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乐得清闲。”瞿翔鹰不知什么时候溜到林泉身边来了。他并没有端着酒杯,显然不是来灌酒的,林泉知道他有话要说,面上轻松,心里则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要喝,我有什么办法。”林泉装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看了看赵岁安。瞿翔鹰一乐:“你这话让他听到了,可就没人帮你挡酒了啊。”
“不会的,”林泉看着那边赵岁安划拳划赢了、逼着大虾又灌下去一杯的得意样儿,笑眯眯地摇头:“他嚷嚷归嚷嚷,挡酒还是会挡的。”
赵岁安连赢了四把,兴奋得又开了一瓶茅台。那边连着输的几个人敲着碗大叫不信邪,越输越来劲儿了。瞿翔鹰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听上去低了一个八度。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相处得那么好,”他直白地说,“我以为你们是……联姻的。”
瞿翔鹰的直截了当反而让林泉松了口气,他很了解瞿翔鹰这种人,但凡把一件事说开了,那也就是放下了的意思。
“是联姻,不过……处得也不错。”林泉想了想,又说,“他对我很好,你也看到了。”
“嗯,”瞿翔鹰点了点头,“不过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这样对你好呢。”
林泉嗤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受虐狂,别人对我好我干嘛不喜欢。”他顿了顿,续道,“我不喜欢的是别人看不起我。他对我的好……不是看不起我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以前从来没仔细想过的事情现在很流畅的就从林泉的口中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林泉才意识到似乎确实如此,赵岁安从一开始认识他起就视他为“情敌”,而与谁为敌这个概念,本身就是把对方和自己放在了同等的层面上。
赵岁安从来没有用自己ala的林泉,这大概是他们在后来一直能融洽相处的原因。
瞿翔鹰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也不是不能接受男a,那我当时就不管不顾追你了。我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懂得怎么疼老婆,我也可以对你好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林泉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跟他之间也有不少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而且,”林泉看了瞿翔鹰一眼,“咱俩之间的那种好,是只适合做朋友的那种。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赵岁安的。”
林泉在这样说的时候,目光从瞿翔鹰身上又投向了赵岁安,语气毫不犹疑、自信满满。瞿翔鹰看着林泉那闲适轻松的表情,觉得他现在的轻松和以前瞿翔鹰曾经见过的那种轻松并不完全相同。他以前所见到的,是一个将轻松建立在强大自信之上、认定自己的方向绝不会出错的林泉;而现在这个林泉,既拥有强大的自信,也拥有另一种即使出了错、偷了懒,也会有人撑着自己的悠然。
“哎鹰子!你怎么逃了!”猛子已经喝得有点儿大舌头了,还偏偏眼尖地捉到了溜出圈的瞿翔鹰。赵岁安往回一看就看到瞿翔鹰在林泉旁边坐着,顿时气急败坏道:“不准勾搭我老婆!”
桌上笑成一团。
散场之后算了算,这一桌人大概喝掉了五六斤白酒,第二天酒醒之后他们肯定得肉疼。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泉和赵岁安需要操心的了,林泉把赵岁安带走的时候这小子也有点摇晃了,回到房里脸也不洗倒头就睡,还得林泉给他搓好毛巾擦一遍。忙完之后林泉也累了,顾不上挑剔军营里的房间条件太差,简单洗了洗就倒在另一张上下床上,很快就睡得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些细小的动静吵醒的。说来也怪,跟赵岁安睡的时候就算闹钟响了林泉也毫无知觉,现在一个人睡了,反而听到点风吹草动都要醒,其实他本来就是睡觉很轻的体质,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人睡反而睡得更踏实。
一开始听到动静,林泉还没清醒过来,实在是喝了酒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oa体质本来就不如alpha耐酒精,虽然他喝得不多,但睡熟了之后还真不容易醒过来。等到那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平息下来了,林泉才慢慢从半梦半醒里挣扎出来,睁开眼睛之后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怎么醒的。
夜色还正浓,林泉借着月光转头往旁边那张上下床一看,已经没了赵岁安的人影儿。
林泉纳闷,揉了揉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动静,意识到大概是赵岁安醒了之后跑去刷牙洗脸了,可现在却又没了声音。林泉直起身子看了看,赵岁安并不在房里。
跑哪儿去了?林泉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着这间不大的房间。身子还带有睡眠的疲倦,林泉醒了醒神,站起来开门往外走去,就看到赵岁安站在走廊尽头的露台边上抽烟。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接近的时候赵岁安转过头来看到他,讶道:“你怎么起来了?我把你弄醒了?”
林泉没回答,反问他:“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醒了呗。洗了把脸觉得清醒了,就出来转转。”
林泉看了看赵岁安手里的烟。他和赵岁安都会抽烟,但是林泉是因为讨厌烟味所以能不抽就不抽,而赵岁安似乎是只有想事情的时候才会抽烟。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抽烟,林泉直接问他:“想什么呢?”
赵岁安吐了个烟圈儿:“想那个瞿翔鹰。”
林泉一怔。这个“想”里面当然不至于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意思,赵岁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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