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看了一眼还在埋头研磨的齐骛,道:“磨得差不多能咽下就成,不用太细。”磨得很细的话,云鹤估计没一个下午是磨不来的。
齐骛虽然嘴上轻轻应了,可依旧在那儿研磨着。他看着那碾碎的瑞草,虽说能入口,可咽下去的时候总会膈着喉咙吧。这得吃三年,又不是膈一次两次。云鹤的声音极好听,若是被吃伤了喉咙,他怎么能心安。想到这里,他就懊恼自己如何那时候会进那赌馆。如果没进去的话,云鹤也不会去救他,也不会惹来这等麻烦。他垂了眼眸,将碎粒一一碾末。
云鹤心思,齐骛大约是没接触过毒,等以后见他真的没事,便不会这样了吧。于是,他也没多劝,又埋头写自己的卷轴。
云鹤和齐骛埋头干自己的事情,轻络也离开了,跃发现自己又成了个多余的。好不容易站到人前,竟然又被当不存在?他轻轻咳了一下。
云鹤眼眸都没抬,道:“这是齐庄派来跟着我们去罗那的酒商。”这话当是对齐骛说的,因为就他一个人不认识跃。
“嗯。”齐骛应了一下,没有多余的眼神,也没有什么话,他也是猜到了。要把碎粒都磨成粉还真是得花点功夫,他没有功夫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就这样?跃呆滞了。
到晚上,让跃更奔溃的是,那小狼狗竟然跟云鹤睡在一张床上!这小狼狗之前是保护云鹤的吧?为什么同样是保护人的,差别那么大?他原以为,这小狼狗最多是谁在云鹤屋里的小榻上!跃蹲在房顶,吃了一肚子寒风,心里冰冰凉。
临睡前,云鹤将瑞草末倒进茶盏里搅了一下。寡淡的味道飘至鼻息间,他不免皱了皱眉。
齐骛从里间沐浴完走出,便是看着云鹤皱着眉头喝瑞草末泡的水。他寻思着是不是要去找一块糖来,问他:“很苦?”
“不苦,什么味道都没有。”云鹤眉目立马恢复如常。
“没味道怎会皱眉?”齐骛道。
“就是寡淡了才觉得……难喝。”云鹤道。
齐骛不信,鼻子凑到他杯口一闻,好似真的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喝习惯了便罢。”云鹤道。
齐骛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将这暗暗记下。
次日一早,云鹤与前来送别的田相道了一声,便上了马车离开若弥京都。马车里,云鹤拿着卷轴在看,齐骛在他旁边研磨瑞草,好似与来时一般,却是气氛变了。出京都城之后,云鹤想了想,对马车之外的跃道:“你要不要把你那身花里胡哨不顶事的皮换掉?”
跃打着哆嗦:“还好,还好……”
云鹤摇头:“到时候活动不开,别怪我没提醒你。”
活动?齐骛顿下动作,问云鹤:“他们还会找上来?”
“我猜测的。”云鹤道,“拿出这么多钱,总该是不舒坦的。”赔他瑞草的钱是十万两,还赌资五十万两,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齐骛眼色一凛,手紧紧攥着。
云鹤握上齐骛的手:“你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
齐骛咬牙:“即使看着你被箭矢擦到?”上次就是听了云鹤的话才没有动,若是回到那一刻,他一定会直接杀了那个刺客!
“不会,这次定然不会的。”云鹤道。
“靠那些个护卫,能保护得了大人你吗?”齐骛再不只顾着埋头研磨瑞草,而是分神听四面八方的动静。
“还有我呀。”跃感觉自己是被无视个彻底。
齐骛怀疑地看向云鹤,云鹤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他感觉此人是不会武的,能不成只是掩饰了?
“酒商就不能会武了?”跃随意道,“若是没点子功夫,也不带着护卫,哪里敢到处跑?”
云鹤垂眸,随口编来的话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可真当人围上来的时候,跃也是顿了一下,竟出动了这么多杀手!他一跃而起,如闪电般袭去。齐骛一看这么多人,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要出去,却是被云鹤拉住手。
“大人!”齐骛急。
“等一下,先看看再说。”云鹤道。
话音刚落,便立马出现另一批黑衣人,与之前一批缠斗起来。跃瞥过一眼,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这是……”齐骛这才停下了动作,看情形应当是可以掌握的,不过就是不知后来的一批是谁派出的。
云鹤认出那些是悍支人,但是不该是跟随跃而来的,数量这么多若是隐蔽在使臣驻馆,或一路跟随的话,他肯定能察觉。他猜测,肯定是主子在京都里察觉了什么才派出的。不过对齐骛,他不好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齐骛看了一会儿也发现了苗头:“大人,这些人与酒商认识……”
“嗯……”云鹤浅浅一应。
“没想到一个酒商的功夫这么厉害!”齐骛感叹。
杀手感觉到形势不对,便要撤退,却是被缠得死死的。跃与悍支暗人对了个暗号,速战速决地进行格杀。
齐骛看着他们的动作,总觉得有些不对。
第57章 第57章
所有杀手毙命,跃领着悍支人挨个又检查了一遍。云鹤按着齐骛待在马车上,并没有下车。
“大人,”齐骛沉默了许久,才问云鹤,“您是从哪里请来的廖师傅?”
云鹤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很快有一列兵士从京都奔来。他放眼看去,为首的正是若弥田相田为砚。见状,所有悍支人列到跃身后,收敛气势。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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