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躲哪里去了?
就在成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只野山鸡突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咕咕咕……”
毫无防备的成息被吓了一跳,差点蹦上树了。
眼睁睁看着这只鸡穿过自己的身子,一头栽进自己身后的草丛里,成息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一只鸡。
“咕,咕,咕……”
身后山鸡的声音并没有远去,反而闷闷的,还有一点回响。
感觉情况不对,成息循着山鸡刚刚跑过的路钻进了草丛,准备一探究竟。
穿过齐人高的杂草藤蔓,映入成息眼帘的是一个宽敞干燥的山洞,洞里还有一团干树叶和一捆树枝,看起来有人打算在这里生火。那只山鸡就在洞里这里啄啄那里顶顶,好半响觉得洞里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才离开了。
额,他这是误打误撞进了陈冬兰躲藏的基地?这一刻成息觉得自己运气好到能上天了。
没多久,陈冬兰回来了。
从杂草丛里钻出来,她脸色苍白,衣服破烂,嘴里喘着粗气,手中提着一个小包,里面放了一个水瓶和几个果子。
看来刚刚她应该是出去找水和吃的了。
陈冬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警方掌握,看着天快黑了,她心大地生起了火。
不一会儿,火星四溅。
成息看着陈冬兰呆呆望着火堆发呆的样子,灵机一动。他用自己的力量抽了块烧黑的木炭,控制着木炭在土地上写字。
陈姐。成息写道。
陈冬兰歪头看到了这一幕,整张脸扭曲了一下:“别,别来找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你要找去找田有深啊,我是被威胁的。”
成息冷笑一声,继续写道,陈姐,你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还记得的,我这是在哪里啊,好痛,好冷,好黑……
看到好痛的时候,陈冬兰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姐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是田有深,是他。”
她摇着头哭了起来。
陈姐,我好孤单,来陪我吧。成息冷漠着小脸在地上写下这行字。
陈冬兰的神情有点愣怔,她看着那行字,突然就笑了:“我很快就来陪你了,其实我本来就是想偿命的。”这些日子她根本不敢睡觉,整个人都濒临疯癫的界限,感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很奇怪,当初她就是因为怕死才跟着田有深做了这许多错事,到了这个时刻,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了。
“我来陪你,我来陪你。”陈冬兰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山壁前,麻木地把自己的头往壁上撞:“我该死,我真该死。”
“你!”成息急了,陈冬兰现在可不能死。他忙控制着炭笔在墙壁上写下,陈姐,你别死,我还要你帮我。
可是陈冬兰现在已经魔怔了,根本没看墙壁上的字,只是一个劲撞头,很快就血流满面了。
外面天终于彻底暗了下来,这时,成息听到外面传来人声,警察找过来了。
怕张启风没注意到这边,成息特意将杂草藤蔓吹开一点,让洞里的火光透了出去。
“张队!这里有火光。”
“进去看看。”
张启风几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陈冬兰自杀式的磕头行为和地上墙壁上歪歪扭扭的黑字。
“老,老大,这不对劲吧。”队员们看清楚了地上和墙壁上的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或者说……非人存在?
张启风心里也有点毛毛的,但是为了面子,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瞎说什么,先把陈冬兰控制起来。”
“诶。”
接着他带着两个人在洞里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当场询问起了陈冬兰:“你是陈冬兰吧,我们是北城警察局的警察,现在依法逮捕你。”
“现在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躲到这里来?”
陈冬兰嘴里一直念着我来陪你们,根本没有在意张启风的话。
过了一分钟,陈冬兰还是没回答,张启风深吸了口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大,审讯什么的等回去再问吧。”旁边冒出个小警官说道。
张启风看了他一眼,发现跟刚刚在林子外面说他没权力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局里有名的书呆子。
“老实点.”张启风给了陈冬兰一脚,摆手示意将人带回去。
小警官:“队长,你……”
张启风眼睛一瞪,他就把话缩了回去。
就在一群人闹腾的时候,成息看到黑白无常从地底冒了出来。
白无常:“诶?陈冬兰呢?怎么没死?”
黑无常看了一眼成息,没说话。
“成息小鬼,又是你。”白无常看着成息,“你怎么总来坏我两的事,我可警告你,我们部门不一样,工作内容也不同,你别故意找茬哦。”
成息:“……”他也不是很想看到他们两好吗。
忽然,黑无常抬起手来,成息那天丢掉的见闻录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我帮你保管了几天,现在物归原主。”
“判官还不知道?”
白无常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我们两是不会背后打人小报告的。”
成息:“谢谢。”
“客气!”其实这人情说到底还是黑无常给的,不过白无常厚脸皮习惯了,也知道黑无常不在意这些,所以接了话茬。
成息:“所以我还要继续测验?”
黑无常点头:“林久已经完成任务回地府了,你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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