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平日里,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好像那些都不重要,只在意陆质,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说好疼好疼呢。
况且金创膏陆质知道,对烫伤最见效不过,刚涂上那会儿是会有些疼。但都过了这么久,理应舒缓,却不应该还是“好疼好疼”的状况。
他心里存疑,就按着猜想把紫容又抱进怀里搂着,低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把伤的那只手捧在自己手里,轻声安慰。
果然,很快,小花妖眼泪就止住了。
以为自己是因为他手伤了才肯理他,只是想被自己抱着,喜欢自己对他温和一点,一点点就够了。
陆质的心软得不像话,却不知道怎么对紫容解释,垂眼看了看他还挂着眼泪的睫毛,故意问:“还疼吗?”
紫容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点头:“疼,好……”
“好疼好疼?”陆质接他的话。
“嗯……”紫容掩饰地低头,不给陆质看了。
“傻子。”陆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歪头在紫容额上印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又说了一遍:“傻子。”
第17章 第一个副本
陆质惯来清醒,在他看来,要想明白这件事并不困难。
人都自私,在紫容的依赖下,要对紫容产生独占欲,简直再合理不过。
但要解释把大婚的事也迁怒到紫容头上是为了什么……陆质把这归咎于自己醉了。
他在二十年的人生里头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被困在方寸之地的大型兽类,一刻不停地转着圈,却找不到出口。
只是理由找了一个又一个,不管里面有没有那个正确答案,惹了人还得他自己哄。
他抱着小花妖,不只是说些没意义的“乖”和“不哭了”,反而把自己想出来的理由仔细地解释给紫容听:我喝多了酒,头痛,所以才对你那样坏。
“不坏!”紫容突然不依了,往他怀里拱拱,坚定地再强调一遍:“殿下才不坏。”
陆质哦了一声,道:“我不坏,那是谁把你弄得这么伤心,一晚上都哭个没完没了?”
紫容食指上绕着一缕头发低下头去,陆质以为他词穷了,没想到这人很快又把头抬了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理直气壮地说:“殿下头痛,我还要找殿下说话,最后还自己哭鼻子,我才坏。”
“我真是个最坏的花妖。”紫容额头贴着陆质的下巴,最后给自己下了这么个结论。
陆质简直给他弄得没有一丁点儿办法,只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呀。”
说着话的空档,紫容渐渐不哭了,也冷静了一点,陆质便叫下人搬进来一桶热水,并一些易消化的吃食。
婢女们把粥菜摆好后,原本要服侍两个人洗浴。可紫容一开始还配合,脱到剩下中衣就突然不肯了,抗拒的厉害。他缩着身子往床脚退,眉头紧蹙,嘴嘟起来嚷嚷着叫陆质,跟婢女要把他怎么着一样。
陆质失笑,又想起他在景福殿也一向坚持要自己做这些,便不再勉强,叫下人退了出去。
紫容在床边盘腿坐着,刚才脱掉了小厮衣服,现在身上只着中衣。柔软的素色中衣衬着粉嫩的脸,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陆质的心却突突的跳了两下。
紫容心里高兴,现在不担心被别人看,虽然刚才叫了好多遍陆质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仰起头冲陆质笑弯了眼睛。
陆质怔忡过后,也是一笑,伸手刮了下他皱起来的鼻头,道:“就是个小别扭。”
紫容被陆质哄了那么久,心里头活泛了点,闻言捏住陆质刮他鼻子的食指,道:“殿下喜欢小别扭。”
陆质哼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紫容扬起下巴,拖着长音说:“我就是知道。”
婢女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可紫容脱了衣服,陆质还是怕他着凉,探身扯过被子抖开披在他身上,才走去桌边拿粥。
小花妖手伤着,他也乐得给喂,只不过紫容坚持要“殿下也吃”,最后两个人热热闹闹的你一口我一口分食掉了一碗粥,因为距离的关系,小菜倒是没动几口。
冒着热气的水桶还在原地摆着,陆质先把刚才那进来的手巾重新用热水过了一遍,然后才过去给哭成小花猫的紫容擦脸。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伺候人,手生的很,好在用的力气不大,紫容也不嫌弃,算是磕磕绊绊地给人把脸擦好了。手巾拿开,紫容的脸还仰着,眼皮有些用力地挤在一处,还抿着嘴唇。模样看得陆质发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好了。”
紫容才睁开眼,在喉咙里闷闷的笑。可惜他自己不知道,脸上干净了,红眼睛就更明显,陆质的笑容有些僵,然后慢慢地退了。
然而被认定是“没心没肺”的小花妖的难过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抱住陆质的腰,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嘻嘻嘻的笑。好不容易松开这个粘人精,陆质才能再去换一条手巾,边在热水里过边道:“今日不是在自己宫里,我看这儿比水元阁要冷些,你不愿意洗浴,便只在……”
陆质想说,怕他着凉,就在被子里擦一下就好,可是转过身之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给他披在身上的被子被摊在了床上,紫容正在给自己脱衣服。上身的中衣脱了一半,刚解开系带,露出一片细腻白皙的胸膛,乖乖坐在那里看着他,在等着擦身。
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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