罢,萧佩清一把抓住项漪想抵挡的右手,右拳又再一次想要打到他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右脸上,但被项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劲也不小,二人僵持着。
突然,萧佩清伸脚,猛然从项漪的膝盖后一踢,他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吃痛就晃了晃,几乎要跪下去。
项漪没有站稳,一头磕在了桌角上,眼前一阵金星,但起身的一瞬间,拿准了萧佩清出拳的漏洞,一拳稳稳得打在了萧佩清的左眼上,他闷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萧佩清被彻底激怒了,他几乎用上了选修拳击的所有知识,一个左腿上前假动作,待项漪向右边躲的时候,霎时左腿落地右腿顺势飞起一脚踢向了项漪的裆部。
“唔——”
项漪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双手捂住下面,因为疼痛而脸涨得通红,身子僵了僵,萧佩清趁此机会,朝他下巴上一个左摆拳便将项漪打翻在地。
项漪非常不服,他虽然并未有太多散打知识,但是作为空少,当然身体素质不可能差,平常的健身必不可少。
项漪挣扎着起身,瞅准了萧佩清蠢蠢欲动的拳,突然扑上去将他摁到在地,萧佩清没有想到他会使出这一招,被扑得狠狠摔了一下,脊背生疼。
但是没料到论地面功或单论力道,他依旧不是萧佩清的对手。
萧佩清一个翻身,而项漪的力量并不足以困住他,顺利的挣脱开项漪跃在他的身上,项漪没想到这样竟把自己推入了绝境,有些惊恐的妄图爬出萧佩清的控制,但萧佩清狠狠的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来回交替着迅速猛烈的打在他的脑袋上,项漪用胳膊死死护着头,只能听见拳头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声。
萧佩清像失了智,不知疲倦的疯狂打着他,短发因为暴怒出汗而贴在额前,他的牙关紧锁,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够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陶疏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
正是在此时,刚才未锁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冲进了七八个男人来,萧佩清大致扫了一眼,都是昨天在相看不厌微博上看到过的几张熟面孔。
“干嘛呢!!都别打了!!”
几个男人冲上来,不由分说就将萧佩清牢牢的按在墙上,他虽身体结实劲儿大,但也敌不过几个彪形大汉的手,被摁得动弹不得。
余下三个人忙去将坐在地上斜斜靠着床沿的项漪扶起来,他的嘴角流了血,滴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项漪抬手一把蹭掉嘴角的鲜血,他的脸已经明显的肿了起来,但因为萧佩清大多用力在别的隐私的部位,他便也只能隐忍着疼痛,却看不出来什么。
项漪的右手捂着小腹,一旁的男人搀扶着他,他恨恨的瞪了萧佩清一眼,转眼就恢复了平静的神态。
萧佩清只顾着挣扎,并没有注意到。
为首的男人走上前,站在萧佩清的面前,他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却依身上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留着青色的胡渣。
“为什么打人?”相看不厌看着萧佩清,显然很生气。
萧佩清记得他的长相,但并没有多说,他说出来,不但让项漪遭人唾弃,最关键的是,会给陶疏抹黑。
萧佩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要你管?”
相看不厌见状皱了皱眉,他像个训斥叛逆学生的班主任,背着手道:“要不是桃子发消息给我,我还不知道你们这房间里发生什么大戏了,年轻人,知不知法?懂不懂法?这样子随随便便的就把人打伤,我们完全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去警察局,交给警察处理。”
萧佩清依旧嘴硬,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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