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如既往的机智。他面不改色地想。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微暖的春意。周余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转身回屋去给自己烧饭去了。
他厨房里建的是老式的灶台,两口锅,一个烟囱。当时弄这玩意儿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折腾垮,照着从系统书店里找出来的模型书用挖来的黄泥垒了一个多月,拆拆砌砌好几次,总算是大功告成。
锅里洗干净放上水,把火给生起来,这才去淘米。米是他商店里卖的好米,他自己种的都收在地窖里。作为一个吃惯了米饭的人,周余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午饭和晚饭必定都要吃大米饭,早上就随便粥啊面,偶尔还用包子对付过去。
米下锅后,他开始弄菜,一个人懒得做太多,干脆就做一锅猪肉炖白菜。
白菜是自己种的,猪肉是他和大哥他们去山上打的野猪肉,腌好之后挂在后院让风熏干,这会儿正好下饭。
洗白菜的时候,周余往那群人那边瞄了一眼,发现段戎他们选定地方之后就开始分工了,段戎领着另一个男人进山去了,段斐留下好像在垒灶台,几个姑娘家把附近收拾了一下。
他们一共来了十一人,除了段戎三兄妹,还有他们管家带的一家四口,另外还有一家四口,是段戎老师的女儿女婿还有外甥。
从这裙带关系也不难猜出,段戎他们家原本肯定是非富即贵的,不仅请得起管家,还给子女请得起私家老师,虽然具体不清楚他们遭遇了什么,但身在乱世,还拥有一份众所周知的财富,显然也不是什么太过美妙的事情。
财帛动人心,这样的事例自古以来比比皆是。
所以啊,打死也不能让人发现我的系统。周余再一次坚定了这个信念。
饭香慢慢从小木屋里传出来,不一会儿空气里就飘满了香味。
段小羽使劲嗅了两口,捧着脸蹲在段斐身边问道:“二哥,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
“小羽饿了?”段斐把找来的石块往垒了一半的灶台上放好,又用调好的泥巴往有缝隙的地方抹严实,抽空往小木屋那边瞄了一眼,心想那家伙吃的居然是米饭,真是奢侈啊。
小姑娘不知道她二哥和她一样馋的不行,老老实实地点头:“饿了。”
“乖,再等一会儿。”段斐安慰她。
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何春妮大咧咧一笑,从装干粮的包袱里翻出一个粗饼掰开一小块,递到她面前:“喏,小羽可以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林燕儿丢下手里揪了半天才揪起的一根小草,道:“春妮,那饼子又粗又硬,小羽妹妹这会儿如何咽的下?”
何春妮翻了个白眼:“你说的仿佛大伙儿这一路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一般。”
林燕儿也不揪草了,起身说道:“那不是没法子么,这会儿闻着这股香味,谁还吃得下这种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饼子哦。”说着还望眼欲穿地往小木屋瞅了几眼。
何春妮简直要被她这副嘴脸气笑了,气冲冲地两手叉腰,不客气地和她呛了起来:“再香那也是别人的,你就是饿死自己也吃不着!”
“你!”被说到痛处,林燕儿登时红了眼眶,转身去搬救兵,“姐姐,你看看春妮她……”
她亲姐林芸娘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干活的少年给打断了。只见这少年一把拽开何春妮插在腰上的手,板着一张脸瞪着她。
林燕儿心里一喜,以为何春妮这个小丫头要被自己弟弟给教训了时,就听到平日里半天都不说一句话的何冬文古板的教训道:“姑娘家家的,叉腰像什么话!”
何春妮像个小辣椒似的当仁不让地在少年脸上捏了一把:“你个书呆子倒还管起你姐我来了?”
何冬文那张斯文秀气的脸瞬间一红,眉头却紧紧地皱起:“我不管你,谁管你?”
段小羽一看这两人要吵起来,急急忙忙地站起来说道:“春妮姐姐,冬文哥哥,你们别吵架,我肚子不饿了。”
段斐无语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冲自家小姑娘道:“小羽别理他们,让他们吵去,哥哥一会儿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被无视了的林燕儿气的脸都白了,见自己亲姐姐也不再看她,而是转身去照顾儿子了,心里顿时一阵委屈,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生闷气。
她想着,等段大哥和姐夫回来了,一定要去告状!
然而,她心心念念的两人心里都有更为记挂的人,等一人扛着两根大木头回来时根本眼睛都没往她那块儿瞟,在她“段大哥”、“姐夫”的惊喜声里,直愣愣地绕过她走向了人群里的家人。
林燕儿:“……”委屈,想哭!
可惜没人理她。
那还哭啥?怪没意思的,她只得悻悻地往回走。
“哇,难得看到这么笔直的松树,正好可以用来当房子的底柱。”段斐拍了拍段戎带回来的两根木材,都十分结实,他这大哥果然干什么都厉害的让人无话可说。
一旁累出了满头大汗的高山擦了把汗,真心实意地说道:“阿戎眼光好,这几根都是他挑的。”
“大哥好厉害!”小姑娘目露崇拜。
段戎摸了下妹妹的头,转头扫了一圈:“你们这边如何?”
段斐老实交代:“我刚垒好灶台,但暂时还不能用,要等泥巴干了才行。”
段戎皱了下眉。
不用说,这铁定是饿了呀,段斐缩了缩脖子,以他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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