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顾尘坐在躺椅上,腿上还盖着一张毯子,他将视线从手上的卷轴挪到一旁的言天身上,“嗯?言天,你在忙活什么?”
言天抬头“看”着顾尘,手下的动作不停,他刚刚写完了一张纸,动作娴熟地从一旁拿过一张空白的纸接着写,“我在记录您这段时间的生活起居。”停顿了一下,他问:“您有什么想对秦道友说的话吗?我可以顺手写上去。”
“无聊。”这肯定是秦明悠授意的,顾尘将手上的卷轴放到一边,“叫他……万事小心。”
言天立刻就将这句加了上去。
顾尘轻笑一声,道:“我见你之前一直都不待见他,这会儿怎么愿意帮他做事?”
言天回答:“性命攸关。”
有言天和青蒲在,顾尘即使没有亲临战场,也能了解到这场战争的每一个细节,事无巨细。顾尘手上的这份卷轴就记录了,一场在上清宗开展的会议,关于幽鬼的。
“他们这才刚开始了解幽鬼,就开始慌了,要是他们了解的更多,还不得吓破胆。”顾尘揉了揉眉心,“言天,你可知道幽鬼的大致的数量?”
“不知,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肯定比这些人想象中的要少。”
顾尘心里,暗道也是,知道了幽鬼的存在,人们除了恐慌外的第一种情绪是什么?是猜忌。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否就是披着那些人皮的怪物。
上清宗的议会上,秦明悠就挥剑了斩杀了几个。
顾尘想了想,找言天要了笔和纸,给秦明悠提醒要注意即将出现的所谓的可以区分幽鬼与活人的办法,他将写好的信件交给言天,“你也让青蒲留意。对了,送信的人是谁?”
“是凤九。”言天恭敬地接过信件,犹豫了一下,“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尘:“什么为什么?”
“隐瞒秦道友您已经恢复记忆的事,还有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交给他,让他去领导众人?”言天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里的疑问。
顾尘没有立刻回答言天,而是反问他:“那你呢,为什么对天道恨之入骨的你,现在却屈服于天道了呢?”
顾尘见言天脸色一变,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对我如今苟安一隅而不满,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原因。”有些事情不说开,就是一个□□,谁也不知道这颗□□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玄武,当初我因一己私心将他留在了轮回之境陪我,在我这回将他带出来之前,他从未见过这外面的世界……”
顾尘点点头,赞同道:“活着人远远要比死去的人要重要得多,这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透。”
顾尘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那你知道天道究竟是什么吗?”
“什、什么?”
顾尘看着自己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天地秩序,所以你之前所谓的‘天道违背了秩序导致了世界失衡’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言天怔住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破坏了规则?”
顾尘眯了眯眼睛:“一个疯子,一个想要得到这个世界之力的疯子,一个想要将这时间所有世间生灵都玩于股掌间的疯子。”
“可惜,他几成功了,也失败了。他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却也不得不和这世界共存亡。在这片天地内,没有人可以战胜他。所以――我需要送一个人出去!”顾尘眯着眼睛盯着言天,“你明白的我的意思吗?为了你的玄武,你更要不遗余力的帮助秦明悠。”
言天表情严肃:“您准备怎么做?”
“那个人一直在误导所有的修真者,你看现在的人一味地只知道提升自己的实力,只知道靠自己自己的实力的飞升,甚至为此不惜犯下杀孽,即使他们知道杀孽会加重他们的雷劫。既然有东西会增强他的雷劫,那必然存在另一种东西能削弱他们的雷劫,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呢?”
言天想了想,开口道:“是功德!”
顾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功德这种东西虽然给人的感觉的是虚无缥缈,但并不是不存在,秦明悠之前经历的那一场飞升之劫是假的,他需要有足够的力量抗下真真的雷劫,还要有能让那疯子设下的屏障暂时破开的力量。”
言天心里的希望被担忧取代,“那在这之后,秦道友还有力气对付那个人吗?”
“有。”顾尘的语气很肯定,“只要他离开这座囚笼,他就能――反正我已经为他铺好了路。”
言天:“我还有个疑问。”
“说。”言天和青蒲的能力太重要了,言天希望这个世界安好,同样有着爱人的青蒲可肯定是这样的心态,顾尘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消除他们的顾虑,彻底消除他们被天道利用在背后捅刀子的可能。
“这事,上界就没人管吗?”
“他们想管也没办法管啊,而且那人胃口大的很,我若猜得不错,他已经将其他人都投入他这一方天地中,用轮回削弱他们的实力,最后吞噬他们。我就是第二个被他弄进来的人。”
“那第一个是?”
“秦明悠,他是第一个被骗下来的人。”顾尘用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如是说。
凤九来的时候,顾尘正在写信。
凤九气鼓鼓地走到顾尘的身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阵牛饮,“咣啷”一声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她抹了把嘴巴,“气死我了!”
顾尘被她吓了一跳,他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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